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瞧,又讓他轉不開眼,她這模樣,就像是當年在家鄉的那個,多年不見,已長成讓所有人都驚艷愛慕的小姑娘,清純中帶著一股嬌媚,讓他為她深深的迷醉,頓時,他身下又是一陣蠢蠢欲動。
裴子瑜自然是不知道她爹的變化,聳聳肩回話道:「爹啊,你可別怪我娘,我這是自然長成的,跟娘無關,誰叫我當年是有爹生無爹養,自然得粗俗點,才不會讓自己跟娘被人給欺負了去。」
一說到這個,裴震天忍不住一陣長吁短歎,「瑜兒,說到底是爹對不起你跟你娘親。放心吧,爹會補償你跟你娘的。」
「補償我就不用了,好好對待我娘,別讓她被你家那幾隻母老虎給欺負了去才是真,不過,那幾隻母老虎欺負我娘也就算了,連下人都可以欺負我娘,這事,爹啊,你怎麼說?」「放心吧,連這些惡奴爹會一併處理的,不叫人再欺負到你跟你娘親頭上。」
「爹,最好記的你的承諾,否則我就帶著我娘走,把你的小青梅嫁給別的疼愛她的男人,別怪我沒有警告你!」
裴子瑜冷冷勾起嘴角,不輕不重的對她爹撂下警告,反正她在京城已有退路,不怕無路可走。
第十七章 中饋交出來
余寶珠怎麼沒有想到,她等了半天,要給她眼中那對狐媚子母女立規矩,等到的卻是沒通知便回府的裴震天,當他從馬車上下來時,差點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。
唯獨一旁的許管事神色自若,這讓余寶珠嘴角劇烈的抽了兩下,心底把這嘴巴跟個死蛤蠣一樣的許管事給罵個半死,他回到府裡已經大半天了,竟然是一點消息也不透出來。
這廂她還沒在心裡把許管事罵個夠,那廂有個讓她更為震驚的一幕等著她。
她猛抽口大氣,鼻孔撐大,雙眼暴凸,無法置信的看著被裴震天溫柔扶著、從馬車裡下來的人隨著余寶珠的抽氣聲,她身後也緊跟著響起一聲聲難以置信的抽氣聲,那幾名領著自己兒女匆匆趕出來迎接裴震天回府的姨娘們,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看著被裴震天寵愛的攙扶下馬車的婦人——
黃氏,五姨娘!她怎麼會跟著老爺-起回府的?
而且這五姨娘是怎麼保養的?除了臉上增添了一股成熟韻味外,竟然跟當年跟著老爺一起回府時那俏模樣是-模一樣的,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三十好幾的婦人。
她們哪裡會知道,這幾年來裴子瑜可是在她娘親身上下了血本的,外在吃穿不說,光養身的好東西就不知道弄多少回來給她娘補身子,才有她今天這一如當年蘿莉的俏模樣。
「這裡就是將軍府啊,看來……爹,你這幾年來在邊疆打仗賺了不少錢呢,不過怎麼怎麼這麼俗氣呢,竟然用金子打造將軍府三個大字,是在炫耀顯擺你賺了不少皇帝的打賞,還是在暗示你剋扣了軍餉呢?爹,你要是哪一天惹到朝中權貴,會不會藉此參你一本啊?」
最後跳下馬車的裴子瑜,抬著眼故意大聲的說著,順便在她爹面前給余寶珠打記眼針、上上眼藥。
裴震天嘴角一抽,「瑜兒,莫要胡說,將軍府一切都是你母親打理的。」
「我哪裡胡說啊,爹,這將軍府分明是在昭告他人,老子裴震天我有得是錢,讓人惦記。」她噘著嘴小聲說著。
裴震天皺著眉頭也四下打量一番,的確如瑜兒所說,很是不妥。「老夫一身清廉,盡忠愛國,夫人,你這不是陷老夫於不義嗎?」他怒看著一旁跪在地上迎接他的余寶珠。「之前那副由太傅親筆書寫的牌匾呢?」
「老爺說的是,妾身這就讓人到庫房將那副牌匾取出,重新掛上。」余寶珠心裡把裴子瑜給罵個半死,這賤蹄子竟敢一回來就給她穿小鞋。
裴子瑜像撒嬌的小女兒一樣,向前親切的摟著裴震天的手臂,兩眼發亮的直盯著那黃金牌匾,「爹啊,您不是說要補償我這十二年來所受的苦嗎?我看這樣吧,這牌匾拆下來就送給我好嗎?」
那個黃金打造的牌匾少說也有幾千兩,熔了它,她的荷包可是會有不少進帳,還可以給娘親做幾套好看的頭面,說不定還能做件金絲軟甲呢。
一聽到她這獅子大開口貪心的跟裴震天索要那黃金牌匾,余寶珠才要開口斥責她不知天高地厚,一個卑賤庶女竟敢這麼不知分寸,沒想到裴震天卻開口了——
裴震天寵愛的看著兩顆眼睛裡閃著金元寶的財迷女兒,朗笑一聲,一諾千金的道:「好,拆下就給你,隨你怎麼處理,熔了給你做幾套頭面,日後當嫁妝。」
雖然許管事向她報告,小瑜兒身體已經完全康復,不再抱著藥罐子,是叫他放心了不少,可卻又擔心這女兒如許管事說的,對他有諸多誤解,擔心女兒恨他不理他,因此回京的路上,他也想過要怎麼討女兒開心。
他甚至還打算開了府裡的庫房,將女兒所有看上的東西全都給她了,現在只是個牌匾就能討她歡心,送給她又何妨。
「就這麼說定了,不能反悔喔。」
聞言,余寶珠跟她身後那幾名姨娘差點沒有暈厥,當時夫人要打造將軍府這黃金牌匾之時,可是強硬地從她們那裡索要了不少體己錢去裝點這門面啊。
現在老爺一回府什麼話都不說,就將這牌匾賞給了六丫頭這個庶女?!
這叫她們怎麼受得了,三姨娘鄭氏也顧不得規矩了,伸長脖子就朝裴震天喊著,「老爺,這萬萬不可啊……」
「你有意見?」裴震天的冷戾銳眸朝她射去,寒聲質問。
那聲音就像是冰山一樣的森寒凍人,駭得鄭氏打了個哆嗦,連忙搖頭,「老爺……妾身想說的是……這整個牌匾不可以這樣抬到六小姐的處所,太俗氣,應該熔了……做好頭面再送到六小姐手裡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