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艷福擒飛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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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頁

 

  可哪裡想到自踏入這破舊宅子直到現在,竟被這美色儀態風姿全無的女子言語態度步步激怒得幾乎失控……

  險些就中了計!

  司馬氏貴女深吸了一口氣,美麗容貌怒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「本貴女自然知曉你這等小賤人想趁機來上一出苦肉計好告狀」的傲然與輕蔑神情。「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飛白哥哥面前裝可憐來詆毀於我的。」

  蔡桂福:「……」

  ——這位貴女,你知道老娘要真想裝可憐詆毀你,還需要你家護衛「真的」動手嗎?傳說中世家巨閥精心培養出來很厲害的宅斗宮斗必備武器嫡女一枚,等級弱成這樣真的沒問題?

  究竟是她穿越進的是本只負責嘻皮笑臉、不負責陰謀詭計的搞笑版宅斗小說?

  還是司馬家這位貴女其實被點亮的只有「貌美如花」這項技能?

  ……這真是個值得深思的好問題。

  然後就跟方才莫名其妙突然闖入民宅的畫風一樣,下一刻司馬家的人忽又簇擁著他們家貴女一陣呼拉拉地走了。

  只丟下一句爛大街的——這件事還沒完,咱們走著瞧!

  「……」蔡桂福好半天後才眨眼回神,喃喃。「這就是傳說中的雷聲大雨點小吧?」

  不過,不管司馬氏貴女是否後續還會來找她算帳尚且不知,但是目前已知的是,她一定會去找那位飛、白、哥、哥,好好算一算這筆爛桃花糊塗帳的!

  ——而此時,正在獵場上單手捏碎了一頭猛虎頸項的飛白沒來由打了個噴嚏!

  第7章(1)

  但是在蔡桂福動作前,司馬氏已經先下手為強了。

  先是老大夫的藥堂突然來了一批凶神惡煞的官差,說是有人舉報,藥堂涉嫌將藥材以次充好,致使患者病情遭到耽誤。

  老大夫被拉進了大牢,擔驚受怕地拘了兩日兩夜,後來又突然因證據不足而放了出來。

  蔡桂福和老大夫家人才堪堪鬆了口氣,只以為是烏龍事件一樁,可萬萬沒想到養蝸牛的場坊被人放了把火,雖然搶救及時,僅有看院人的小屋被燒燬,但也足夠讓蔡桂福嚇出一身冷汗兼肉痛半天了。

  幸虧起火的時候人不在屋內,要不然就不是花錢能解決的了。

  她原也沒有想太多,只當是流年不利,令人焦頭爛額的倒楣事全湊一起,直到司馬氏管家皮笑肉不笑地上門來,說是奉自家嬌嬌的命令,問蔡桂福考不考慮把安栗事業賣與她。

  「原來是你們司馬家搞的鬼?!」蔡桂福臉色變了,怒氣轟地直衝腦門。

  「無憑無據,阿福姑子還是慎言點好。」司馬氏管家挑高一眉,輕蔑中透著一抹連掩飾也懶得掩飾的威嚇。

  「我家嬌嬌若非顧念情分,又豈會同你這不知好歹的庶民商女好言相議?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,阿福姑子日後是好是歹,端看你此番如何抉擇了。」

  她氣得渾身發顫,怒極反笑。「身為權貴欺壓百姓,竟然還覺得光榮了?」

  「阿福姑子敬酒不吃吃罰酒,就休怪我等無禮了。」司馬氏管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,顯然平常是做慣了這種倚仗主家權勢便作威作福的活兒。

  「我倒是想問一句,」她冷笑一聲。「你們既然知道我這門營生還有飛大人的份,就沒想過要是他知道了你們在背地裡搞這些下三濫的賤招——」

  司馬氏管家心底暗暗一驚,後背不覺冷汗涔涔,可又想起主家的勢力與郎君同飛大人的淵源,況且嬌嬌若是和飛白統領能成事,老爺也是樂見其成的……兩下思索,倒把腦中大作的警鐘和理智全拋卻了。

  「嗤!」司馬氏管家也笑了,故意含糊曖昧地道:「飛大人和我家嬌嬌是什麼樣的交情,難道還會為了你這一個外人傷了和氣嗎?」

  蔡桂福腦中空白了一瞬,心口像是猛然被巨錘擊中一般,剎那間無法呼吸。她不知道在胸口碎裂開來的是什麼,只覺得真他媽的痛死了!

  好,好,好得很!

  不管他們倆是不是真有奸……交情,也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郎情妹意論及婚嫁,總歸是無風不起浪,蒼蠅不抱無縫的蛋,人家嬌嬌都敢囂張跋扈地頂著「飛白哥哥」的名義欺上門來了,難道她蔡桂福被賣了還幫人賺錢仍不夠,連尊嚴都得被壓在地上踩踏嗎?

  「識趣的話,你就乖乖把這門生意賣了——」司馬氏管家滿意地看著她蒼白傷痛的小臉,正要趁勝追擊。

  她深吸了一口氣,強穩住心神,諷刺至極地道:「賣,怎麼不賣?可就算要賣,我也會賣給正主兒,你家嬌嬌再心急也沒用,畢竟還不是名正言順的飛夫人呢!」

  「你?!好個刁婦!」司馬氏管家臉登時黑如鍋底。

  「不送了!」蔡桂福二話不說關上大門,決定以後隨時準備一桶大糞,只要司馬家的人來敲門就一律「大放送」。

  饒是出了一口惡氣,但蔡桂福這晚還是失眠了——

  乾脆起來打小人!

  「打你個小人頭!打你個小人嘴!打你個小人手!打你個小人腳!」她剪了兩個小絹人,氣勢洶洶地拿著鞋底狂抽,打到氣喘吁吁,滿頭大汗,眼眶卻漸漸泛紅……

  隔日,蔡桂福整理出了一大迭「財務報表」,還提前去錢莊領了一萬兩的銀票——誰能想到憑藉著安栗事業,她在北齊也已經是一位頗為成功的女企業家了,如今窮字離她已經很遙遠,但是麻煩卻也隨之滾滾而來。

  首先,和皇家拆不拆伙這件事,就讓她苦苦煩惱思索了一整個晚上,最後還是決定,自己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走——

  一是和飛大人劃分界線,公事歸公事,私下往來就免了。

  二是將手頭上所有股份全賣給他和皇家,她腰纏萬貫遠離京城,找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另起爐灶。

  這次司馬氏貴女雖然出的招不大不小,卻真的噁心到她了。

  況且司馬氏勢力之大,連個家裡的女兒都能隨意差遣操縱官差,這事也多少給她敲了警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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