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收編逆臣當夫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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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頁

 

  「你、你怎麼知道?!」魏冀震驚的從龍榻上起身,他才甫命人擬好詔書,他這麼快竟已得知,下一瞬,他便省悟過來,「你買通了翰林院的官員!」隨即,他想到了什麼,揚聲喚道:「來人、來人..」

  然而任憑他怎麼叫喚,都無一人前來。

  魏冀又驚又怒,「你控制了朕宮中的人?!」

  望著他那驚怒的神情,韋殊寒嘲諷道:「不只皇上的寢宮,這整座皇宮都已在臣的手掌之中。」

  「你這是想做什麼?你想造反嗎?!」魏冀不敢置信,嗔目怒喝。

  韋殊寒冷冷一笑,慢條斯理的道:「臣忠心耿耿為皇上效命,卻沒能得到一個好下場,但即使如此,臣也不敢有謀反之心。」

  魏冀此時在盛怒之下,神智反倒異常清明,他惡狠狠的瞪著韋殊寒,「你分明是早有預謀,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謀反之心,想奪了魏家的天下?!」

  「臣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。」韋殊寒再次表明自己不曾萌生過要將魏氏取而代之的念頭,他要反的只有他這個昏君。「那你此時做的又是什麼?」魏冀氣怒詰問。

  「皇上失德,為奪臣之妻,謀害無辜的臣子,並將其妻當成禁向,拘禁至今以逕私慾,如此昏庸無道的君王……連蒼天也不容!」最後這幾個字,他說得異常緩慢堅定,嗓音也如利刃般尖銳冷絕。

  魏冀神色駭然,「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?!當年知情的人全都被朕……」

  韋殊寒打斷道:「全都被皇上派人滅口了,可惜皇上千算萬算,卻沒算到其中有一人僥倖沒死,拖著重傷之軀,前來我韋家密報了此事。」

  「你是說……你們韋家早已知情?!」魏冀顫抖著嗓音,他一直以為天下除了母后,再並t人知曉此事,原來韋家早已知悉……突地,他猛然一驚,「這麼說,這些年來你跟在朕身邊,替朕辦事,難道都是為了要報仇?!」

  韋殊寒俊逸的臉龐此刻帶著殘酷的冷笑,「我忍辱負重,就是為了今日。」

  他的神情令魏冀心驚膽顫,「莫非今日這一切全是你所籌謀,就連朕的頭疾也是?!」

  「皇上的頭疾已近二十年,並非臣所為,乃是老天爺也容不下你的所作所為,對你降下的懲罰。」

  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?魏冀想起當年韋宣塵臨死前,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,他接著也想起來,他的頭疾是在韋宣塵死後不久被落石砸到才開始的,下一刻,他再思及一事,怒極的問道:「是那丹藥,你命人在丹藥裡下了毒?!」

  他是知曉服食丹藥對身子必有損傷,可是他的頭疼無人可治,只有丹藥能夠稍微壓制,可這幾日就連丹藥也無法舒緩,現下已不只頭疼,他能察覺到自個兒的身子早已千瘡百孔,再撐不了幾日。

  「皇上依靠丹藥遏止頭疾,本就是飲鴆止渴,久服必定傷身無命,臣不過是不忍見皇上痛苦太久,讓人把丹藥的份量加倍罷了,也好送皇上早日與我父親在九泉之下相見。」韋殊寒說得一派誠心,好似他真的一心一意替皇上著想。

  得知他竟勾結了道士,在給他的丹藥中多加了劑量,促使他提早毒發,魏冀目訾盡裂,怒指著他咒罵道:「你這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,竟敢下毒毒害朕,枉費朕這些年來如此器重你!」

  韋殊寒神色冷寒的道:「皇上之所以器重臣,不過是想藉臣的手除掉那些貪官污吏,想替二皇子掃除朝中的阻礙,以便日後他登基時,能有一個清明的朝堂。而待那些不肖的官員全都被除去後,最後就輪到滅殺臣這把刀了。」

  皇上當年之所以廢了二皇子的太子之位,可不是朝臣以為的是二皇子觸怒了皇上,相反的,皇上這麼做正是想保全二皇子,之後皇上開始著手整肅朝中官員,不過是為了二皇子日後登基鋪路。

  這麼多的皇子裡,皇上真正關心的只有二皇子,可以說皇上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他,處心積虎的為他安排一切。

  這事是他兩年前無意中從宗人府的一名官員那裡得知,二皇子雖被圈禁,可但凡二皇子有所求,他們奉皇命皆須滿足其要求,甚至還有人會每日來向二皇子稟報朝堂之事,讓二皇子可以隨時得知朝堂上的動靜。

  因著此事,他才推測皇上表面上圈禁二皇子,實則是為了保護他。在得知皇上擬詔重立二皇子為太子,要傳位給二皇子,果然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想。

  為了讓二皇子順利繼位,皇上甚至還留下詔書要鴆殺他,而最不可原諒的是皇上竟然想要母親為他殉葬。

  聞言,魏冀滿臉驚駭,他踉蹌的跌坐在龍榻上,神色頹然道:「朕竟養虎留患,韋殊寒,朕小覷你了!朕當年既然殺了韋宣塵,就不該懷著一念之仁,饒過韋家上下,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般地步!」

  這些年來韋殊寒不動聲色的跟在他身邊多年,把他的心思全都猜透了,最後連他的命也被他給謀算了,一子錯,滿盤皆落索,他輸得一敗塗地。

  韋殊寒冷漠的駁斥道:「皇上此言差矣,皇上該後悔的是當年不該為了謀奪臣妻,而殺了對自己有扶持之恩的臣子,未曾種下這般的惡因,便不會結出今日的惡果。」

  「未曾種下惡因,便不會結出惡果……」魏冀失神的喃喃重複這句話,片刻後,他抬起眼,質疑的望著韋殊寒,「你說你沒有取魏氏代之的不臣之心,既然如此,你想扶持朕的哪位皇子登基?」

  「這就不勞皇上操心了。」韋殊寒要讓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留下的江山會由哪位皇子繼位,令他懷著遺憾而終。

  就如祖母一樣,熬不到親耳得知魏冀死的那一天,含恨離世。

  心知自個兒離死不遠,魏冀的唇瓣輕顫了下,求情道:「青遠是無辜的,你饒他一命吧。」要說他還有什麼掛念,就是這個他親手帶大的兒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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