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擁抱她穩固心緒,確定她就在身邊。
舒雪尹被撩撥得渾身虛軟,想罵人,卻一點力氣也沒有。
火源酥麻地燙著她,像電流般一波波地襲擊著,然而,他卻蟄伏不動。
她難遏地拱起身,兩人不約而同地輕吟一聲。
接著,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他強而有力地直抵最深處,凶悍地律/動,緊密的嵌合,兩人之間再不給半絲縫隙。
她半掩星眸地瞅著他沉淪在她體內時所展放的妖野和性感,若她說,她愛死了他當頭的神態,不知道他會不會罵她恬不知恥?
嗯,她想,他不會的。
打從他們在一起後,他給的就只有包容,即使是現在,他還是選擇用他的方式保護著她,儘管他早已暗知許多事,卻依舊能守口不說破。
他昂藏威猛,心思卻又縝密如絲,恍若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。
「……你心不在焉。」他惱道。
她軟嫩雙臂環過他的頸項,愛嬌地勾起笑,「王爺,我有沒有跟你說,我好愛你?」
李弼震了下,律/動得更野。
「我哪兒也不想去,只想待在你身邊,就待在這兒……」她閉上眼輕吟。
「允你。」他醇厚的氣息在她身上遊走,充滿力量的灼熱藏在她濕潤的體內,深鑿到底。
床榻上翻雲覆雨卷綃帳,不到日明不消散。
第15章(2)
舒雪尹沉睡著,深深地睡著,偎在溫暖的夢中不願醒,直到身旁人不斷呼渙,才輕眨睫翼,睡眼惺忪地半張眼。
「你可醒了。」
映入她眼簾的是李弼有些擔憂的俊臉,她笑臉盈人地探出雙臂,想抱他,卻聽他悄聲說:「先穿衣裳,公孫和少秦在外頭。」
她呆了一下,隨即意會,趕緊抓著被子往身上裹,有些慌亂地從他身邊探出頭,果然瞥見門外兩尊門神的背影。
她看了眼外頭的天色,極為昏沉,有些陰霾,看不出是何時。
「什麼時候了?」任李弼像拎小雞般地將她拎進懷裡,她抬眼問。
「早過晌午了。」他拿著肚兜滑進被子裡替她穿上。
「過晌午了?」她微愕。「我睡了這麼久?」
「嗯,瞧你累的,本想讓你多歇著,沒想到你睡這麼久。」取過絲緞的褻褲替她穿上,他完全像是在服侍主子一般。
她瞪了他一眼。「……是誰害我的?」
「你以往也沒睡這麼久。」他抓起中衣替她穿上,每個繩結都綁得細密,襟口絕對開不了縫。
「那是因為你以往也沒這麼過份!」真敢說咧~
李弼噙笑轉開話題,「餓了嗎?我要廚房弄了些糕餅,嘗點,好嗎?」
「好。」她慵懶地伸展四肢,覺得渾身軟綿綿,不禁惱他實在不懂分寸,然而當她準備要穿衣裳,才發現他動作飛快地替她穿好了,一眨眼,他已經又捧著糕餅到床榻邊。
「想吃哪一種?」李弼整盤端來,由她挑選。
呵呵,她備受恩寵呢。舒雪尹看著數種糕餅,色澤繽紛,每一種都教她好心動。
「舒姑娘,杏花糕最好吃。」黎少秦在門外推薦。
「真的?」她立刻挑了杏花糕。
「叫夫人。」
她吃著糕餅,聽見李弼糾正黎少秦的喚法,心裡明明很甜,卻突地感到一股噁心衝上喉頭,忙不迭的掩嘴。
「怎麼了?」注意到她的異狀,李弼輕問。
皺擰眉頭,她硬是將那股沒由來的噁心感嚥下,搖了搖頭。「沒,大概是空腹太久,覺得有些不舒服吧。」
說到不舒服,怎麼覺得下腹有些發疼悶痛?
難道說,房事過急?
要是為了這種原因找大夫,她就真的不要做人了。反正只要有所節制,應該就會慢慢好轉吧。
只是當疲累感愈來愈嚴重,甚至一連幾天累得讓她完全不想下床時,她開始感到不太對勁了。
她自行撫額,沒有發燒,只是想睡,覺得很累,身體異常沉重,常常眼冒金星,食慾差到不行。
可李弼替她落下鴛鴦咒,若是有異,他應該會比她先察覺,因為病也會轉移到他身上呀。
可是,若不是感冒,會是什麼?
她想了下,決定硬著頭皮去找還留在王爺府客房的御醫歐致生。
診斷完畢之後,她難以置信地離開客房,有點失魂落魄,又有些氣惱,而這一幕,完全落在李弼眼裡。
隔天天亮,當舒雪尹張開眼時,他就坐在床榻邊。
「還不舒服嗎?要不要我差歐御醫來?」
「不用了,歇一會就好。」她掩嘴打了個吹欠。
他垂眼看著她憔悴的面容,唇色蒼白無血色。若是病,他豈會無感覺?若不是病,又會是什麼?
一抹銀白光痕在她未束的發裡隱現,沒由來的,他心頭悶刺了下。
適巧公孫燕差人端著膳食入內,他抿緊了唇不發一語,直到房內下人全良下,他才啞聲道:「今兒個我差府裡大廚弄了些特別的菜﹐吃點吧。」
「好啊。」她掀被起身,由他牽著下榻。
在他的注視之一,舒雪尹努力表現出身強體健的模樣,然而瞧見滿桌的大魚大肉,她還是皺了眉。
「怎麼了?」
「沒。」她勉強揚笑,莫名發著冷汗,身子直打顫。
「吃點。」拉著她在桌旁坐下,李弼替她夾了菜,鮮嫩多汁的香蒸白魚,外酥內軟的蔥煎羊蹄,滷汁提味的燒膀肉……
舒雪尹無奈地拿起玉筷,再沒食慾,她還是強迫自己進食,然而大魚大肉她都沒吃幾口,最後還是吃了些清淡素菜才舒服一些。
「好,我吃飽了。」喝完最後一口魚湯,她碗筷一擱,就怕他又幫她夾菜舀湯。
李弼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小雞啄米般的食量,狀似漫不經心地問:「下午想到哪走走嗎?明天就是赦魂日,外頭御道已經封道搭好景了,想去瞧瞧嗎?」
「可是,現在外出不會有麻煩嗎?」
「不會,赦魂日不得見血,不管是國師還是太上皇,都不可能挑在這段時日內動手。」
她愣了下。「……國師想殺我?」可是他不是還幫她嗎?難道說……要她的血王是幫她,而是害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