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靠!」她一翻牌,忍不住詛咒。
「輸了無所謂!」傅友誠再一次懶懶的開口,放軟聲音哄著貝郁琦,「快點,輸光了好早點走。」
貝郁琦瞪了他一眼。輸個大頭鬼啦!她快速的翻開牌,這一場又贏了。
連贏十幾場,她覺得實在邪門,終於拿到比較差的牌,她揚起嘴角,這次總該輸了吧?不過她的欣喜沒有維持幾秒,因為這次莊家竟更倒霉的拿到了最小的牌,莊家大失血,臉色鐵青。
莊家輸怕了,讓賭場換了個莊家,但結果還是一樣,轉眼之間貝郁琦就已經贏了幾百萬,這個地下賭場可以無上限的玩,所以贏錢快,輸錢也是一轉眼,她的目光不經易的掃著四周,沒有金福的影子。
沒多久,他們這一桌開始聚集了人群,七嘴八舌的討論牌局,認為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實在太邪門。
傅友誠並不喜歡成為注目的焦點,「玩得開心就走了。」
「開心是開心,」貝郁琦側著頭,對他一笑,「不過這些錢是過路財神,是你的,不是我的。」
「你要的話都給你。」他根本對這種偏財沒興趣。
聽他的口氣,她嘴角輕撇,不知該該說他運氣太好,還是莊家的運氣太差,她丟下手中的牌,又從莊家那裡拿到大筆的籌碼。
「下一局你自己玩!」換個人換個手氣,她當機立斷,讓傅友誠親自上場。
「你運氣好,你玩吧。」傅友誠對賭還是勾不起半點的興趣。
「不管。」她拉著他的手,「你玩一次給我看。」
「要我玩可以,」他提出交換條件,「這一場結束就走人。」
貝郁琦眼神微斂了下,看著莊家,露出妖嬈的笑,「莊家大哥。不如就我們兩家賭一場吧。」
莊家看到她的,笑容微微閃神,「小姐想怎麼玩?」
「簡單。」她的手輕輕一揮,掃過桌上的籌碼,「我只跟你賭一局,一局定生死,所有的錢賭這一場。」
她說得豪爽痛快,莊家遲疑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到不遠處,再收回視線時,點了點頭,「好。」
「拿牌。」貝郁琦看了他一眼,目光掃過四周,依然沒有看到金福,心頭頓時一沉。
傅友誠優雅的伸出手,看都不看,直接將牌打開,四週一片嘩然,貝郁琦微楞住,回過神,低頭看著桌面,驚訝得目瞪口呆。
「這是輸還是贏?」傅友誠挑眉,面色帶笑,懶懶的問。
貝郁琦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。他真的是福氣神人——她的心情複雜,卻不得不佩服。
「小子,你運氣真好,」週遭爆出了不小的喝采,「拿到天對跟至尊!」
「老大,你真是好樣的!」她唇角掠過一抹佩服的笑,雲淡風輕的看著莊家,伸出雙手,「大哥,快給錢吧。」
莊家的目光又看了下角落,心有不甘的給了籌碼。
「可以走了嗎?」傅友誠問。
「我——」
「你剛才說了,」他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,「最後一場。」
貝郁琦聳聳肩,縱使百般不願也只能換錢,跟著他走向大門。
「不好意思兩位,」一個穿著黑襯衫、黑長褲的瘦高男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「我們大哥請你們走一趟。」
她神色不驚,只是懶懶的抬頭看著傅友誠,就見他臉上同樣沒有太大的起伏。
「這位大哥,」貝郁琦不至於白癡到跟著去見什麼所謂的大哥,一個晚上贏了他們賭場這麼多錢,有人找麻煩是一定的,她帶傅友誠來是要讓他倒霉輸點錢,但可沒想要讓他置身險地。「玩了一個晚上,我們很累,想先回去睡覺。」
「不好意思,」黑衣人彷彿沒聽到她的話,「我們大哥要見你們。」
傅友誠圈住了貝郁琦的腰,阻止她繼續開口,帶著她跟黑衣人走。
「老大,」她唇角微揚,眼底閃著好奇的光芒,看不出一絲懼意,「你真要見他們大哥?」
「他既然想見,就讓他見一面。」傅友誠語氣一如往常平淡。
貝郁綺看他仍是那副凡事無謂的神情,實在覺得這人很單純,或許也能稱之為蠢,都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危險。
「老大,這裡出入的不是善男信女。」她拋了個媚眼給傅友誠,「他們找我們沒好事,八成是眼紅我們贏錢,想找麻煩。」
「既然知道這個地方複雜,以後就別往這種地方跑。」傅友誠在乎的重點跟貝郁琦現在掛心的事全然不相干。
貝郁琦嫣然一笑,俏皮的說:「遵命,老大。不過等一下你乖,我找機會讓你走,要記得趕快閃人。」
「你要我一個人走?」他腳步微頓,揚了下眉,「把你丟下?」
貝郁琦的黑眸閃著自信,「你知道我的身手,這些傢伙不會是我的對手,倒是你這斯文樣,傷了我可捨不得。」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,手指挑逗的一滑而過。
練過幾年柔道可不代表會打架,她看傅友誠的樣子,斷定他練那些拳腳功夫頂多是為了強身,若真遇到危險要動手,十有八九幾拳就被打趴了。
傅友誠聽出貝郁琦玩笑口氣後的認真與擔憂,他唇角微揚,心情大好的握住了她的手,微捏了下。
他們跟著黑衣人上了二樓,二樓空間寬廣,但除了一組豪華沙發和一張會議桌椅之外,沒有太多複雜的擺飾。
這裡的安靜與樓下的吵雜如同兩個世界,貝郁琦狀似好奇的打量著四周,最後視線落在背對著他們,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窗外的高大男人。
他穿著一身卡其色的休閒服,看大家對他恭敬的態度,這人應該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大哥。
原本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聽到聲響,微轉過身,剛好和她四目交接。
貝郁琦眼底閃過驚艷,她一直覺得金福已經夠俊美,沒料到居然還有比他更好看的男人,他那雙眼波光流動,漆黑的眸子十分迷人。
帥哥!老天爺,這個男人實在好看到她想讚歎,她一時忘了危險,忍不住想上前去碰觸一下那張絕色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