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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頁

 

  「娘娘……娘娘……」

  聽到桃香的叫喚聲,孟德曦頓時回過神來,笑了笑道:「沒事,只是想事情入了神……」說著她重新刺起繡來,將針穿入手上的青袍,刺入最後一勾,完成了。

  「娘娘,您在皇上的袍子繡了什麼?」桃香挨過去看。「哎呀,娘娘,您怎麼繡了朵花?皇上威風凜凜的,怎麼能穿有花的袍子出去?」

  孟德曦看著袍子上的白色小花,微鼓雙頰,真不知厲陽看了會怎麼取笑她。

  想起近來和厲陽的相處,孟德曦心裡就一陣甜蜜。

  每天早上醒來,初入眼簾的一定是他的臉,他總是喜歡手腳並用的抱住她,讓她很害羞,得使力才能扒開他。

  一起用完早膳後,他們會各忙各的,他去上早朝,她會看看書,或找事情打發時間,午時會再一起用膳,然後小歇午睡後,他又得去看奏摺,一直到晚膳前才會來找她,那時候近黃昏了,天氣很涼爽,他總會帶她到屋頂上吹吹風,半夜更是兩人幽會的美好時光,他會悄悄帶她到小廚房裡煮吃的。

  厲陽的手藝很好,不只會烤地瓜,也會煮湯、下面、下餃子,他倆常一起分享一碗麵、一盤餃子,邊聊著天,非常快樂。

  最美好的平凡夫妻生活莫過如此吧,比起山珍海味、錦衣玉食,她更愛他煮的一碗麵,更愛和他一起坐在屋頂上,暫時忘了他是一國之君,她是他的皇后,就這麼簡單樸實的過日子,她很滿足。

  她還想跟他學做菜呢,卻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楚,被他大肆取笑,但她無法生氣,因為他馬上對她說「她什麼都不用學,他煮給她吃就好」這種灑了糖粉的話。

  會幫他的袍子繡花,也是因為看到他袍子破了,覺得扔了浪費,便央求說要替他縫衣,雖然她不會煮食,但她學過刺繡,縫衣沒問題,可她沒想到,她居然順便繡了朵花……

  唉,怎麼會繡了一朵花呢?

  孟德曦正煩惱時,厲陽踏入了寢殿裡,命桃香離開,悄悄走到她身後,看著她懷裡的袍子,出聲嚇唬她。

  「好啊,皇后,你居然敢在朕的衣服上繡花!」

  孟德曦嚇了一跳,轉過去瞪他道:「皇上不敢穿嗎?」

  「穿,當然穿,明天我就穿去上早朝!」厲陽還真從她手上接過袍子穿上,一點都不在意上面繡了花。

  「穿起來還不錯嘛!你幫我把所有衣服都繡上花好了,看你要繡牡丹、玫瑰、蓮花、蘭花什麼的都好,我每天都穿不同的。」

  「我最好有那麼厲害!」孟德曦看到他真的穿上,被他嚇到了,聽他說得誇張,她更微鼓起腮幫子,嗔瞪他一眼。

  厲陽大聲朗笑,開心他的皇后幫他繡了朵花,當她主動說要幫他縫衣時,他的心就已經輕飄飄了,多繡了這朵樸素的白花,他更是樂得要飛上天。

  「好了,快脫下,讓人見了不好……」孟德曦急著要他脫下,厲陽可捨不得,故意退了幾步,然後撫了下上頭的小白花,突然對她道:「對了,德曦,今天我要給你一份禮物。」

  「禮物?什麼禮物?」

  厲陽從內衫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她,露出神秘的笑。

  孟德曦納悶的接過,在看到後頭的署名後,隱隱含著欣喜的淚光望向他,顫聲道:「這、這是軒兒的信……」

  在黎國她雖過得很好,但夜深人靜時總會想到雁國的一切,可她不敢說,她才剛嫁來黎國一個月,怎麼能嚷著說想家呢?沒想到他竟然……

  「幹麼看我,快看信啊!」厲陽催道,對她那開心的表情十分著迷。

  「嗯!」孟德曦讀起信,然後向他說起內容。「軒兒終於決定立後人選了,是禮部尚書的小女兒,我見過一次,是個知書達理又不失活潑的姑娘,人很不錯呢,真希望可以看到軒兒大婚……」

  「到時候我陪你回去。」厲陽立即接口道。

  孟德曦聽了,菱唇大大彎起,又低頭讀信,好不開心。

  「皇上,臣帶來了。」林奇提了個鳥籠站在門外。

  孟德曦抬起頭,對厲陽投以疑惑的眼神。

  厲陽沒多說,走出門外,當他進來時,手裡多了個大鳥籠,孟德曦朝籠裡一瞧,驚喜無比。「這是老鷹,我在書裡看過!」

  厲陽笑道:「它叫悍兒,飛得很快,腦袋又聰明,很會認路,以後就由它來幫你送信。」

  孟德曦聽他這麼說,心口一熱,說不出話來。

  「怎麼了,不好嗎?」厲陽揚唇反問。

  「不,好極了!」孟德曦苦笑道:「我只是覺得,你對我那麼好,我卻什麼都不會,不會做飯,連刺繡也只會繡花,什麼都沒法為你做……」

  一直以來,都是他為她付出,她只有接受而已。

  因為愛她,就對她那麼好,她心裡很感動,卻不希望只有接受而沒有付出。

  厲陽盯住她,開玩笑道:「那就幫我生個胖兒子吧。」

  孟德曦臉一紅,心裡瀰漫著古怪滋味,低下頭。

  她居然在心裡應了聲好……老天!

  厲陽還以為她會瞪他或開口訓他,豈料她只是羞紅了臉,這代表什麼,不反對?一時之間他心口翻騰,情難自禁,將鳥籠擱在地上,握住她肩膀便低頭一吻。

  孟德曦愣住了,當她回過神時,炙熱的氣息已從她的唇熨入她的心房,那兒像竄過什麼強勁的熱流,令她全身酥酥麻麻的,內心也有如驚濤駭浪般劇烈激盪。

  他不一樣,和熙泰哥不一樣……

  她意識迷濛,在心裡微弱的想著。

  如果說死去的熙泰哥是春天般溫和、舒適宜人的暖陽,那麼他便是在夏天裡最炙熱、最滾燙,會灼傷人的艷陽。

  熙泰哥礙於禮教,不曾親吻過她,只牽過她的手,可是他、他卻吻了她,掠奪了她的呼吸,讓她全身發顫無法自己——

  見孟德曦柔順的沒有拒絕,厲陽更加狂喜,情不自禁的撬開她的貝齒,長驅而入,纏住她的小舌,舔吮著她每一分柔馥唇腔裡的迷人氣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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