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穿越來的山寨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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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頁

 

  「不礙事。」他眉心一皺。

  「怎麼不礙事,皮都掀了。」季慕書看到他的燙傷,心揪得死緊。

  都是因為她,若不是他及時出手,那鍋湯藥就會淋在她身上,要不是他,她鐵定已經受傷了。

  他不是瞧不起季憐兒嗎?對他來說季憐兒不是只是肉票嗎?只要沒死,就能拿來換銀兩,那麼不過是讓她受一點傷又怎樣呢?

  不知怎地,想到這兒她的心突然抽緊得厲害,她覺得好痛,但那痛又不是「痛苦」,而是因為「動情」。

  她心頭一驚。動情?她對他有那種想法嗎?怎麼會?

  喔不,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,他的燙傷得盡快處理。

  「過來。」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將他往水井邊拉。

  她飛快的拉起一桶乾淨沁涼的井水,將他的手往水桶裡泡,瞥見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,心想必定很痛。

  如果不是他,現在受傷忍痛的肯定是她,她忍不住眼眶濕潤。

  「疼嗎?」她問。

  聽出她微微的哽咽,獨孤我行微怔。她在哭嗎?為什麼?

  「我受過更重的傷。」他輕描淡寫地道,「這點燙傷真的不礙事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她抬起被淚沾濕的眼,定定的注視著他。

  迎上她閃著淚光的黑眸,他胸口一悸。她真的在哭?

  「什麼為什麼?!」他才想問她為什麼呢!

  她哭什麼?燙傷的不是她而是他,是將她擄上山的壞人,他受了傷,她就算沒哈哈大笑也應該暗自高興啊。

  「為什麼要用手去接那熱砂鍋?你不知道會受傷嗎?」

  「我沒多想。」

  「你沒辦法見死不救?即使是我這個你瞧不起的女人,你還是……」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。

  她那難過的表情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處。她是他瞧不起的女人?不,打從她為保住清白而自殘的那一刻,他就沒再瞧不起她。

  「你又為什麼哭?我可是把你擄上山,搶了最重要的人送你的鏈子,又對你粗手粗腳的壞人,看我燙傷,你該高興的。」

  是啊,她是該幸災樂禍,可是他是為了她才燙傷,所以她沒辦法。

  「你對我或許不好,可你終歸是個好人。」她衷心的說。

  這些時日她看見他對別人的好,也知道他的成長背景跟經歷。她知道他是個忠肝義膽,保家衛國的大將軍,即使因情勢所迫而落草為寇,他也盡做些劫富濟貧的好事,深得民心。

  他對她不好,是因為他認為她是季憐兒。

  她不懂的是,他為什麼要為了「季憐兒」受傷?

  聽見她說他終歸是好人,獨孤我行嚇了一跳。原來縱使他對她不好,在她的認定裡他還是個好人,他真想不到她竟如此明白事理,並且「體諒」他。

  「你可是個女人,難道讓你毀容破相?」

  「毀容?」她秀眉微蹙,不解的看著他,「我是季憐兒,可惡的季憐兒,你還怕我毀容破相嗎?」

  可惡的季憐兒?不,他已經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可惡的季憐兒了。

  這些日子以來他所看見的季憐兒一點都不可惡,甚至是……很可愛。

  可愛。

  糟了,真的糟了,他居然覺得她可愛?他懊惱極了,可懊惱的同時,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又油然而生。

  為了掩飾內心的悸動,他故作淡漠地道:「你是肉票,肉票要是缺手少腳的還能換銀兩嗎?」說著,他將手自水桶中抽出,「沒事了,我會請貝大夫幫我上藥。」說罷,他旋身而去。

  看著他的背影,季慕書無由的感到失落。

  只是因為她是肉票嗎?他做的一切都只因為她是肉票嗎?喔不,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情?她真的對他……

  慢著,季慕書,你忘了你從哪裡來?又為何而來嗎?你忘了你還得回去,而且亦師亦父的教授正焦急的在等著你嗎?

  不行,她不能對道個時苧裡的仟何人,不管是最先接納她的張靜,還是那些成天大如栩叫個不停的孩子們……或者是獨孤我行。

  她用力的甩甩頭,想把這些思緒都趕出腦海。

  但越想忘記的,越是忘不掉。

  終於,最後的三個孩子也都康復離開了隔離房。

  經過這次事件,季慕書跟寨子裡的婦人培養出革命情感,因為當她們的孩子生病時,不辭辛勞幫她們照顧孩子的正是季慕書。

  有了這些婦女票的支持,那些總把她當壞女人或妖女看待的男人們,對她的態度也不似之前。

  貝古德下山後不久,托人送了一瓶藥及信上山,不是給獨孤我行,而是指名要給季慕書。

  獨孤我行將藥及信轉交給她,「這是貝大夫托人送來給你的。」說著,他將東西交到她手上。

  她不解的看著他,「是什麼?貝大夫為什麼要寫信給我?」

  「信是給你的,藥也是給你的,你看了就知道。」

  她想想也是,如果他知道信裡說了什麼那表示他看過信,那麼……他就太不注重他人的隱私了。

  於是,她打開了信。信裡只寫了幾行字,三兩下就看完,看完後,她臉紅了。原因無他,只因貝古德的信裡寫著——

  季姑娘,十數日相處,老夫確信關於姑娘之傳聞有誤。姑娘是個好姑娘,將軍是個好男兒,好姑娘自當匹配好男兒,姑娘不妨在天狼寨待下跟將軍過上好日子。藥是擦火傷的,記得幫將軍上藥,定能培養情感。

  信末,貝古德居然還俏皮的畫了個笑臉,頑皮至極。

  什麼好姑娘配好男兒,還跟他過上好日子?明明不該認真的事,她腦子裡竟有了畫面,因為有了畫面,她一陣臉紅耳赤。

  看她雙頰潮紅,獨孤我行疑惑地道:「貝大夫信裡寫了什麼?」

  「不關你事。」她驚慌的將信收起,寨到腰帶裡。

  獨孤我行濃眉一皺,「是不關我事,信我交給你了,告辭。」語罷,他轉身要走。

  「喂!你慢著。」她叫住他。

  他回過頭,一臉不悅地,「有何指教?」

  「這藥是貝大夫要給你擦的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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