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叫特別?夫!依我看,是腦筋有問題吧,誰會高興被關在洗衣房,洗那些臭衣服啊?」
當這些侍妾們在數落那名新女奴時,突然出現一個人影,以極為快速的手法將她們打昏,只留下一個人,而那名唯一清醒的女奴早就嚇呆了,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,那冷冽的神情足以把人嚇得全身癱軟,但同時,那渾身雄偉不凡的氣勢也令女人的心為之一跳。
殷羅冷冽的銳目鎖住眼前的女人,刀鋒抵著她細緻的脖子,即使眼前的女人秀色可餐,單薄的紗衣下依稀可見那劇烈起伏的胸部有多麼飽滿誘人,但他無動於寬,視若無睹。
「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,現在在哪?」
「在……大王的寢房裡。」
鷹眸閃著怒火,沉聲命令。「帶路。」
原以為出了洗衣房,會受到更不人道的虐待,上官逸肯定會想其他的法子來讓她受苦,可是事情的發展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上官逸將她帶回房裡後,也沒叫她去做其他粗活,只要她乖乖待在他的寢房裡就好。
她坐在軟榻上,不解地看著前面矮几上滿滿的水果和食物,方纔他把她帶回房裡後,轉身就叫人送來食物、甜果和水酒,並且把一干侍女全部遣退,房裡只剩他們兩人。
她一臉戒備的瞄著一旁的上官逸,他慷懶地側坐著,背靠著軟枕,手上拿著酒杯,靜靜的飲啜,一雙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。
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?從剛才到現在就是一直盯著她,什麼話都不說,陰陽怪氣的。
這也是上官逸在思考的問題,他應該繼續把她留在洗衣房裡吃點苦頭的,但這刁蠻的女人不可能好好幹活,相反的還會把衣物弄得更髒,他應該好好罰罰她才是。
然而,他把她帶回房後卻遲遲不知該如何處置她,他發現處置她是很困難的抉擇,為何會有此心態,連他自己也感到不解。
或許是對她產生了好奇吧,她有些特別,跟他所見過的異族女人不太一樣,不管是說話或思維方式,都令他感到新鮮。
中原之外的異族眾多,多分佈於蠻荒之地,因此也時常有入侵中原搶奪米糧的情形發生,偶爾抓個異族公主當俘虜以示威嚇,是很平常的事。
總之,他之所以將她帶回寢房,只是貪圖一時新鮮,絕不是因為喜歡她,而是想馴服她,畢竟少有女人可以對他如此放肆,讓他產生了與她斗上幾回的興致。
一室的沉默持續著,在他深思的同時,她心裡可是非常惦記洗衣房石壁上的象形文字……若有機會,她一定要返回洗衣房,把那些寶貴的文字全部拓印下來一不,太花時間了,他們不見得會給她這麼多時間,唉!要是有相機就好了,可惜當初被抓來時,她一身高科技配備都被他們沒收了,若有相機的話,再多幾面牆也能一下子就搞定,哪還要那麼辛苦的堆木盆爬上去,差點沒把屁股摔成兩半,雖然這屁股本來就是兩半……
咚——
突然的聲響中斷了她的思緒,她愕然轉頭一看,原來是上官逸突然大力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。
「倒酒。」他沉聲命令。
她板起面孔,把臉轉開,哼一聲,誰理你啊。
「我叫你倒酒聽到沒有?」他的聲音很輕,但警告意味十足。
她才不怕他呢,相反的,她還在氣頭上,尤其在他親手毀了她辛苦的成果後,她更不會向這個任性又霸道的男人妥協。
「我才不——」話說了一半突地止住,只因她不小心瞧見了一堆熟悉的東西。
就在軟榻後的櫃子上,放著通訊器、微晶電腦、數字相機、電波槍,還有防彈衣,原來她被沒收的東西就放在那裡呀。
她忙收回視線,免得被上官逸察覺眼底的喜悅。
若能拿回自己的東西,她就可以去把石壁上的文字照相存盤,也有機會逃出這裡了。
她心思飛快的轉著,腦袋已經有了盤算,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火上官逸,免得他一氣之下把她軒出去,於是她立刻乖乖的拿起酒壺為他斟酒。
她突然變得聽話了,令他頗為意外,原本以為她會繼續違背他的命令,大概是自己的威嚴終究將她折服了,心中的憤怒因此消了不少。
他從果盤拈起一顆甜果,放在她嘴邊,命令道:「吃。」
她猶豫的看了他一眼,雖然不情願,但一想到東西還在他那兒,立刻乖乖的張開嘴,吃下他送上的甜果。
她的順從取悅了他,讓他心情大好。瞧她一臉心不甘情不願,但在他的權威之下又不得不吃的模樣,令他很得意,薄唇勾起了笑。
終究,他還是馴服了這個刁蠻的異族公主,女人嘛,還是乖一點比較可愛,仔細審視她的容顏,雖然她的美貌還比不上他幾個侍妾,但也是清秀絕俗,不管是皺眉生氣或是瞪人,也別有一番誘人風味。
不知她笑起來是什麼樣子?
「笑一個。」
她愣住,僵硬的瞪向他。
「笑一個給我看。」大手勾起她的下巴,對她輕聲命令。
開什麼玩笑啊!他的要求也太多了吧,叫她倒酒、吃東西就算了,現在還叫她笑,當她是洋娃娃啊!接下來他是想叫她跳舞給他看,還是唱歌給他聽啊?
甄月華很想發飆,不過想到現在是唯一可以把東西搶回來的機會,又硬生生把罵人的話給吞回肚子裡消化,然後很努力、勉強的,緩緩拉高兩邊嘴角,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應付他。
這樣夠了吧,拜託不要得寸進尺,如果他真的叫她跳舞給他看,她會翻臉的。
望著她迷人的笑容,他眼睛一亮,仔細打量,發現她其實很可愛,也很吸引人,讓他升起想寵愛她的慾望,而那彎起的唇瓣是那麼誘人,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,而他也這麼做了,毫無預警的低頭,貼上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