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妾心不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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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頁

 

  「是要朕下令你今晚留宿紫極宮嗎?」

  褚蓮城搖頭,安靜地退開,走回內室。

  「她無名無分,卻老是留宿『紫極宮』,這樣妥當嗎?」墨青曾得黑拓天特許,私下相處時能夠不拘君臣,因此說起話來也就百無禁忌了。

  「有何不妥?朕就想看看要如何才能寵壞她。」黑拓天收回視線。

  「幸而她不是個禍水。」

  「若是禍水,我寵得下去嗎?」

  「也是。陛下才剛提及南褚一事,她便避嫌地退了下去。這般氣度,也是難得。」墨青點頭讚許,卻忍不住揶揄道:「不過,往後我若咳個兩聲,陛下是否也會傳個太醫過來瞧瞧?」

  「朕就賜個妻子給你,讓你天天有人照顧,比太醫還貼心。」黑拓天笑逍。

  「別別別!我現在可沒力氣消受這些,這不是還要我去為國出征嗎?」連忙搖頭擺手,引來黑拓天一陣笑。「您還笑呢!老臣們現在個個蠢蠢欲動,趕著哪天就要上奏讓您盡快立後了。」

  「朕不娶,他們能奈朕何?朕知他們打算,怕這皇朝如今無嗣無後。這事朕正琢磨著,如今先說予你聽……」

  墨青聽著皇上說著皇位繼任之事,震驚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來。

  黑拓天將話都說盡之後,看著氣息粗重、脹紅了臉的墨青。

  「如此激動,可是有什麼好建議要提點朕?」

  墨青起身,雙膝頓時往地上一落,用力一磕頭,那磕頭聲響在房內迴響著。

  「但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,方是天下萬民之福。」墨青抬頭,雙眼猶紅。

  「有你為我北墨出征大將,亦是天下萬民之福。」黑拓天下榻扶起了墨青。

  二人又討論了一番關於攻打南褚及西柏之事後,太醫恰好入宮,正在門前行大禮。

  黑拓天點頭,揮手讓夏朗領人進去後,又對墨青說道:「……總之,關於調齊軍隊及軍糧運送諸事,上次南境囂族入侵時,博士學宮和太尉府便已合提了一套方法。此一役正好可以就著那套法子來辦,你且多費心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。」

  「等我回去琢磨一番,明日再來報。」墨青遲疑了一下,還是決定把事問清楚,「那關於……陛下所說西柏之「朕明日便會下旨,以西柏皇帝病重之由讓柏尚賢回國探親,至於其它後續相關,朕方纔已說過,你該懂得如何辦了。」

  「我明白。只是蓮城殿下向來與尚賢殿下友好……」

  「若非是她,今日朕便不會是這般做法。」

  墨青恍然大悟,彎身一揖後,順勢退了下去。

  黑拓天緊抿的唇卻沒因此而鬆開。人命關天,但若是能犧牲少數,換得多數百姓之利,那他對於殺人見血一事,不會眨一下眼;至於那個肯定會為柏尚賢心痛之人,他守著便是了。

  黑拓天轉身,大步走向不停傳來說話聲的內室。

  「殿下……您就別讓我們為難吧……皇上都吩咐下來了,您就讓太醫進來瞧瞧吧……」

  黑拓天還未走入內宮,便聽見夏朗著急勸說的聲音,而後便聽見褚蓮城說道:「不許讓太醫過來,沒人比我更懂得自己的身體。太醫若來,我便回府……」

  黑拓天皺眉,推開內宮,揮手讓所有人退至外宮候著。

  褚蓮城一聽週遭全靜下來了,自是知道何人進來了。可她仍維持著原來的姿態,靜靜坐著,呆看著幾邊一盆新栽。

  一雙大掌將她抱起,放到腿上。

  「怎麼又任性了?」他挑起她下顎。

  「我非任性,只是很清楚自己的狀況。」她很快地垂眸,不許自己再多問一句關於南褚之事。

  對南褚而言,唯國滅,百姓的命方能保住。

  「那你來告訴我你的身子狀況如何?」他知她此時心頭焦慮,也就順著她的話問道。

  「我身子向來冷寒,避孕湯汁寒涼,多喝傷身。此時尚未下雪,我便開始冷咳,這點自我診斷功夫,我還是有的。」

  黑拓天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,臉色霎時一沉。

  「是想我從此不動你?」

  「最好如此。」她握緊拳頭,覺得胸口有情緒翻絞著。

  「朕自有不讓你受孕的其它方式。」

  聽他說的不是不與她在一起,而是不讓她受孕,她低頭默然不語了。

  雖不知他為何要如此執著於她,可說她心裡沒半分歡喜,那是假的。況且,她在他身下習得了男女之歡,也動心於他,只是如今知道他攻打南褚不過早晚之事,若在此時於他身下承歡,令她感到不安。

  「皇上該去後宮……」

  黑拓天狠握住她下顎,見她吃痛,卻仍執意如此。「若朕想去,你以為有人能攔得住嗎?」

  「我不想攔。」

  「好一句不想攔。」

  「知我為何不去後宮?」

  他忽而讓她背靠著自己,扣著她的腰往後一勒,二人身子於是平貼如一人。

  她不敢亂動,因為曾被他用這般姿勢愛過,那夜的放肆,光是想起,便讓她心跳如雷。況且,她此時已察覺他身下火熱的悸動,哪還敢再多撩他半分。

  「就只有這種時候懂得害羞。」他俯身以舌尖輕舔過她血紅耳廓。「全身都冰寒,就這對耳朵,動情時便殷紅如血,什麼反應也藏不住。」

  「我今天很倦……」

  「朕說要做什麼了嗎?」

  褚蓮城鬆了口氣,正欲起身時,卻被他一個翻身置於身下。

  「您不是說……」

  他撤去她的衣帶,一件一件地掀去她身上所有袍衫。

  她掙扎著,卻被他單手扣住雙腕置於頭頂,無助地任由他將她剝得寸縷未著。他用身子將她壓在榻間,黑色繡袍映著她雪白肌膚,火了他的眼神。

  ……

  她身子猶輕顫著,腦間仍不甚清明,也就依著平日習慣,挨向他身側。

  黑拓天伸臂擁過她,讓她枕著他肩臂。他的女人,就該這般眷著他、離不開他。

  「接下來的時間,你留在府裡,哪裡都別去,什麼也別聽。若有什麼狀況,朕會召你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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