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冷男的戀礙習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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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頁

 

  「他們應該不會直接回台灣。」時刻跟樊厲軍保持聯繫的后羿推測道。

  但樊厲軍有更精準的判斷,「就算如此,紀實聯一定不會把女兒帶著身邊,那個女人八成已經被安排直接回台灣了。」這樣才能分散焦點,完全是做不法勾當慣用的技倆。

  「那你打算怎麼做?」后羿問。

  「哼!」樊厲軍露出嗜血的冷笑。「就算紀實聯不在台灣,他也肯定跑不「的,不過現在,我比較想解決那個女人。」

  什麼喜歡、什麼想跟著他,她的話言猶在耳,卻沒想到原來都是假的!

  想到她居然可以為了欺騙他而出賣自己,而他還曾經以為她是那個可以永遠陪著他的人,全身的恨意就沸騰起來。

  此刻的他才深深醒悟,原來他有多在乎她。

  他不是沒被人陷害過、背叛過,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……他不自覺將手緊握成拳,捶了一記左胸口,那個地方空空的,本來應該什麼感覺都沒有的,但為什麼現在覺得難受?

  「在你失去理智之前,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,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。」

  后羿語重心長的說完才結束通話。

 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必須提醒樊厲軍不要衝動,這傢伙如果會衝動,起碼還像個人,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,他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帶著咬牙切齒的語氣說話。

  沒有心的樊厲軍,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情緒?就怕難得失去冷靜的他,最後會做出遺憾終生的事來。

  然而,後弈擔心的提醒,遠遠不及樊厲軍滿腔的恨意。

  他買了時間最快的班機,回到台灣,直奔東方總部。

  當后羿見到歸來的樊厲軍時,著實嚇了一跳。

  以往他的冷淡無情頂多像冷冽的寒風,吹起來會刮人而已,但現在,瞧瞧他的樣子,簡直就跟他胸膛上那塊惡魔印記沒什麼兩樣!

  樊厲軍變得殘暴的眼神,毫無溫度的嘴角,冷冷吐出話來,「我要那個女人的全部資后羿將自己的筆電扔給他。「沒有問題,但要查就查到底,查清楚她為什麼要接近你,是單純想保護她爸,還是有其他原因。」

  樊厲軍想也不想的冷絕回道……「我只需要查到她現在人在哪裡,我怎麼找到她,就夠了。」

  他,恨她。

  但,樊厲軍只猜對了一半。

  紀若寶雖然被送回了台灣,但卻被父親安排禁錮在台中山區一間破舊的鐵皮屋裡。

  由於傷口尚未痊癒,此時被綁著坐在沙包堆上的紀若寶正發著高燒,而看守她的人一點也不在意。

  她的腦袋有點昏沉,四肢無力,恍惚中,她想起清晨利用從樊厲軍計算機中竊取出來的信息,找到父親的情景——

  「爸,告訴我這些不是真的!」她將證據全都攤在父親面前,多希望他可以矢口否認。

  紀實聯只是理了理領帶,回道:「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,把對方的數據給我,交給爸處理。」

  紀若寶瞪著一雙大眼,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西裝筆挺、就像彬彬有禮的紳士的父親,居然是這樣道貌岸然之人。

  「爸,你自首吧!」

  紀實聯沉默了三秒,交代手下把女兒捆綁起來,完全不顧她的哭喊。

  「你不說也無妨,等我把手裡的正事辦好,你再恢復自由。」

  「爸,我是你女兒,你難道不知道你所聽命辦事的源組織對我做過什麼事嗎?」他怎麼能這樣對她?

  但紀實聯一雙勢利的眼裡沒有一絲絲疼惜。「我在日本已經另外有妻小,我也早就幫你安排規劃好終生不愁吃穿的生活。你乖乖等到我把事情處理好,就可以回到你台灣的家,從此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,那不是很好嗎?」

  紀若寶用力搖著頭,很難相信剛剛那些話是親生父親說的,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怎麼能夠像對待陌生人一般對待她?「為什麼?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,我是你的女兒啊一他深吸了一口氣,回道:「當你還在你媽肚子裡的時候,產檢時醫師就發現你不對勁,我要你媽把孩子拿掉,因為對當時我們來說,你就是負擔,但是你媽不肯,說什麼也要把你生下來,好啦,結果呢?花了大筆錢後,她人死在手術台上,而留給我的,卻是一個又大又難背的包袱!」

  她痛苦的嗚咽,閉起眼,想把耳朵也捂起來,不要再聽,但雙手卻被捆綁著。「是後來源組織找上了我,讓我有機會開創自己的事業,也才有辦法快速還清龐大的醫藥費債務,讓我可以過著我想過的生活,這些我不可能再拱手讓人。」說完,紀實聯將女兒帶來的證據用火燒得一乾二淨,命手下安排就緒,便將女兒送回台灣,囚禁在山區中,派人看守著。

  紀實聯自己則是哪裡也沒去,只是要人跟他交換身份護照,想來個聲東擊西,讓追殺他的人誤以為他已經離開日本,之後再伺機回台,完全不會打草驚蛇。

  由於源組織買通了日台兩方的海關高層,因此就算紀若寶渾身再不對勁,仍然順利回國,然後連家也沒回,就被困在這鐵皮屋中。

  到底是什麼原因,可以讓一個人這樣失去人性呢?

  紀若寶雙眼哭到紅腫,淚也流乾了,路上她只喝過幾口水,身體虛弱到不行。

  相較於那時被源組織強行帶走,今日的情況,反而令她更加受傷、害怕。

  呵,原來真的沒人在乎她了……

  蹲坐在四周都是堆沙包的泥地上,三、四個父親的手下在不遠處飲酒說笑,偶爾用猥褻的目光瞧了她幾眼,她盡量縮起身子,將頭埋在曲起的雙膝之間,發燒的身體微微顫抖著。

  那幾個手下現在喝得有點多了,注意力應該沒那麼集中了。

  紀若寶小心翼翼地將一直藏在舌下、比小指頭還細小的密封玻璃管給吐了出來。

  托父親買通日台海關高層的福,安檢時機器根本是故意斷電狀態,就為了讓手下將一些小巧的隨身武器帶在身上,而她也才能安然將這瓶從父親那偷出來的東西給順利帶回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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