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麼聽起來,好像應該感謝你?」徐敏沒好氣地說。
他一副理所當然。「這還用說?跟了我到底有多好,很快你就知道了。」
徐敏笑到腸子都打結了。「以後我應該叫你老王。」
「怎麼說?」他挑了下眉問。
「老王賣瓜,自賣自誇。」她笑不可抑地回道。
「是不是自賣自誇,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。」元禮將她打橫抱起,直接走向床榻,打算要玩真的了,讓徐敏全身又繃緊。
她趕緊投降。「千歲恕罪……千歲饒命……」
「這麼快就求饒了?」他用手指輕撫著徐敏嫣紅的面頰,目光灼熱,不過還是隱忍下來。「本藩就暫時饒了你。」
「多謝千歲。」徐敏繃緊的情緒又放鬆了。
元禮見她吁了口氣,可見得對魚水之歡有多不安,心中更是憐惜。「就照你的意思,讓你做好『準備』,等晚上再說。」
「嗯。」她羞窘地點頭。
聽到房門帶上,腳步聲也走遠了,徐敏不禁用手摀住熱到發燙的臉蛋。「現在的高中生都已經偷嘗禁果,甚至當上小爸爸、小媽媽了,我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卻放不開,到底在害怕什麼?」
害怕?這兩個字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內心世界,或許還是恐懼著和異性有肢體上的接觸,擔心下一秒,對方會出現暴力舉動。
「他不是個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,跟爸爸是不一樣的……」儘管已經慢慢地習慣被慶王摟抱、親吻,可是當他要再更進一步,想到兩人真要成為夫妻,潛藏在腦海中的恐怖記憶就會冒出來,害怕自己會落到跟媽媽一樣的下場,像是驚弓之鳥,成天活在丈夫的暴力陰影之下。
不,她要相信這個男人!
這也是她要的,所以絕不會後悔。
徐敏把手貼在心口上,不停地安撫著看似堅強、實則脆弱的自己,相信未來將會是一片美好的。
戌時時分,廂房外頭一片寂靜,偶爾有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響。
三個丫鬟當中,只剩下秀珠還留在房裡伺候。
「夫人,千歲應該就快來了。」見主子不時往房門口望去,還有些坐立難安,以為徐敏是在心急,就怕人突然不來了。
徐敏像是被當場抓包,有些尷尬。「我才不是在等他。」
「是,是奴婢錯了。」秀珠抿著嘴角,也不戳破,繼續幫主子梳頭。
坐在鏡奩前的徐敏深吸了口氣,總覺得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。「我讓你準備的酒,拿來了嗎?」
「夫人,奴婢早就拿來了。」這已經是問第三次了。
「拿來了就好。」徐敏總覺得屋裡變得好熱,額頭都快要冒汗了。「我看還是先喝一口好了,幫我倒一杯。」
秀珠放下篦子,轉身走到桌旁,倒了一小杯酒給她。「夫人可別喝太多,免得一下子就醉了。」
「我知道、我知道。」她才接過杯子就馬上喝一大口,還沒來得及吞下去,就嗆到臉蛋更紅了。「咳咳……」這酒真是有夠辣,還是啤酒好喝多了。
「夫人要不要喝水?」秀珠幫她輕拍胸口地問。
她揮手拒絕。「不用……咳咳……」又過了好一會兒,總算舒服多了,這回她不敢太大口,只是啜了一下,讓情緒得以放鬆。
就在這當口,門外的簷廊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,透過窗紙,只見幾道光影搖晃,似乎有人提著燈籠站在廂房外頭。
「千歲早點歇著。」
接著是元禮的嗓音響起。「全都下去吧!」
「奴才等告退。」隨侍在側的小廝、僕役便離開了。
元禮這才推門進屋,秀珠正好繞過屏風,從內房出來迎接。
「千歲!」她上前福了個身。「夫人已經在裡頭等著了。」
他先是「嗯」了一聲,才擺手命秀珠退下。
待元禮踏進內房,見到坐在床沿,一頭青絲披在肩頭,身上只穿著白色中衣、中褲的徐敏,難得露出含羞帶怯,也很不好意思往自己多看一眼的嬌態,身軀跟著發緊火熱。
「敏敏……」他也在床沿坐下,才將俊臉湊近,馬上愣了一下,因為似乎聞到了酒味,不禁往桌案上瞧去,果然沒錯。
徐敏瞄了他一眼,總覺得今晚的慶王變得好高大好成熟,不能再把他當作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了。「做什麼?」
「你喝酒了?」元禮在心裡猜測著可能的原因。
她頷首。「喝了一杯。」
「要喝交杯酒,也得等我來了再喝。」他揶揄地說。
「才不是喝什麼交杯酒……」
元禮啄著她因酒氣而暈紅的面頰,一口不夠,又琢一口,手掌已經往香馥的嬌軀上揉去。「那麼是什麼?」
「我是在喝酒壯膽。」徐敏也老實地招了。
他爆笑一聲。「喝酒壯膽?我有這麼可怕嗎?」
「是我膽子小總行了吧!」她嗔惱地說。
「誰敢說我的敏敏膽子小,我第一個饒不了他!」元禮涎著討好的笑臉,想要撫平她的羞怒,掌心更直接往柔軟的胸脯上進攻,即便隔著布料,徐敏還是感覺到自己的乳尖敏感地挺立,想要躲,偏又無處可逃了。「因為不想進宮,都敢逃家了,應該說是膽大包天。」
徐敏被這麼又揉又搓的,力氣也一點一滴的消失。「別一直摸那裡……」總覺得被他發現胸部的變化,會很難為情。
「那你說我該摸哪裡?」他溫熱的大掌往下移,探進她的雙腿之間,讓她差點從元禮懷中彈跳起來。
她嗔罵一聲。「你……是故意的……」
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緊張。」自己真的是一片好意。
「我覺得更緊張了……」徐敏窘迫地說。
元禮並不介意,他可以花一整夜的時間來調/教、啟發和征服她,對男人來說,也是莫大的成就和滿足感。「別怕,只管把自己交給我就好,普天之下,也只有我能這麼碰你……我便是你一輩子的依靠。」
「我真能一輩子依靠你?」這句話讓她鼻頭都酸了,從小到大,強迫自己快點長大、早日獨立,不斷地和周圍的敵人對抗,真的好累,可卻不能停下來,那種滋味是外人無法體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