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只能這樣了。」反正金會長要是說什麼,他只要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就好。
方佑文和魏青楓一右一左的架起衛擎風,三人連成一直線的走向路燈不明的街道。衛擎風雖然喝得爛醉,可問題還真不少,一下子嚷著口渴要喝水,一下子又滿臉漲紅的說想吐,而且他居然還會認人,他推開臭男人方佑文,兩手抱著魏青楓的腰,口中直喊著她的名字。
方佑文氣得很想直接仰倒,不再理會,可是看學妹一人支撐十分辛苦,他決定大人有大量,不跟一個醉鬼計較,好心的幫扶。
平常五分鐘就能走完的路走了快三十分鐘,一看到中藥店改建的房子,方佑文和魏青楓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。
「終於到了。」溫暖的家。
「你幫我扶他進來。」手好酸。
「要扶到哪裡?」嗯,空氣中瀰漫一股陳年的藥材香。
魏青楓想了一下,回道:「我哥的房間。」
「在哪裡?」
「左手邊第一扇門。」
門把一轉,門開了,兩人合力將頗有重量的衛擎風甩上床,他上半身正躺在床上,兩手大張,膝蓋以下的兩條腿還在床下,他正捂著胸口,痛苦地發出細微的呻吟聲。
「好了,人送到了,我可以……」走了?
正當方佑文要轉身離開時,水狀的嘔吐物朝他的臉和胸前噴來,他瞬間整個人僵直。「呃……這個……呵呵……他喝醉了,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你不要生氣。」魏青楓很想不笑,但實在忍不住,太、狼、狽、了。
「……記得叫他賠我一件衣服,要名牌的。」方佑文背脊硬直,兩手維持上舉動作,因為一有動作,身上的酸臭物就會往下流。
「你……咳!咳!先到裡面的浴室清洗一下。」好臭,捏著鼻子還聞得到,而且他這副像稻草人的模樣很搞笑。
「謝謝你的嘲笑。」他走得很慢,直挺挺的身板有如一片木板。
「不客氣,兩肋插刀義不容辭。」刀插他兩肋。
一會兒,浴室傳來水聲。
方佑文把外衣脫下來,直接往垃圾桶裡扔,他受不了這種腐臭的氣味,乾脆不要了,他只穿著一件內衣,略微用水沖洗了臉和頸肩、手腳。
快速處理好後,他一句也沒多說,迫不及待的衝向大門,逃離「犯罪現場」。
等魏青楓聽到腳步聲從房間裡出來,就只看到他的背影,她不滿的抱怨道:「搞什麼,至少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,我一個人哪搬得動他。」嘀咕了兩句後,她又回到床邊,低下頭看著滿臉通紅的男人。
喝醉的他別有一股清冷的氣質,五官清逸,面容俊秀,嘴唇薄得像抿了一點口紅在上頭,一顫一顫的睫毛居然不比她短。
很容易讓人入迷的一張臉,她看著看著都忍不住要吻上他,要不是他口中呼出的酸臭味,她說不定真的會親下去,如方佑文所言,化身為狼女,暗夜吃掉小鮮肉。
「這一身臭味怎麼受得了……」她邊碎念邊脫掉他的鞋襪,將雙腳往床上一抬,喬了喬身體讓他睡正。
原本放著不管也沒關係,反正也臭不到她,可是看他皺著眉頭扯著衣服,想要脫衣服,可是怎麼也脫不掉,她又有點不忍心,她知道他正在散酒氣,所以全身發熱。
幫人沒有幫一半的,魏青楓索性把自己當成剛報到的實習醫生,什麼都要做,於是她把他的衣服、褲子都脫了,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,然後拿來裝了水的臉盆和毛巾,擰乾水後替他擦臉和脖子,而後是手,毛巾泡水再擰乾,擦拭他的身體。
把衛擎風打理好,她已經累得快虛脫了,手臂酸得根本抬不高,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,她吁了一口氣,便往柔軟的大床撲去。
略微休息了一下,魏青楓進浴室梳洗,微帶沐浴精香氣的身體泛著珍珠般光澤,她滿意地做了胸部拍打動作,不著內衣的換上寬鬆的睡衣,往後一倒是床的位置。
她幾乎頭一沾枕就睡著了,輕輕的酣聲響起,她睡得無比香甜,無夢……吧。
一覺到天明是件多美好的事,這樣的睡眠品質一向是魏青楓所追求的,只是今晚她雖然沒作夢,卻遇到鬼壓床。
她睡到一半忽然感覺有重物壓在身上,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,手腳似乎也被壓制住,整個人無法動彈,她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,只瞧見一團黑影,她驚懼得正要放聲大叫,「什麼東西……唔!唔……」
怎料她才一開口,就感覺到有人在吻她,而且這個吻專制又霸道。
難道是上次那個賊?魏青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正在「侵犯」她的是人,她相當憤怒,因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強暴犯,她用力抬起膝蓋,打算做個會令對方痛不欲生的重點攻擊。
「青楓,青楓……」熱,他好熱。
咦!這聲音……她馬上放下已經微微抬起的腿。「阿擎?」
「青楓,我想要,給我……」衛擎風覺得熱得快爆炸了,下面好硬好硬。
「你不是睡在隔壁的房間,幾時摸過來的?」魏青楓忙於應付他摸著她身體的手,剛撥開他撫胸的手,呼著熱氣的嘴又湊過來,隔著衣服含往她的蓓蕾,重重吸吮。
「我醒來找不到你,就一間一間的找,這間有你的味道。」好軟、好香,他的青楓……
衛擎風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,他就像旅行了好久的旅人,在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後,終於看見水草豐富的湖泊,二話不說的縱身一躍,先在湖裡游個過癮再說。
他本來就不擅長思考,也沒有道德觀念,在酒精的催化下,他只想發洩,而他喜歡的人就在身邊,誰也取代不了她。
……
「我很久沒做了……」
「有多久?」他看起來有一段時日沒耕田了。
衛擎風像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,緊握著她的手,沉默了許久後才幽幽的道:「五年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