「既然是這樣,婧兒恭敬不如從命,一定會看顧好世子夫人的身子。」
「好,那我們就這麼定了,對了,婧丫頭,你說這前三個月要注意什麼?」
「注意飲食,還有……」
這一老一小談得熱絡,完全冷落其他賓客,眾家貴夫人、小姐只能適時的插幾句話,陪著說笑,看向虞婧的目光裡,有羨慕有嫉妒。
武安侯老夫人開心的走下高位,拉著虞婧的手,「來,婧丫頭,這快開席了,你跟老身坐一塊。」
「是。」虞婧在段嬤嬤的暗示下,扶著老夫人往擺著席面的花廳而去。
看著被人前呼後擁、包圍誇獎的符蓉,符雪隱在袖子下的拳頭緊了又鬆,鬆了又緊,好半晌才能壓抑下滿腔怒氣。
哼,反正再讓虞婧這賤蹄子風光囂張也沒多久,今天武安侯府就是她身敗名裂之處!
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宴辦得是熱鬧喧騰,不僅邀請了好幾團的戲班子到府裡來唱戲,還有雜耍團的表演,讓宴席結束後賓客可以留下聽戲或是看雜耍表演。
武安府侯的庭園遙景在京城中更是一絕,聽了眾多夫人小姐誇讚侯府庭院一麗,虞婧也想去賞玩看看,午宴後,便帶著寒薇來到庭院裡散步。
段嬤嬤難得見到舊識,虞婧就讓她留在屋子裡跟人話話家常。
符宇在花廳那兒看雜耍,至於符雪,她早在午宴開席後不久便不見人影。
一切風平浪靜,這倒是讓虞婧感到很奇怪,難道她猜測錯誤,符雪沒想到要用今天的機會對付她?
「寒薇,你看這侯府的景致真是漂亮呢。」尤其那片桃花林,開得美極了。
寒薇正想要附和幾句,瞥見自家的暗衛來了,連忙拉了拉虞婧的衣裳,往一旁樹叢走去。
「小姐,寒霜來了,應該有急事稟告。」
今日她讓寒玉派暗衛監視符雪、符宇姊弟,此刻暗衛來了,莫非有什麼異動?
見這暗衛一身侯府丫鬟裝束,與她們主僕說話也不顯突兀,虞婧對宸王府手下的素質是大感滿意,不只主子事事為她設想周到,底下人也是個個心思細膩啊。
寒霜道:「小姐,符雪跟她的丫鬟兩人偷偷摸摸到後院,收買了侯府一名丫鬟,讓那丫鬟為她辦事。」
「辦何事?」
「奴婢擔心被發現,藏身之處距離有點遠,奴婢只是隱約聽到什麼將湯潑到小姐身上後面就聽不清楚,不過倒是看到符雪將那瓶被調包、假的迷魂香倒進一碗湯和一壺酒裡。」
「酒跟湯?」
「是的,侯府的丫鬟端著湯躲到一座假山附近,符雪的丫鬟則是奉命前來找小姐,符雪自己端著酒到一處院子與薛人富碰面。」
「薛人富?」
「此人是武安侯夫人的表侄子,惡名昭彰,很是好色。」
「符雪會跟他接觸,肯定有什麼陰謀。」虞婧沉吟道:「見機行事,要是符雪沒有害我的心就算了,如果有,你們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「是,奴婢告退。」
第二十六章 自食惡果(2)
符雪的丫鬟如月這時行色匆匆朝她們疾步走來,心神不寧的她也沒留意到有個武安侯府的丫鬟和她們說完話剛離開,她來到虞婧面前,一臉緊張地道:「大小姐,二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,扭了腳沒法走路,想請大小姐過去幫她看腳傷得如何。」
「二小姐現在人呢?」
「正在院子那邊等大小姐你。」
虞婧冷冷地看著十分侷促不安的如月,冷冷勾起嘴角,「嗯,帶路吧!」
果然被她猜對了,符雪怎麼會放過這個算計她的好機會呢?立刻就來了。
「是,大」、姐請足艮奴婢來。」
虞婧看著前頭的如月,心裡冷笑了下,符雪最好是如她說的腳扭了,否則必讓符雪白食惡果!
如月突然停下腳步,回過頭一臉慌張的說:「對了,大小姐,瞧奴婢都急忘了,二小姐還讓奴婢轉達,想請大小姐的丫鬟去幫她找大少爺,讓大少爺背她回去。」
「好,寒薇,你去找符宇過來。」虞婧跟寒薇互使了個眼神後,虞婧便跟著如月走了。
寒薇看了眼跟著丫鬟離去的虞婧身影一眼,見四周無人,腳下輕點,隨即往另一個方向施展輕功而去。
另一邊——安武侯府後院一處的院子裡,傳出一記驚喜又淫穢的笑聲,「符二小姐,你沒騙我,你那個嫡長姊對我是一見鍾情,希望與我一訴情衷?」
「這是自然,方才一進到侯府,大姊姊第一眼見到你就對你一見鍾情,要不我怎麼會讓人約你在這邊,同你說這事,這姑娘家的面子還要不要了?」符雪嘴角勾著冷笑,繼續對著薛人富天花亂墜的道。
這薛人富是武安侯夫人的表侄子,平日裡不學無術,花天酒地、吃喝嫖賭樣樣來。
由於薛家只有他這支獨苗,對他的所作所為是睜一眼閉一眼,只要惹禍便用銀子解決,打發不了的便直接把人打死,再來談賠償省得麻煩。
看著薛人富,符雪心底冷笑著,今天她就要讓虞婧這賤蹄子身敗名裂,讓眾人看她的笑話,讓她出門就受人恥笑她淫蕩無恥,讓淫婦這兩個字一輩子跟著她!
「你快說說,你那姊姊是怎麼對我一見鍾情的?」薛人富誇張了抹了抹嘴角,眼裡閃著淫光,興奮的問著。
今日虞婧這麼出風頭,他也是看在眼裡的,沒想到這小美人心繫於他,光想到這裡,他下腹就湧起一團熱騰騰的火氣。
「你別急,她讓我帶你到假山那裡去,一會兒你見到她自己問問她不就成了,我這旁人怎麼好替你們傳達那些曖昧的話。」
薛人富一怔,大笑道:「說得也是。」
符雪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酒壺與杯子,替薛人富倒了杯酒,「來,先慶祝你成為我的好姊夫,日後可別忘了我這個小姨子。」
「自然、自然。」薛人富不疑有他的拿過酒杯,一口仰盡,見她只是拿著酒杯未喝,逛花樓的純褲習性跑出來,「你怎麼不喝?喝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