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視妻如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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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頁

 

  他啜了口茶,深邃眸光跟著一斂,「子宸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我會避開那些人,不讓他們發現。」說是這麼說,但他不願意戴人皮面具,其實也有他的用意,他就是要讓某些人不安,某些人急躁,這樣子宸就可以更快的拿到相關證據。

  他們都很清楚那小子指的就是江維仁,效忠的是當今的大皇子,只是這中間可以連結或搜尋到的證據太薄弱,就算事情爆發,恐怕也不會牽連到他身上。

  兩人默默的喝茶,沉澱了思緒,秦子宸開口,「雖然很不甘願,但我已經決定先將他們各處的窩都給捅開,至少能逼一些人安分些。」

  「好,這裡舅舅就先盯著,你準備到鎮州去收網。」

  「不急,再多等幾日,我的另一個分身很努力的在那裡與大圖錢莊的女掌櫃『周旋』,還與春風樓幾個美人兒翻雲覆雨的探情報,這種賣身的事兒,我可沒興趣。」秦子宸笑笑的喝了杯茶。

  「你在這方面似乎都沒興趣。」嚴思平含著某種深意笑望著他。

  「舅舅不也一樣?」秦子宸也帶著某種意味回視。

  舅舅有一張如刀鑿般的五官,黑眸深邃,全身上下帶著強焊的氣勢,任何人見了都能感受到一股威脅彳生,這是舅舅長期在戰場上沾染上的煞氣,但他知道他有一顆多麼溫暖的心。

  想到這,他突然一笑,「不過,我聽暗衛說,近月來,有一女子老在這裡來討茶?」

  「不過是個小姑娘。」嚴思平雲淡風輕的說。

  「應該不小了。」秦子宸很清楚對方就是阮昭芸常常掛在嘴邊的琳姑姑,相信舅舅也知道,只有阮芷琳還不知道舅舅的身份。

  嚴思平開玩笑的瞪他一眼,「舅舅對男女之情早已無心,你也別想當月老。」

  「我只是覺得她不錯,但舅舅沒有表態,我自然也不會讓她知道舅舅的身份。」秦子宸邊說邊注視著眉宇間有著不同於以往的光采的舅舅,「不過,她與世俗認定的世家閨女不同,不是會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女人。」

  「這話舅舅倒不贊同,女子就算跟了教習嬤嬤學規矩及禮儀,琴棋書畫皆精,也不見得就是個可以相夫教子的好女人。」嚴思平下意識的反駁,但在對上外甥帶著某種玩味笑意的眼神時,竟莫名心虛,他輕咳一聲,轉移話題,「倒是芸兒,你對她另有打算吧?」

  秦子宸不由得一笑,「知子莫若父,但我爹卻沒有舅舅來得瞭解我。」

  「你爹跟你一樣是癡情種,我知道他心裡深愛的只有你的娘親,只是他背負著一大家族的榮辱,娶了馮蓉又納了多名妾實在是情非得已。」

  這話裡的意思秦子宸聽得明白,就是要他對他爹好一些。

  「在得知芸兒因怪病解除婚約後,我就沒打算再放開她,」他勾起嘴角一笑,想起白日她落荒而逃的可愛身影,心情愉悅的再喝了口好茶,「她是我的。」

  「她能應付得了馮蓉?」嚴思平提壺再次沖泡,讓那濃厚純郁的茶香再次飄散在屋內。

  先前在威寧侯府發生的事,外甥已跟他說了,這幾日,還刻意派人在京城裡送點消息,不然,外人不知曉,不可惜了馮蓉的那場大戲?

  這一點的確是很大的問題,秦子宸看著握在手上的茶杯,眼神陡地一冷,「我會在她身邊,該給顏色時,我也不會客氣的。」

  聞言,嚴思平點了點頭。

  日子又一天一天過去,秦子宸不再出現。

  阮昭芸逼自己不能在秦子宸住的山莊去,但心裡又覺得自己很差勁。連個忙也不肯幫,一連幾日,她過得極為糾結。

  阮芷琳是個好奇寶寶,總想知道兩人去了哪兒又聊了什麼?但阮昭芸說得含糊,她正打算去拜訪英雄的家時,一封從京城送來的家書讓她整個傻了,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阮昭芸的院子,就見她坐在花廳內,望著暖暖日光發呆。

  「看看。」她將信交給她。

  阮昭芸迅速覽信,愈看愈心驚。

  近日京城盛傳威寧侯府的嫡次子秦子賢酒後亂性,差點玷污了自己的親娘,好在奴僕聽到當家主母馮蓉的求救聲,急急進去阻止,不然,可是亂倫的大事啊。

  聽說事件發生那日,兩年多未歸的秦子宸也有回家,但僅有幾名家族成員知曉並一起用了午膳,沒想到不過一、兩個時辰後,就發生這件大事,爛醉如泥的秦子賢緊急被送到南方,府中也要奴僕們守口如瓶,但還是有人嚼了舌根,傳出去了。

  阮昭芸心思煩亂,這樁醜聞還是發生了,只是男主角從秦子宸變成秦子賢,到底怎麼回事?

  「這事太勁爆,我都風中凌亂了。」

  阮芷琳搖搖頭,在靠近雕紋大圓窗前坐下,「我看你也別嫁你的子宸哥哥了,我本就討厭假惺惺的馮蓉,現在她還養出個亂倫的兒子,這不妥。」她頓了一下,突然傾身向前,「可是,這樣對秦子宸也不公平,不然,他若答應不跟他們那對亂倫母子同住,那就可以。」

  「琳姑姑,你真的想太遠也想太多了。」她真的不知道姑姑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。

  「我哪有想太多?」她瞪大雙眸,「信裡不是寫了嗎?威寧侯府嚴重否認此事,說不知是哪個有心人刻意污蠛,但京城裡沒人相信,這會兒,大家都聚焦在此事,三哥說你著想回去也沒問題了。」

  「好,我也想爹娘了。」

  「那你先回去,我待在這裡,我對八卦滿天飛的京城真沒什麼興趣。」她微微一笑,「冰山男正在融冰中,我不能前功盡棄。」她神秘兮兮的說著。

  「好,芸兒先回去。」她離開也好,不然這麼糾結下去也不是辦法。

  翌日,兩人用完早膳,奴才將一些行囊都裝上馬車後,阮芷琳陪同阮昭芸走了出來,兩人相擁道別,阮昭芸轉身正要上車——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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