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穿越來的山寨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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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頁

 

  一開始因為她是季憐兒而對她帶著敵意及輕蔑的人,漸漸對她產生了好感,也會主動的接近她,就算還存著戒心,也不再似往常那般冷漠。

  寨子裡甚至慢慢的傳出一些聲音,大抵是「關於季憐兒的傳聞是不是有假」、「難道將軍真的擄錯人」這樣的耳語。

  終於,孩子們的情況好轉也慢慢康復,並離開隔離處回到各自的家,這天只剩下兩三個還需要特別照料的孩子。

  夜深了,季慕書還守著爐上正在熬著的藥。

  貝古德來到她身邊,「季姑娘,你先去歇著,讓老夫來看著這壺藥吧。」

  季慕書搖搖頭,笑說:「有事弟子服其勞,貝大夫先去歇著才是。」

  關於她的事貝古德也聽了不少。要遠嫁京城的季憐兒遭獨孤我行擄走之事,在山腳下的幾個村子裡早已傳開,他當然也有耳聞。

  季功昭魚肉鄉民,其女豪奢冷酷,檀縣的人都知道,可他上山後所接觸到的季憐兒卻不如傳聞中的那般,令他既驚奇又困惑。

  她溫文有禮,冰雪聰明,勤快敏捷,交代她的事樣樣做得完美,讓人連一丁點的擔心都沒有。沒交代她的事,她光是看著便知道自已該做什麼,能做什麼,不必他再費唇舌。

  她能動手做的事絕不假手他人,這些天來儘管偶爾會露出倦容,但沒聽她喊一聲累。

  她總是笑盈盈接下他所交付的工作,也總是溫柔耐心的對待那些因身體不適而鬧脾氣的孩子,孩子們的穢物,她眉頭皺都不皺一下便去清理,毫不猶豫及遲疑。她真是傳聞中的季憐兒嗎?或者,季憐兒真是傳聞中的那般嗎?

  「貝大夫,這些藥大概再一個時辰就能熬好,您放心去歇著吧,我還可以。」忙了那麼多天,她其實很累了,但她畢競是年輕人,怎能讓六十多歲的貝大夫在這兒守著藥呢?

  「季姑娘,你真的讓老夫詫異不已。」

  季慕書知道他指的是什麼,他們都以為她是季憐兒,自然覺得她與傳聞中的季憐兒有太大出入,但她從來不是季憐兒。

  不過她不想再解釋,也不知道如何解釋。

  「貝大夫,日久見人心,路遙知馬力。」她淡淡一笑,「事實勝於雄辯,我是什麼樣的人,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的。」

  「一點都沒錯。」貝古德拂鬚而笑。

  貝古德走後,她一個人繼續守著炭爐上的湯藥,然後不定時去巡視一下隔離房裡的三個孩子。

  見孩子們睡得十分安穩,她又來到屋外的炭爐旁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她聽見輕輕的腳步聲,循著聲源望去,只見獨孤我行正走過來。

  他來到炭爐旁,看著臉上映著紅光的她。「忠兒,虎妞跟翔兒睡了?」

  「是……是啊。」她很訝異他居然知道是哪三個孩子還待在隔離房。

  他是一寨之主,有許多事情要忙,像這種小事都有其他人處理,不須他煩心,而不須他煩心之事,他還掛心?

  「這些天謝謝你了。」獨孤我行衷心的說。

  這些日子她是如何悉心照料著孩子們,所有人都看在眼裡,包括他。

  也因為看在眼裡,他內心越來越矛盾掙扎。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?這是真實的她?抑或是……

  「沒什麼,我只是做我該做的。我對傳染病有一定的瞭解,能幫上貝大夫的忙,我也十分高興。」

  「你沒此義務,畢竟你是……」

  「不管我是誰,當為則為之。」她說著,小心查看了一下湯藥,「行了。」說著,便拿起一旁的干布,小心翼翼抓住藥膳砂鍋的兩隻鍋耳。

  這些藥每隔三個時辰要讓孩子們喝下,待會兒她得先放涼,時間一到便叫起孩子喝藥。

  就在季慕書起身時,不知怎地竟眼前一黑,她意識到自己因暈眩身體一晃,當即驚呼一聲「藥不能灑了」,接著她失去意識,等她恢復意識時,發現獨孤我行的勁臂正穩穩的將她撈住並攬在懷中。

  她抬起眼,迎上他深邃的陣子,胸口一陣悸動。旋即,她驚覺到自己兩手空空。

  「藥!」她焦急地說。

  「別擔心。」獨孤我行低沉的聲音說,「沒灑。」

  她先是一愣,這才發現那燒得熱燙的鍋就在他掌心上,他的大手穩穩端住了那碗她熬了許久的湯藥。

  第一時間她鬆了一口氣,但很快地,她意識到另一件事——「這鍋很熱,你的手……」

  「天啊!」她急急去找掉在地上的干布,牢牢的抓住鍋耳接過手,然後看著他,獨孤我行抽回手,淡定地道:「是燙了一點,但沒傷著。」

  她半信半疑的看著他。怎麼可能沒事?這鍋多燙啊!難道他練過什麼刀槍不人,水火不侵的蓋世武功?「讓我瞧瞧他眉心微微一檸,「都說沒事了。」話鋒一轉,他說:「你要是忙完,先去歇著吧,我找人來替手。」

  她搖搖頭,「不行,孩子們就是要我餵藥,尤其是虎妞。」

  虎妞的爹是寨裡的教頭,她的娘在三年前死了,自此都是張靜幫著照顧。現在,她十分依賴季慕書。

  「那好吧。」見她堅持,他也沒多說,「你自己找時間休息,別累著。」說罷,他轉身便走。

  他一轉身,季慕書便將湯藥擱下,然後幾個箭步追上前,一把抓住他剛才接鍋的那隻手。

  「天啊!」看見他掌心整個紅腫起水泡,她忍不住靠。

  獨孤我行有點懊惱的皺起眉頭,並抽回了手。

  他不想讓她看見,因為他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,而他最不願意被她發現的原因是,他竟為了不讓她燙傷而寧可自己受傷。

  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。

  他將她留在寨子裡太久了,久到他都快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何這麼做。

  一開始,他只是為了讓甘毅及季功昭急,但跟她接觸得越多越久,他越是糊塗,她不像他以為的那樣,她的真誠跟善良教他動心動心?真該死,他還真的動心了?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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