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寧兒……」
存心破壞兩人的薩瓦琳不等他開口哄妻,冷笑地搶話道:「知道自己是多餘的就該滾,我薩瓦琳看上的男人不容染指,我們才是注定的一對……」
「明葉。」
「是。」
「啪」地,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驟起。
「你……你讓人打我?」難以置信的薩瓦琳捂著紅腫的面頰,一向驕傲的她無法接受居然有男人無視她的美艷外表,如此輕慢於她。
「我,才是西北的王,而你不過是卑微的沙粒,我一腳就能將你踩進泥土裡。」她根本微不足道。 根本不理會她的皇甫桓摟著妻子便要離開,他還有得解釋才能哄順妻子的心情,她的脾氣可不如表面那般溫順。
狐狸也有爪子。
「秦王。」薩瓦琳不甘心的一喊。
皇甫桓停了下來,喜出望外的代戰公主以為他對她是有情意的,一如她對他的癡迷,誰知他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——
「在西北,我是西北的王,而她,我的王妃,是西北的風,有我就有她。再有一絲不敬,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你。」
捏死一隻螻蟻需要理由嗎?想捏就捏唄!
冷酷、狠厲、不留情、凶殘成性、殺敵如砍竹,刀起刀落,如鷹般銳利,似虎一樣猛烈,像豹的敏捷,神獸一般排山倒海的力量……是戰神,也是鬼王,能毀天滅地。
當她還是個孩子時就聽過他的傳聞,立志要做另一個戰神,與他並肩,逐鹿天下,做一對令人稱羨的帝后。
可是,為什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她,不是她威名遠播的薩瓦琳……
第八章 女人間的競爭(1)
「你說什麼,她把茅房當淨室?!」
有趣,令人捧腹的趣談。
堂堂東涼國的代戰公主居議了個這麼沒臉的讓,她還有何顏面回東涼國,跟人吹噓她見識廣闊,知曉萬事。
不過也怪不得她不曉得,很多百姓也不知道改良過的茅房要怎麼使用,因此她才定下所謂的倡導期。
平沙城的集市算是成清寧第一個示範集市,務求做到最好,茅房是美化的重點之一,裡面鋪上石板,有一條凹溝將穢物順水往下衝,衝到後頭加蓋的茅坑。
每一間茅房都備好一桶半人高的水桶,桶裡附了一隻水瓢,如廁後便舀一瓢水沖洗,好保持茅房的乾淨。
每日有專人添水,分男、女茅房,為顧及長輩的不便和幼童的照顧,因此女茅房較男茅房較大些。
不只薩瓦琳沒見識過這樣的茅房,普天之下也沒幾人知曉這是茅房,因此走錯並不可恥,只要她肯先開口詢問,就不會犯下這個錯誤。
可是她太高傲了,自以為是,覺得新奇便進去一瞧,還當是淨室,命人守在門口,用桶裡的水稍作梳洗。
有人發現她把整桶水都用完了便上前阻止,她和她的侍女卻不聽解釋還把人趕出去,揚言這個「淨室」她要了,誰也不許跟她搶,她很喜歡水一沖就從凹溝排出去的設計,不會積留在地面,讓人反倒覺得不潔以及有收拾上的困難。
管理茅房的人便去通知集市的管理處,張慶豐就來了。
「王妃,小的從沒見過議不講理的女人,跟她說了那是茅房還說小的騙她,丟下一錠五兩銀子的小元寶就說她買了,讓小的有多遠滾多遠。」他是人家的下人哪能做主,說了要退銀子,那個叫伊娜的侍女一鞭子便抽過來。
「元寶呢?」
「在這兒呢!王妃,小的不收她非要塞過來,不要銀子都不行,簡直蠻橫到不把人當人看。」
張慶豐恭敬的雙手一捧,送上小的銀元寶,他會貪這小錢嗎?他一個月的月俸是它的四倍,幹麼貪小錢捨大錢。
「咦,不就是咱們城裡錢莊鑄的銀元寶,還以為是稀罕物,賞了你。」沒意思,怎麼不帶自己國家的鑄銀呢!
「謝王妃賞。」最後還是回到他手中。
「對了,你還「因公受傷」了,荷葉,再拿五十兩銀子給他,當是王府給的醫療費和慰問金。」她自己的人自己護,一個小國公主拿什麼喬,還是戰敗國,薩瓦琳憑什麼張牙舞爪、耀武揚威,當作這世上只有她一隻鳳凰,其餘都是陪襯她的喜韻。
「謝謝王妃、謝謝王妃,小的受這傷很值啊。」喜出望外的張慶豐連忙收下荷葉遞來的大元寶,十分沉手。
規規矩矩的做事果然是對的,得到的賞銀比偷拐詐騙還來得多,王妃的雙眼是雪亮的,容不下沙子,只要本本分分地,她不會虧待人,該給的賞賜從不小氣。
也是他的福氣,跟對了主子。
「下去養傷吧!集市打理得好還有賞。」七百個攤位租出去八、九成,再加把勁全租出去。
「是的,王妃,小的告退。」張慶豐喜孜孜的捧著大小元寶離開,那腳步輕快得幾乎要飄起來,邊走邊哼著小曲。
「王妃,你幹麼老是賞他銀子,瞧他那副得意樣,為主子辦事是奴才的本分,他連推辭都沒推辭就收下。」可見是個愛財之人,死性不改,哪有好處就往哪裡鑽。
「荷心,眼紅了呀!放心,等你和荷葉出嫁時,我給你們一人一副頭面,一些首飾,一千兩壓箱銀,再附上三十畝地的小莊子,你們畢竟是跟著我苦過來的。」這兩個丫頭的終身大事也該打算打算,都老大不小了。
荷、也不依的紅了臉,「王妃不是好人,人家擔心你一味的賞慣出個貪財的,你倒是拿奴婢和荷葉打趣,奴婢才不嫁人呢!一輩子跟著王妃,管著你越來越滿的小金庫。」
「咦,那不是管事娘子的差事,快告訴我,你瞧上誰了?本王妃為你做主,對方若不從就打到他從,咱們可是西北秦王府的人呢!」靠山最大。
「王妃,你越說越離譜了,奴婢不聽你的瘋話。」她羞紅臉的走進內室,打理起王妃的衣物。
「瞧她,都害臊了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我敢留她嗎?還有你們幾個明的,我也不是跟你們說虛的,真有看上眼的知會我一聲,雖然嫁妝不如荷葉、荷心豐厚,但一樣一座莊子,另有五百兩壓箱銀,還有一副頭面。」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貼身服侍的人,她們才是離她最近的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