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灘邊的大樹下還附有簡單的吊床,當自由活動時間時,帶本小說還有輕鬆的心情,的確是可以在樹下消磨一個早上,這就是度假。
正在看小說的丁雅雅,身旁的袋子裡手機突然響起,因為怕父母會有事連結,所以她手機總是開著。
但是丁雅雅並沒有講太久,可能是因為長途電話,所以差不多三言兩語就結束了,然後望著躺在另一張吊床上的毛小莉。
毛小莉也沒在幹什麼,她只是躺在吊床上發呆,沒有什麼活動力的她,這兩、三天都是如此。
「誰啊?」毛小莉問。
「艾剛。」
「他知道你來新加坡?!」
「我想是丁海德說的。」
「哦,那他問你什麼?」毛小莉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奇,她只是很隨意的一問。
「問我們有沒有艷遇。」
「無聊,你應該跟他說天天都有!」
「你不怕他們衝到新加坡來?」
「他們?!」毛小莉一時會意不過來。
「丁海德和艾剛。」
毛小莉在這趟旅程中,已經盡可能的不去扯到這個男人,雖然二十四小時幾乎都泡在一塊,但毛小莉還是不曾向丁雅雅提及那一夜的事,她真的是不願再去想。
「我想電話是丁海德叫艾剛打的!」丁雅雅的推斷絕對是合情合理,因為由丁海德的一些反應看來,八成是他更想知道毛小莉的一切行蹤。
「這只是你想而已。」毛小莉有些抗拒的說。
「那些美金你一毛也沒有花。」
「我才不要花他的錢!」
「還有信用卡。」
「他以為我是他的情婦嗎?」毛小莉不帶勁的說,身體隨著吊床晃來晃去,「隨便的就塞美金和金卡給我,把我當是什麼……」她說不下去了。
「我說過他愛你。」
「你錯了!」
「小莉,他絕不是玩玩的!」
「你不瞭解。」毛小莉本來是想帶著這個秘密回澳洲的,但是面對於雅雅一再的說丁海德的好話,她也只好把那一夜的事全部供出來,否則她要怎麼自圓其說他的既往不咎呢?
「你是說你和丁海德……」丁雅雅差點從吊床上掉下去,她是真的嚇傻了。
「只有一夜而已。」
「但你們已經……」
「我們已經上過床了,然後呢?」毛小莉有些自暴自棄。「雅雅,不需要表現得這麼吃驚,反正我又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處女。」
「但是……」
「我不怪任何人。」
「都是我媽她害了你。」丁雅雅有些自責。「而且他怎麼可以拿一夜來當條件?你應該拒絕他的,你根本就不愛他!」
「他可以告我和丁氏企業。」
「他嚇你的,他絕不是這種小人!」
「但我點頭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丁雅雅整個人像是一顆洩了氣的皮球。「難怪你需要出來散心。」
「既然我不能馬上回澳洲……」
「他限制你!」
「我得再等個兩星期。」毛小莉雖然沒有明說,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。
「你……你不會是懷了……」
「我相信不會!」
丁雅雅實在料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丁海德和小莉?!現在整個狀況是愈來愈棘手,要怎麼善了呢?還有萬一小莉意外懷孕,這情形……
「雅雅,別為我操心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我也知道丁海德不是多糟糕的人,反正再半個月嘛,時間一到我就回澳洲,而丁氏企業和海德集團的這筆帳,我想我管不了。」毛小莉已經豎白旗了。
「你認為丁海德真會讓你走?」
「他留不住我的。」
「而你真的一點都不愛他?」
「我不想當『夾心餅乾』。」毛小莉幽幽的道。「還是回澳洲好,只要不看、不聽、不接觸就好了。」「只怕沒這麼容易。」丁雅雅不知該憂該喜。
「會這麼難嗎?」
「我不知道,」丁雅雅搖頭苦笑。「真的不知道!」
*
翻開安排行程的簿子,只要丁海德願意,他有參加不完的宴會和應酬,但是他一點去應付別人的興致都沒有,找了艾剛,他忽然發現去喝點小酒也不錯。
台北有數不清的PUB,找了一家不那麼吵的小PUB,據說這裡大都做日本人的生意,老闆好像也是中日混血的,叫了一瓶酒和幾盤的小菜,兩個男人就這麼窩下來。
沒有想過四天也可以這麼難熬,丁海德這四天幾乎沒做什麼事,他惟一想的只有毛小莉。
只有她。
「艾剛,今日我們不分什麼總裁和副總裁,而只是丁海德和艾剛,你覺得怎樣?」丁海德一副很開明的作風。
「你可以我就行!」
「其實在碰上感情上的難題時,是不分什麼凡夫走卒的,就好比我,毛小莉也不會因為我是什麼總裁而給我好臉色。」丁海德非常洩氣,在這近四天中,毛小莉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他。
「這就要看你是不是對她……」既然丁海德說了此刻他不是總裁,所以艾剛當他是哥兒們。
「我沒對她怎樣!」丁海德自己的認知是如此,他沒「欺負」她。什麼都沒有!
「連……」艾剛的眼神祇有問號。「那你幹麼要她去你家?總不會是叫她去喝咖啡吧?」
「我們有一夜。」丁海德終於承認,反正都什麼時代了。
「一夜是什麼?」
「艾剛,你到底想問得多露骨?又希望我回答得多詳細?」丁海德的眼中有些不耐。
「你們到底做了沒有?」艾剛很直接的問。
「做了。」
「你們真的做了?!」
「那不是強暴。」丁海德主動說。
「但那是毛小莉自己願意的嗎?」艾剛笑了笑。「她還直擔心你會宰了她,要不然也會剝了她一層皮,沒有想到你只是……我想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,在床上征服她。」
「艾剛,我沒那麼惡劣!」
「那你……」
「我只是單純的要她!」
「但你明明有好幾卡車的女人可以挑。」
「毛小莉不一樣。」
「可是你和丁氏企業之間的恩怨呢?」
「想聽聽我和丁氏企業的故事嗎?」乾了一杯酒之後,丁海德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,他今天之所以對丁氏企業冷酷無情,全是有原因的,他絕非那種沒血、沒眼淚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