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疼妻沒上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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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頁

 

  「偷情?那得看情況,只要他把嘴巴擦乾淨,不要害我被罵,他愛怎麼偷就去偷,我管不著。」桑堇歡平心靜氣說著,江明月卻是聽得幾乎快口吐白沫。

  「我的天啊,你還敢說自己是有知覺的人,老公在外面金屋藏嬌,你都不介意,你還是不是女人啊?」

  「那是他有本事,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?這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會守貞,你有聽過哪個男人有貞節牌坊的嗎?沒有嘛!」桑堇歡對她說著自己的看法。況且偷與不偷、守與不守之間,靠的都是自我的約束力,她又何必去操那個心呢?

  這樣的論點,讓江明月整個人頓時四肢無力地癱在沙發上。看來堇歡不只絕情還斷愛,她只能說她是個超現實主義者,只能甘敗下風,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
  「堇歡,你對提亞連一點愛意也沒有嗎?」

  「愛意?我已經嫁給了他不是嗎?!」桑堇歡沒有正面回答這問題,她的愛是不會輕易說出口,更不會輕易給的,他只是她的丈夫,與愛無關。

  似是而非的答案,令江明月有些心慌。怎麼會這樣?婚姻是長長久久的,若沒有愛又該如何延續下去,堇歡如此置身事外,那幸福不就如同假象……

  誰來告訴她,她該怎麼做?這個禍是她真的聞大了!

  邵提亞一進家門,便急欲向桑堇歡解釋今日報上所刊的不實報導。他不明白那些記者為什麼那麼愛興風作浪,非得將這事搞得滿城風雨嗎?他連那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他都不知道,就說她是他的新歡,這樣的黑鍋他可不背。

  他也真倒楣,他們只不過一起出席一個發表會,而她是產品的代言人,給記者拍照也是為了替新產品宣傳,他們竟然不明就裡、繪聲繪影炒作新聞,他是何其無辜,他是老闆而且是新婚,他們就不能放過他嗎?

  「提亞你回來啦?正好,我們剛要開飯。」桑堇歡快步地向前迎接,接過他的公事包及西裝外套。

  「堇歡,等會兒再吃,你先跟我回房,我有話想和你說。」他拉著她的手,快速往臥房走去。

  「堇歡,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?」一進門他便急急地問。

  「看啦。」她被問得一頭霧水。

  他竟又再問一次,「全都看了嗎?」

  「嗯,無一遺漏,沒什麼新鮮事,看了等於沒看。」她批評到一半,突然想起,「對了,今天有你的新聞,整整佔了四分之一的版面,那個攝影記的技術真不是蓋的,把你拍得好帥。」她將他的西裝掛起,信口說著。

  聽著她真誠的讚美,他內心是百感交集,她不在乎、完全不在乎,還談笑風聲與他談及此事,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。

  「你不介意嗎?」他不禁問。

  「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我為什麼要介意?只不過是空穴來風的緋聞,報紙上天天都有,反而是你,被當成主角炒新聞你會介意嗎?」

  「很介意。」他喪氣地說著,將臉埋入掌中,她深明大義的話,讓他的心湖蕩漾起微波,有人這麼單純嗎?他不相信,除非她不是人而是神。

  他一反常態的沮喪,她看了也有些不忍,當下蹲在他的跟前,「別這樣嘛,提亞,事情發生都發生了,你又何必如此沮喪,人們都是愛看八卦的,他們要怎麼寫那是他們的事,你又何須介意呢?」她安慰著。

  但見他仍鬱鬱寡歡,於是她換另種輕鬆的口吻道:「換個角度想,若不是你的身價非凡,人家也不會炒新聞炒到你頭上來,你就當作是一場無聊遊戲,過了就把它忘了,不要因此而影響自己的心情,畢竟人家也是為了銷路。」

  此時,他們的立場對調了,原該介意的人無所謂,不該介意的人卻耿耿於懷。

  她努力試著讓他看淡此事,而他則愈聽愈傷心,難道她連一點情緒、一點脾氣也沒有,若真如此,那麼她就真的是神了。

  望著她的笑靨,他只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她的體貼與關懷令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,因為他提早收工回來,是要給她罵的,而不是要聽她安慰的,天壤之別的待遇,讓他不禁莫名悲從中來。

  他被她拖著下樓,在餐桌上,她吃得津津有味,也將公婆、丈夫伺候得十分周到,就如同往常一般,一見此景,他不禁在心裡想,究竟是他太敏感了,還是她的本性就是如此,她看待任何事、任何人都有一顆寬容的心,所以她才能無慾、無求。

  但這並非是人之常情,而他是她一生的伴侶,與其他人不同,她應該要有所欲、有所求才對,若非如此,那他跟一般人有什麼不同,在她的心裡難道就沒有輕重之分,還是……

  想到這裡,他的腦子忽然閃過一句。

  邵提亞,你跟人談什麼份量,少往臉上貼金了,你根本不在她心中。

  頓時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轉頭注視著她,久久無法釋懷。不,這不是真的,他絕不接受這個事實,她怎麼可能不將他擺在心中,他並不奢求什麼,只要一個小小的角落他就心滿意足了,但是她、她竟然無視於他的存在……

  他再一次的被她的無情擊倒,難道他為她所做的一切,還不足以感動她,雖然他努力時間不長,但他一直默默地耕耘,等待著開花結果,可她卻寧願做個睜眼的瞎子,也不願敞開心房。

  這是為什麼?有誰能告訴他、又誰能來解救他?他深陷在這片情海中,早已無法自拔,而她卻站在岸上,冷眼見他沉入海底。

  他悲苦想著,雖然這只是他的突發奇想,可信度也還有待求證,但浮現在他腦海的那句話,竟不是疑問句……

  這事雖處在求證階段,可他的心卻已經負荷不了,於是他站起身立即離去,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的三個人,頓時面面相覷。

  「他怎麼了?」邵士傑問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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