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皺眉頭。「你在說什麼?」
「哎呀!總之……總之我有想辦法救你,是因為我給你吃了解毒藥你才沒死掉,說起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對!」她故意漏掉一段不說,其實當時一團混亂,所有的藥都混在一起了,她也搞不清哪個是解毒的,又不能不救他,情急之下就全部塞給他吃,反正總有一顆是對的。
他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。「救我?用刀子割傷我,這叫救我?」很威脅的語氣。
她越說越委屈,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。「那還是要怪你啊,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躺著睡覺,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的臉靠那麼近,還用可怕的表情瞪著我,嚇得我拿刀子亂揮,人都有反射動作的嘛,我怎麼知道一揮就割傷你的手臂了,我最怕流血了。」
他咬牙的提醒她。「那是我的血。」
「我知道呀,所以我有幫你縫合啊,幸好我有接受一點醫護急救訓練。」她又少了一段沒說,其實她是先用電波槍擊暈他,然後再幫他把傷口縫合的。
他忍不住說:「你最後逃走了。」
她立刻大聲抗議。「那不是逃,我只是有事回去了,而且我還留了很多補給品給你耶。」
當強森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她,在離開之前,她還叫宮本晴幫他看診,當然也重新處理了傷口,還給他打了幾針,最後因為怕昏迷的他醒來時肚子餓沒東西可吃,所以留了一些食物和金子給他,算是補償。
「你想想看,換了別人,哪會對一個把自己當妖怪攻擊的人那麼好啊,說起來,你該感謝我才是。」她滔滔不絕說了一堆,沒理也當有理,把錯全怪在他身上,還振振有詞的要他感謝她。
聽她說完,他真的、真的應該要好好教訓她一頓,讓她知道他的厲害。
「經過這麼多年了,你卻一點都沒變,依然牙尖嘴利,不過你說得對,我是應該好好報答你,也把你的嘴封起來試試看?」當他說這話時,表情十足的威脅味兒,渾身透著一股森冷的蹇氣,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她臉色泛白,以為他打算以牙還牙,把她綁起來吊在樹上,然後用布團塞住她的嘴,完完整整的全數「報答」她,這讓她深感不妙,一手摸向自己的電波槍想拿來自我防衛,卻發現它不見了。
「你在找這個東西嗎?」薄唇逸出一絲詭笑,舉起的手,正握著她的電波槍。
她僵住了,沒料到電波槍竟落在他手上,他是怎麼辦到的?而她居然渾然不覺。
這下好了,完全居於下風,她心中異常惶恐,感到自己的雙腿已經在發軟了。
不!他不可以這麼對她!一想到他要如法炮製的把她綁在樹上,她便慌得六神無主,禁不住伸手捶打他。
「你不可以恩將仇報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我吊在樹上,我一定不饒你,我發誓——」下頭的話,盡數被烙下的唇給吞沒。
他是要封住她的嘴,但不是用布,而是用唇。
等了十幾年,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出現,他怎麼捨得傷害她。
八歲時第一次見到她,他當她是妖魔鬼怪,非但消滅不成,還被她整得死去活來:第二次見到她,他已經十五歲了,震撼於她外表依然年輕,沒有任何改變,更堅信她絕非凡人,當時的他相信自己已有足夠的能力降妖伏魔制伏她,誰知還是被她整得只剩半條命,於是他發誓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到她!
而當她第三次出現時,他激動不已,內心充滿了憤怒、矛盾和猶豫,但更多的是欣喜,因為他已是二十五歲的大男人,看她的眼光已經不同了。
這十幾年來,他心中「有她,當自「從一個不懂情為何物的小年,長成了威風凜凜的成年男子後,她的身影也在他心中佔據了十幾年。
隨著年歲的增長,他開始檢討與她相遇的點點滴滴,初遇時年紀小,所以把她當成了妖怪,可是當他歷練變多、思想成熟了以後,才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傷害過他,相反的,她對他很好。
在他心目中的她,也漸漸從妖怪的角色變成了仙女,她肯定是仙女,只有仙女才會襯著七彩的光環來到凡間。
當自己長成高壯成熟的男人後,心目中的她依然是那個年輕慧黠還帶點俏皮的清秀女子,不知何時開始,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沒她特別,就算長得再美,也比不上她帶給他的震撼,如同胸膛上那顆星形烙印一般,她的容貌、聲音、生氣的樣子、笑的樣子都烙印在他心上。
然後,他開始找她,想見她的渴望一年比一年強,他相信她還會再出現,所以他遊走各國,只為了追尋她的消息。
為了她,他勤練武功讓自己變強,只為了等待兩人再見面之時,他可以抓住這個來自天上的女子。
再見到她時,她依然年輕如昔,這容貌、這聲音、這刁鑽可愛的性子,看起來不像妖魔鬼怪,但說她是下凡的仙女,卻又仙女不像個仙女,傾世美貌算不上,該有的清靈氣質也沒有,可卻又要命的吸引他。
最後他終於恍悟的察覺,原來自己真正想要的,不是制伏她的人,而是征服她的心。
如今他終於抓住了她,嘗到她誘人的唇瓣,感受到她是真實的,就在他懷中呻吟,並因為他的吻而變得慌亂無措、呼吸急促。
他的掠奪來得太快也太突然,讓她一時傻了:而他的吻好熱、好放肆、好……讓她心亂如麻呀……
在二十四世紀,她的家世太好、學歷地位高,喜歡她的男人,有,但敢追她的男人沒幾個。
從沒有一個男人這麼坦白直接又如此霸氣的奪去她的吻,她該當他一個耳光以表示不屈服才對,可為什麼她卻身子發軟、臉兒發燙呢?
她不想屈服,但手腳不聽使喚的臣服了,他霸氣熱情的吻令她暈頭轉向,而她之所以還沒癱軟在地上,完全仰賴他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