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出包靈媒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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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頁

 

  「好好好,想不起來就別想了,媽給你煮皮蛋瘦肉粥,你最愛吃的。」田母偷偷的拭淚,臉上有難掩的喜悅。

  田蜜蜜重重地點頭。「好,就吃皮蛋瘦肉粥,肉鬆要多一點。」她好像很久沒吃了,快餓死了。

  「嗯!媽給你煮。」女兒能好起來,她比什麼都開心。

  「媽,這個人是誰?」一把年紀了還穿得一身粉紅裝萌。

  「她是……」她說不出口,怕女兒想起不好的事。

  「我是推銷電器的。」夏春秋故作俏皮的一眨眼。

  「難怪穿得這麼奇怪,一看就是過熟的姊姊,穿成這樣找得到男朋友嗎?」

  這小孩、這小孩……真是太不可愛了,一張開嘴巴就讓人想縫了它,莫怪那女鬼會氣得想找她「同行」。

  「田太太,我就先走了,餘款就匯入我們事務所帳戶,若有問題歡迎你再找我們。」

  第8章(1)

  「你是專門生來扯我後腿的嗎?我不過慢到一步,你就把造成事因的死靈收走,沒有因,成不了果,我就無法完成工作。女人,你是不是該表現一下羞愧讓我好過些……」

  原本,午後兩點,田母會因為過於疲累而睡著,看顧不到行為異常的女兒,那名死靈會不斷對女孩洗腦,慫恿她將一條童軍繩拋繞過天花板上的大風扇,再打個能套頸的繩結,女孩爬上椅子將頭套入繩結裡,然後縱身往前一跳,掙扎個五分鐘左右,人就死了。

  他算好了時間來收魂,一秒不差,連同那個死靈也一併收了,補上次沒死成的孕婦的缺。

  誰知他千算萬算,沒算到同樣的事會再度上演,準時果然不是好美德,他得提前守著,以防萬一。

  「賽巴斯克?」她好像又給他惹麻煩了。

  臉上帶著無奈表情的賽巴斯克從高處飛落,黑色大翅膀朝她一扇。「你就不能安分點嗎?去幫人找找遺產,轉達沒來得及說的臨終遺言,或是助人早日駕鶴西歸,入土為安那種的。」

  夏春秋忍不住發笑,按住驟地飛起的及肩頭發。「你說的這些我都做過,可是成果不彰,事主只想聽他們想聽的話,不在他們接受範圍內的,就說我胡說八道。」

  她不只一次被當成神棍看待,好比有些較強勢的事主不肯照遺囑安排均分財產,自行拿出一份假造的,推翻真正的遺書,獨佔大份。

  而臨終遺言更是見仁見智,有的信,有的不信,事主大多傾向對自己有利的聽,損及利益的就翻臉不認帳,掄起球棒、椅子要砸人,她常被掃地出門,臭罵是個騙子。

  她也曾經幫找不到家及死得糊塗的往生者回家,用意很簡單,落葉歸根,人死後總要回到家人身邊,由陽世後人祭祀,當孤魂野鬼無法轉世投胎,還會被其他鬼欺負,但是她卻被誤會是兇手,謀財害命,因為失去親人的悲傷,家屬們便把怒氣發洩在她身上,追著她喊打喊殺,連警方也介入調查,將知之甚詳的她列為第一嫌疑犯。

  還有更過分的,有些人居然利用死人謀利,硬是指稱她害死人,什麼民代、議員、黑道大哥都來了,窮兇惡極地向她追討賠償,沒收到理賠金不罷休。

  次數多了她也會累,不勝其煩,後來事務所的名聲做大了,海麗才有選擇性的挑工作,而且事先預做調查,認為可接才簽下協議書,免了她不少麻煩。

  「你倒是委屈了。」賽巴斯克似笑非笑地揉揉她的頭,俯身在她唇上一啄,動作自然的彷彿男女朋友。

  事實上在田家門口外的小巷子,來往的路人只看見夏春秋一個人仰頭看向田家,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什麼。

  「那倒是,幹我們這一行也有風險,不像你只要大鐮刀一割,事情就完成了。」他算是另類的合法殺人,割稻似的一刀下去便是一條人命。

  他一聽,倨傲的發出輕哼聲。「如果每一次都遇到你來攪局,我很快會被降為末等。」

  她一愕。「你會被降級?」

  「不會。」他語氣冷傲,不可一世。

  夏春秋主動勾住他臂彎,神色認真又有些歉意。「真的不會嗎?我總是在無意間干擾你的工作。」

  「沒事,幾個沒死成的生魂罷了,還沒人敢來說我的不是。」神不是無所不能,也有失手的時候。

  「真的?」她仔細觀察他的表情。

  賽巴斯克一把將她摟住。「相信我,你的男人沒那麼無能,我的強大是你無法想像,我應付得了。」

  因為小巷子要讓出車輛通行的通道,所以路的兩旁不好停車,夏春秋便將車停在附近的社區公園,走路過去要十分鐘。

  因此兩人十分愜意的向巷子口走去,走得不快,邊走邊做些兒童不宜的親暱舉動,很是濃情密意。

  「我不是擔心,只是不想當害你的罪魁禍首。」她特意解釋,但事實如何她心裡清楚。

  不知不覺中,她已經習慣時不時身邊有個他出現,一開始是有些抗拒,總覺得不合適,他們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個體,她又畏他如虎,這事肯定不行的。

  可是他一再參與她的生命,漸漸地,她的心態在某些方面改變了,有個死神男友也不錯,像隱形的朋友,他能分享她的喜怒哀樂,讓一個人的冷清變成兩個人的快樂。

  「欲蓋彌彰。」微笑的賽巴斯克又低頭一吻,唇瓣重重的輾壓,吻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。

  這男人……想要她的命呀!緩過來的夏春秋雙頰潮紅,略有小喘。「好吧,我是關心,總不好因為我而讓你受到責罰,好歹你是我的男人,我可不想你帶著一身傷來見我。」她不知道死神做不好會有啥責罰,小腦袋瓜胡思亂想著古代的鞭刑,錯綜複雜的鞭痕密佈在他的後背,就是一陣害怕。

  「你總算承認了。」他眼中有一絲柔情。

  夏春秋因他這模樣而臉紅心跳。「不承認行嗎?老是不請自來,你自個兒數數前後一共嚇了我幾回,我沒找你算帳倒是拿翹了,死神也得講道理好嗎?」她掐他手臂抗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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