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夫君是匪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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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頁

 

  「哼!」老利冷哼一記,「外面的人總管我們鏢師叫一聲『達官爺』,卻不知道咱們走一趟鏢拿不了多少銀子,要是一不小心掛了彩,一躺就是半年。」

  「這不是你們違背良心幹盡壞事的借口!」她怒斥著。

  「人人都說萬達光是替龐記票號押鏢便是抱著個金罐子,可誰知道咱們抱著金罐子,卻只能吃糠咽菜乾。」他滿腹牢騷,理直氣壯,「總鏢頭太不知變通了,守著祖師爺的訊能發達嗎?很多人都走過私貨,舉凡內蒙的皮貨,東北的草藥,江南的絲綢煙茶,如果不私帶一些貨,怎麼「你們現在走的不是私貨,而是人!」趙靈秀訓斥他,「那些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女兒,你們可知道她們的爹娘有多傷心?你們難道無兒無女?難道沒半點良知及憐憫?當你毒打那些孩子時,心裡沒有半點猶豫跟慚愧嗎?你不是人,你不配做人!呸!」

  趙靈秀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,這是替琉香吐的。

  「琉香,對不起,姊姊不能幫你討回公道,不能幫琉秀報仇。」想起琉香,她難過得流下眼淚。

  老利惱羞成怒,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,然後粗暴的將布塞進她口中,接著一把抓起她,邁步走了出去。

  趙靈秀絕望的看著水兒,只見水兒唇片翕動,無聲的說了一句「對不起」。

  第8章(2)

  老利親自將趙靈秀帶到城外一處破草房,不多久,駱曉風來了。

  他不是一個人來,而是帶著火狐。

  她知道自己死期將至,可她無畏的直視著駱曉風跟火狐,那冷冽凌厲的眼神像是在審判他們的罪。

  她不怕死,只是懊悔自己終究扭轉不了乾坤,改變不了命運。

  「娘,對不起,我辜負了您的期望。」想起在夢中見到的娘親,她心頭一陣揪緊。

  駱曉風走向她,見她臉頰紅腫,嘴角有乾涸的血跡,微微皺了眉頭。

  他望向老利,「你打她?」

  「誰要她那張嘴沒完沒了。」老利冷哼。

  「唉。」駱曉風挑眉一歎,慢條斯理的抬起她的臉,取出她嘴裡的布,「師妹,你就是這樣,太嗆了。」

  趙靈秀兩隻眼睛猶如利刃般射向他,「駱曉風,你禽獸不如。」

  駱曉風挑眉一笑,「才說你嘴巴太哈,你又開始了,怎靈麼不受教?」

  「駱曉風,我看錯你,我爹也看錯你了。」趙靈秀續道:「你八歲到我家來,我爹收你為徒,視如己出,你竟是這樣回報他的?」

  「師妹,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。」他對她的指責不以為意,「這走鏢有多大的風險,是能幹一輩子的行當嗎?師父他老人家太冥頑不靈了,只想這麼規規矩矩的幹一輩子鏢師,圖什麼呢?」

  「我爹不是冥頑不靈,他只是不貪不義之財,不做不義之事,你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會有報應的!」

  駱曉風聽了哈哈大笑,「報應?哪來的報應?」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「師妹,我本來不打算殺你的,我本打算在將師父的死嫁禍給黑龍寨的樊剛之後,按計劃娶你過門,誰知道你……」

  「你不是人!」趙靈秀氣恨得想把他生吞活剝,她咬牙切齒地說:「你跟你爹忘恩負義,你們簡直不配為人!」

  「隨你怎麼說。」他甩開她的臉,冷冷笑道:「總之你跟你爹是活不了了。」

  「你不會如願的。」她恨恨地道:「萬達的鏢過不了龍門山,我聽到風聲,黑龍寨想劫萬達的鏢,且勢在必行。」

  「你從哪聽來的?」駱曉風微微皺眉,「黑龍寨向來跟萬達相安無事,也從沒動過萬達的鏢。」

  「我在開陽的一間茶棧裡無意間聽到的。」她瞎掰一通,希望能教駱曉風有所顧忌而取消此計,或許這麼一來有機會救她爹一命。

  「喔?」路曉風挑挑眉,若有所思,然後突然笑了起來。

  她一怔,疑惑的看著他。

  駱曉風笑視著她,「反正你都要死了,告訴你也無妨,由你爹親押經過龍門山下的鏢車裡根本沒有金銀珠寶。」

  聞言,她陡地一震,「什……什麼意思?」

  「你爹對我們父子倆實在太放心了,所有裝車的事務,他全部交由我跟我爹處理,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車裡到底放了什麼。」駱曉風有幾分得意,「真正的金銀珠寶將走另一條秘密鏢路,由老利他們運送到安全的地方存放,而你爹押的只是一車車的石頭跟破布。」

  聽到這兒,趙靈秀真切領教到駱氏父子的陰狠毒辣,她恨不得自己有神力可以掙開手上腳上的繩子,然後跳到駱曉風身上去,一口咬下他的心。

  「駱曉風,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!」她一字一字,咬牙切齒的說著。

  駱曉風一臉無所謂,「師妹,你該知道我不怕鬼的。」說完,他轉頭看著火狐,「這次你可別又搞砸了。」

  「放、心吧。」火狐有點尷尬,又有點懊惱,「這次我會親手解決她。」

  駱曉風點頭,跟老利使了個眼色,兩人便一前一後走出草房。

  火狐一臉狐疑不解的看著趙靈秀,「你怎麼能活到現在?」

  「我命大。」她沒好氣的說。

  「張迅那傢伙放了你?」

  她猜想他口中的張迅應該就是樊剛所化名。

  她眼見是活不成了,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樊剛的身份曝光,只要樊剛的身份不被識破,只要樊剛的計劃還能進行,說不準爹還是有一線生機。

  她活不了不要緊,但求爹能活,這麼一來,至少不辜負娘寄望她能自救並救爹一命的期待。

  「人說男人女人就算只是好上一回,總也有幾分情分,他佔了我的便宜,能不饒我一命嗎?」

  火狐啐了一記,「所以說女人真是禍害,衣服一卸,那些個蠢貨就色迷心竅了。」他上下打量著她,嘖嘖兩聲,「可惜你不是我喜歡的樣子,不然我也來快活快活。」

  她狠狠的瞪著他,「少囉嗦!要殺要別,利索一點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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