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嫁君發財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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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嗄?」

  「四姊姊不就是擔心我摔倒,才會跟著我不放,不是嗎?」

  沈雲月臉色微微一變,難道娘又想玩一次四年前的戲碼?

  第十二章 同一招再使一次(2)

  「三少爺!」沈雲月的丫鬟惜春突然歡喜的叫了一聲。

  兩姊妹同時轉頭望去,見一群男子向她們走過來,位於中間的男子特別出色,溫文爾雅的氣質與身邊那些嘻皮笑臉的男子截然不同,不過,沈雲錦最先注意到的人卻是沈雲英——大房唯一的嫡子,一看就是個紈褲子弟型的。

  她們怎麼會遇見沈雲英?她不相信巧合,巧合往往代表陰謀……念頭一轉,她就聽見惜春的尖叫聲,慌張的高喊「有蛇」,下一刻,她就被黃桔用力往旁邊一拉,因為沒留意腳下,撞到石頭,崴了腳,痛得她差一點飆淚,不過,她還來不及關心腳傷,又聽見惜春的驚叫聲。

  「姑娘。」

  沈雲錦看到沈雲月撲倒在一群男子面前,看起來真像一隻青蛙,不由得怔住了,這是什麼情況?

  「自作孽,不可活。」黃桔低聲諷刺道。

  沈雲錦頓時明白了,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蛇嚇得惜春撞到她,這原是情有可原,可是因為黃桔護著她,惜春撞上的人就成了沈雲月,而沈雲月因為急於逃命,讓惜春的撞擊力加倍,最後就變成她撲倒在一群男子面前……好吧,真的是自作孽,若能因此得到教訓,知道心思詭詐絕對會自食惡果,這倒也是一件好事。

  沈雲月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,先是一怔,接著「哇」一聲哭出來。

  沈雲英終於反應過來,上前將她扶起來,低聲向眾人致歉,趕緊掩護妹妹離開。

  「姑娘還好嗎?」黃桔已經注意到沈雲錦不太對勁。

  沈雲錦搖著頭說沒事,可是臉色蒼白,看得出來正在強忍腳踝傳來的疼病。

  「我扶姑娘去前面的亭子坐下。」

  「姑娘還是別動。」先前位於中間的男子走過來,「我的小廝已經吩咐宮女去安排一頂轎子過來。」

  沈雲錦點頭致謝,覺得這個男子真的很不錯,上前關心,卻謹守禮儀目不斜視……突然有個念頭從她腦海閃過,難不成這位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?

  她應該沒猜錯,大伯母顯然得知她爹有意跟禮部尚書結親,便安排她在李公子面前出醜,使李公子厭惡她,拒了這門親事,沒想到最後受罪的是沈雲月,大伯母會不會後悔?

  雖然知道這樣太失禮了,但是李文瀚又忍不住偷看沈雲錦。當沈三公子驚呼「四妹妹和五妹妹」時,他就想到今日來這兒的目的之一,可是直到剛剛發生意外,他才知道哪一位是沈五姑娘……他真的很開心、很開心,爹娘果然沒錯,沈祭酒的女兒豈會是個輕佻的?她明艷動人,又沉穩恬靜,她往哪兒一站,身邊的人都黯然失色。

  此時,全部的人幾乎都湧進文會樓,因為大皇子晉王殿下來了,還有鎮國公世子齊明聿也來了,不過,在大皇子的侍衛刻意咀檔下,眾人根本無法靠近攀談。

  「聽說明聿回京,本王一直想邀你上茗香居聽說書,可是舅舅說,鎮國公府至今大門深鎖,本王也不知道你身在何處,沒想到今日能夠在此巧遇。」

  巧遇嗎?他怎麼覺得很刻意?齊明聿語氣輕鬆,卻不給面子的道:「殿下千萬別找我聽說書,殺人打架我很擅長,其他的可不行。」

  周啟曜臉色微微一變,這個傢伙真的很討厭,可是,他不但不能表現出來,還要笑著打趣道:「若是明聿真的只會殺人打架,我六皇叔豈不是被你嚇死了?」

  「我去慶豐是跟著六爺修身養性,豈敢在六爺面前喊殺喊打?不過,殿下如何知道我去慶豐?」齊明聿微微挑起眉。

  周啟曜怔愣了下,乾笑道:「本王好像是聽二弟或者三弟說的。」

  「能夠得到諸位皇子如此關注,真教我受寵若驚。」

  周啟曜覺得自個兒快要說不出活,趕緊轉移話題,「六皇叔還好嗎?」

  「六爺可是很懂得過日子的人,莊子上的日子可愜意了,怎可能不好?」

  「父皇是讓六皇叔去那兒守邊,六皇叔倒當成了去那兒享福。」

  「這也多虧南吳安於南方,早就沒了鬥志,要不六爺豈能有太平日子?」

  「明聿真的相信南吳偏安南方?」

  「若有能力北上,南吳又豈肯安於南方?」

  說白了,只要大周出現分裂,不再是南吳無法撼動的大樹,南吳就不會如此安分的待在南方。人從來不是沒有野心,而是取決於環境生成了多大的野心。

  「就是再過個百年,南吳也無北上。」周啟曜實在看不起南吳那樣的小國,只能靠求娶大周的公主換取和平,有何可懼「但願真如殿下所言。」齊明聿覺得大皇子的見解真是愚蠢至極,明日之事都難以預料,何況是百年後。

  雖然齊明聿面無表情,周啟曜就是可以感覺到他的不屑,這讓他感到不舒服,可是還來不及做出回應,齊明聿就要先走了。

  「殿下文釆風流,已經有許多同好拜見殿下,我就不打擾殿下。」齊明聿看了一眼擠在另一邊的人,拱手一拜,目光在周啟曜的腰上停了一停,便直起身子,瀟灑的轉身走人。

  出了文會樓,他低聲問緊跟在身後的齊白,「看見了嗎?」

  「大皇子腰上的玉珮嗎?」齊白不愧自幼跟在齊明聿身邊,主子瞄上那麼一眼,他就明白了。

  「對,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」

  「那是墨玉,很珍貴很稀少,我只在皇家人身上看過,像皇上和六爺當初在西北的時候,身上就會佩帶這樣的墨玉玉珮,不過在慶豐時,六爺已經沒佩帶了。」

  「我記得皇上和六爺身上的玉珮,可是,我覺得熟悉是因為圖樣。」

  「圖樣?」

  「那玉珮的圖樣好像在哪兒見過。」

  齊明聿覺得很困優,若是見過相同的玉珮,他不可能忘記,這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記性,因為粗心忽略某個細節,很可能落入敵人的陷阱,賠上許多人的性命,這是他曾經犯過的錯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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