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出包靈媒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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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頁

 

  「你掐我?」他雙眸瞇起。

  膽兒肥了。

  她強詞奪理。「你又沒有肉體,不痛的。」她掐的是空氣,至少在他人眼中是。

  「誰說我不痛,通靈師的手具有靈力。」她不是一般人,身懷異能的人擁有巨大能量。

  「你是說我也有傷害你的能力?」她訝異。

  賽巴斯克將視線落在她手上晃來晃去的墜飾,他沒告訴她若將十字劍刺向他的胸口,他雖不會死,但力量會大減,連飛也飛不起來,起碼要養傷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原先的八成。

  「親愛的,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?」她越來越不怕他,都快忘了他的身份。

  夏春秋訕笑的一吐舌。「我哪敢有傷你的念頭,不過說說而已,你在我心中可是無比的崇高。」

  「是嗎?」她哄人的話倒是挺中聽的。

  死神的心融冰了,汩汩流著一絲春暖花開的融融春意。

  「我敢在你面前騙你嗎?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捏死。」她很愛惜小命,想緩個幾十年再登極樂。

  他一哼,將她摟得更緊,巨大的羽翼一張,幫她擋住上頭的陽光。「知道就好,乖女孩才有糖吃。」瞧她得意的,真能騙過他嗎?她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,在他面前是無從隱匿的。

  「那你給過幾個女孩糖吃?」夏春秋問得不算太刻意,但對她而言,男人若太花心,那也不要妄想她的真心。

  感情有來有往,沒有人該被辜負。

  在麵包至上的速食世界裡,愛情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,人們都學會了保護自己,不再輕易地付出。

  賽巴斯克低頭看她,隨即眼眸一深。「我不是有耐心的人,一個就夠,多了我嫌膩味。」

  「只有我?」夏春秋兩眼亮晶晶。

  他一笑。「你說呢?」

  「賽巴斯克……」給她個痛快,吊著胃口太不厚道,讓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。

  「好巧呀!夏醫師,在這裡見到你,你來訪友還是探親?我剛遠遠看見你的背影就覺得很眼熟,我們還真是有緣。」

  陽光下,一位穿白襯衫的男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,他的袖口捲到手肘處,一口白牙笑得半露。

  「段先生。」居然是他!

  夏春秋口氣客氣但不熱絡的打招呼,朝來人一頷首。

  「說好了別跟我客套,叫我天軍吧!要不是你對小明的用心,他也不會好得那麼快,如今不扶牆也能放手走兩步。」段天軍像鄰家好男人,自來熟的攀談著。

  看段天軍穿過某個面色陰沉的男人,夏春秋的嘴角微抽。「那是我分內該做之事,犯不著一提再提,孩子肯努力,我們也不能放棄,小明的一生還很長,他得獨自走下去。」

  沒有人能幫助他,自己的路自己走。

  「夏醫師……欸,咱們都認識一段時間了,叫夏醫師太生疏了,還是喊你小夏吧!你應該小我幾歲,我若有妹妹差不多也是這個歲數。」他乾脆攀起關係,只差沒當場認起乾哥乾妹。

  賽巴斯克的臉色越來越沉,冷得嚇人。

  夏春秋臉色有點僵。「我不需要哥哥,你喊我夏小姐合適些,身為治療師不能和患者家屬走得太近,以免影響了專業。」

  這樣的暗示聽懂了吧,本小姐是有主的,不想和你多糾纏,真正識趣的紳士就該識相鞠躬退場,別給他人帶來麻煩。

  可是段天軍像看到獵物的獵豹,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始終盯著夏春秋,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,想將一個女人佔為己有。

  「夏小姐,給我個面子,讓我致上對你的感謝,自從我姊姊、姊夫過世後,我是第一次看見小明笑,我感動得眼眶都泛紅了……」他一臉的誠摯,像是為了外甥的好轉而感動。

  她不只是一個復健師,還是他們甥舅倆的救贖者,把燦爛的陽光引進他們生命裡,驅走陰暗和腐敗,讓失去光芒的心重新找回溫馨。

  她是背後功臣,功不可沒的推手。

  所以身為受益的家屬,他有說不完的感謝,若不讓他做什麼表達對她的敬意,他也過意不去。

  「我不……」她擔不起「謝」字,拿人錢財,與人消災,收了他的錢就要做到最好。

  但是段天軍沒讓她把話說完,看似無心,其實是半強迫的往她背上一推,朝巷口的咖啡廳走去。

  「天氣熱,我請你喝咖啡,看你也流了一身汗。」他作勢要幫她擦額上的汗水,她腳一跨避開了。

  「我不喝咖啡。」她喝,喝得可凶了,一天三杯。

  「那茶呢?」他從善如流,一切以女性為主。

  她搖頭。「也不喝,我有心悸的毛病,含咖啡因的飲品我向來不碰,對身體不好。」

  「那就喝牛奶或是紅棗桂圓茶,前者補鐵,後者補血,對女人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。」

  段天軍笑得更加無害,像是關心鄰家妹妹的大哥哥,一心為她的健康狀況著想。

  「我還要趕著回事務所,還有工作要接……」這人聽不懂拒絕嗎?看不見她臉上的為難。

  「不差這點功夫,大不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,向你們社長解釋。」他笑得溫和,像體貼和善的大仁哥,是女人都不會防備,不自覺地順著他心意走。

  但是他的手勁,托著夏春秋的手肘將她往前推,再再洩漏了強烈的掌控欲,不容許看上的獵物逃脫。

  「是不差這點時間,可是你問過我同不同意嗎?」一身墨黑的賽巴斯克驀地現身,冷著臉,目光充滿蔑視。

  「你是……」段天軍一楞,這個男人何時出現的,但那像被佔地盤的不快很快轉移了他的注意力,他雙眼閃過戰鬥的光芒,絕對而狂妄。

  「她的男人。」他的女人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敢碰。

  段天軍臉色微變,一抹幽黯藏在眼底。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,夏小姐的手上可沒有戴著誰的戒指。」言下之意是指夏春秋還是未婚,人人可以追求,話說太早貽笑大方。

  「寶貝,你給我偷人?」敢在他眼皮底下逞威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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