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極品千金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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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頁

 

  「見識什麼?」聽見他們提到自己,他出聲詢問。

  「有些地方你沒去過,姥姥讓我帶你去走走。」張之儀笑答。

  「什麼地方我沒去過?」衛旭塵望向奶奶。

  有些話衛太夫人不便回答,因此瞟了張之儀一眼。

  張之儀明白那種地方不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,連姥姥剛才提起此事也十分委婉含蓄,因此只含糊的表示,「屆時帶你去了便知道。」

  衛旭塵今年已二十一,還沒有過男女之事,為此姥姥可沒少擔憂。她原本刻意安排了丫頭服侍他,可這位大少爺不解風情,把那想爬上他床的丫頭給攆走了。

  姥姥以為他不喜歡那丫頭,陸續又再安排了幾個,也不知是這位大少爺還沒長大,抑或是那幾個丫頭勾不起他的興趣,一個個都教他給攆走。

  就這樣,他這位表弟到現下還不曾開過葷,嘗過那檔子事,姥姥見了暗自著急,畢竟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弟不是早在十六、七歲就經歷了那種事。就連他自個兒,當年也在十六歲時,就與他房裡的丫頭做了那事。

  就在方才閒聊時,姥姥雖沒明說,卻暗示他找個時間帶他去煙花場所開開眼界,說不得能讓他早點開竅。

  見他不肯明說,衛旭塵有些不快,「做什麼遮遮掩掩的?」

  「總之是好事,你就先別問了。」張之儀很快把話題轉開,「我聽說你前陣子畫了張船圖,做了個模型,要讓船塢的人造船,好像同以往的船不太一樣,底是尖的?」

  造船前要先將船圖畫出來,工匠才能依據船圖來施工,若是能有實際的模型,更能讓工匠一目瞭然,所以衛家的船場造船前必須先做出模型來。

  提起這件事,衛旭塵興致便來了,「我只是想試驗一下這種船型是不是能讓船隻破開風浪,如此一來便能航行得更遠。」

  他從小在衛家長大,看過的船隻就算沒有數千艘也有數百艘,幾年前開始跟著船場裡的匠師學習造船的技術,船隻的構造他早已摸得熟透,因此便開始試著自己畫起船圖。

  不過這一艘只是他的構想,屆時能不能像他所想那般,還要等船造出來試航之後才知道。

  見他們在說這件事,一向沉默寡言的陶修庭朝他潑了盆冷水,「那樣的船底一旦下水,只怕大一點的風浪打來就翻了。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,不如畫些正經的船圖。」

  衛旭塵不悅的反駁,「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行?且在水裡可不比在陸上,尖底才能吃水更深。」他堅信自個兒的想法沒錯。

  張之儀緩頰道:「就讓旭塵試試吧,說不得真能成功。」

  第3章(1)

  尤笙笙從床底下取出一隻罈子,倒出裡頭浸泡了幾種藥材的胡麻油,用小瓷瓶裝滿,接著將壇口封好,再塞回床底下。

  看在衛旭塵幫她避過了一場責罰的分上,她決定還他個人情,因此找來了幾味藥材浸泡胡麻油,打算幫他滋潤那頭乾枯毛躁的頭髮。

 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,她只會幫他做這些,再多就沒有了。而且這麼做也算是為她自個兒,他的頭髮好梳理了,對她也方便。

  翌日一早過去服侍衛旭塵梳頭時,她便悄悄將那油倒了些在手上,藉著抓起頭髮梳理時塗抹在他的髮梢。

  有了那油的潤滑,他糾纏在一塊的頭髮變得稍稍好梳理些,但要讓他的頭髮完全滑順烏亮,還須一段時間。

  衛旭塵渾然不覺,在她替他將頭髮綰好束起後,他起身看了她一眼,只見她神情淡然,低垂著眼侍立一旁。

  自中秋夜那晚,他警告她不要再裝出那副卑弱的模樣後,她臉上已不復見先前的那種畏縮神情,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。

  他若不先出聲,她便一語不發,整個人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,就好似跟他有仇似的。

  對,打從他第一眼見到她,就覺得她看他的眼神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怨忿,他很納悶,自己在那之前壓根不曾見過她,不明瞭她這仇怨是由何而來。

  她雖然極力克制,他仍能感覺出來她很不喜歡他,恨不得離他遠遠的。

  「尤笙笙,本少爺是殺了你爹還是你娘嗎?」

  她訝異的抬起眼,「少爺這是何意?」

  「要不然你為何這麼不甘願服侍本少爺,看本少爺的眼神活像在看仇人?」他銳利的眼神盯著她,不滿的質問。

  「少爺多慮了,沒這回事。奴婢只是一個低賤的下人,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,哪裡敢說什麼。」

  見她這般敷衍,他臉色越發陰沉,指責道:「哼,你現下不就是口是心非?」

  尤笙笙沉默不語,沒再為自己辯解,隨便他怎麼去想,她不在乎。

  衛旭塵見她連解釋都懶,氣得怒斥,「你沒話想說嗎?」

  「少爺要奴婢說什麼?」她彷彿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,臉上閃過一絲無奈。

  他瞇起眼陰怒的瞪著她,她索性垂下眼,不去看他,他怒氣沒得發,只能冷著臉換上衣袍,甩袖走了出去。

  她不想留在這裡伺候他,他偏偏留下她,讓她難受。

  他也說不清為何自個兒會莫名在意她,也許是她第一次見著他就敢拒絕他?府裡頭的婢女哪個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,只有她沒把他當一回事,還裝出一副懦弱膽小的模樣來敷衍,巴不得他趕走她。

  這樣一來倒教他生起了好奇,他遲早會查清楚她那奇怪的態度是怎麼回事。

  尤笙笙抬起眼默默目送他離去,冷然的眼底微微流露出一抹難以紓解的沉鬱。

  她怨他,怨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便讓少夫人羅芊雲命人勒死她,自己雖不是他親手殺死,卻是因他而死。

  羅芊雲平素對她雖蠻橫霸道、諸多習難,可若不是他的意思,羅芊雲不可能膽大妄為到命人用白綾絞殺她,更何況當時她腹中還懷了他的孩子。

  所以必是他輕信了喜來的話,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,才會這麼絕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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