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福妻不從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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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頁

 

  吳大夫忽而肅穆起來,用大夫的口吻勸道:「為防萬一,侯爺最好暫時別下床,盡量躺在床上,我已經開了藥方給侯爺護陽,以免有礙子嗣。」

  牧浣青一聽,立即明白他在說什麼,瞬間尷尬得不得了。

  「知道了……呃……真有那麼嚴重?」她忍不住擔心。符彥麟該不會有絕後的危險吧?不過就是踢了那麼一下而已……

  「嚴重倒不會,好好躺在床上,照藥方每日服用便是。」

  「明白,你也辛苦了,早點休息吧。」牧浣青掩飾尷尬的神色,立即吩咐柳暮領吳大夫去廂房休息。

  吳大夫退下後,牧浣青便悄悄步入內房,對安靜立在一旁的心語說:「你去喚柳雲過來吧!」

  心語點頭,轉身出去,屋裡只剩牧浣青一人。她悄悄望向符彥麟,見他閉著眼,彷彿睡得很沉。

  望著他的睡顏,想到吳大夫的話,她忍不住把視線移到下頭,有些擔心,又有些過意不去,但又想到若不是他先逾矩,她又怎會在情急之下去踢他?說來說去都怪他,害她面對吳大夫時都覺得尷尬。

  待柳雲進屋,牧浣青吩咐她好生照看後,便領著心語回自己的院子。

  隔日清晨,柳暮來接班,讓姊姊柳雲回房歇著。符彥麟睡醒後,原本想起身下床,服侍他的柳暮立刻上前阻止,說大夫交代,勸他最好躺一天,別下床。

  符彥麟一臉莫名其妙,心想這點小病痛,哪裡需要躺著?誰知他才一動,便猛然嘶了一聲,頓覺那話兒疼,不由得吃驚,而且他發現不只那兒疼,連舌頭也疼,直問柳暮怎麼回事?

  「侯爺都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了?」

  符彥麟擰眉,奇怪地問:「昨夜發生何事?」

  柳暮雖然當時沒在現場,但是他聽到屋裡有發出一點聲音,而吳大夫在診治時,他也在一旁伺候著,所以多少猜到一點。

  「侯爺,您昨夜……是不是對夫人非禮呀?」

  符彥麟怒瞪他。「什麼非禮?本侯是這樣的人嗎?何況她是本侯的妻子,就算本侯對她做什麼,也豈能用非禮二字?」

  柳暮被斥責,一臉陪笑,忙道:「侯爺若是沒對夫人做什麼事,下頭怎麼會被夫人踢了?」

  聽柳暮這麼一說,符彥麟呆住了。他下面會痛是因為被她踢的?他仔細回想,自己有對她做什麼嗎?而他想來想去,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個綺夢,夢中他的確對她做了許多夢寐以求的事,她在掙扎,還怒瞪著他,接著她好像說了什麼話,然後……她踢了他。

  符彥麟怔住。難道那並不是夢,而是真的發生過的事?這不就表示他確實吻了她,還摸了她……

  柳暮見侯爺整個人定在那兒不動,一雙眼睛炯炯發亮。

  「侯爺?」他試著輕喊。

  符彥麟轉頭看他,突然問:「夫人呢?」

  「按時辰,夫人這會兒應該是去馬房了。」

  莊園的人都知道夫人的愛駒是蘭蘭,就算有力淵和馬僕照看馬兒,但夫人還是會親自去幫馬兒刷毛,並餵食一些馬兒愛吃的果子,尤其夫人把那匹黑駒留在莊園裡後,更是每日親自去照顧馬兒,培養感情。

  此刻符彥麟整副心思都在那成真的夢境上。她咬他,他不生氣,她踢他,他更不怪她,只恨不得能把夢境的細節想清楚。

  他居然吻到她了,而該死的他卻只有模糊的印象,怎麼樣都想不起吻她的滋味。

  符彥麟這高燒來得快,退得也快,高燒才剛退,仍需休養,吳大夫早上又來為他診治,接著僕人送來了早膳。符彥麟吃過膳食,又喝了湯藥,一雙眼老盯著外頭。

  到了午膳時刻,也沒見她來,倒是豆豆歡喜地來報到,不過因為怕他的病氣過給她,所以紀嬤嬤只能牽著豆豆站在門外看她爹一眼,而豆豆那淚汪汪的眼睛充滿了不捨和擔憂,巴巴地盯著她爹,看得符彥麟一顆心都融化成水,頻頻向女兒保證他沒事,很快就會康復。

  符彥麟在床上躺了一天,牧浣青始終沒出現,也沒來探望他,只派僕人送上藥膳。

  符彥麟知曉,自己肯定是把她惹毛了,她便躲著不見他。

  倒是他的三名心腹立刻忠心地來報到。知道他們家大人心念著夫人,便把夫人做了什麼事、見了什麼人,連吃了什麼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,都一一說給他們家大人聽。

  符彥麟仔細聽著,想著既然她不來見他,他可以自己去找她。

  隔天,他迫不及待地下床活動筋骨,又閉目打坐,運行內息,三日後便完全恢復了。

  他在院子打了一套拳法,出了汗,梳洗完,換上乾爽的衣衫和長褲便出了院子,抱起女兒直接去找她娘。

  牧浣青正在菜圃裡看翻土的情形。入秋了,菜都已收成,每到這時節便要燒葉子和樹枝,把黑灰撒在土裡,用鋤頭不停翻動,好讓藏在土裡的菜蟲無法在土裡過冬。因為這土地一到冬天就全部結凍,堅硬如石,所以只能趕在秋天進行。

  牧浣青瞧見符彥麟抱著女兒朝她這兒走來,她心裡仍在氣頭上,假裝沒看到,直到符彥麟抱著女兒走近,豆豆喊了一聲「娘」,她才轉過身對女兒微笑。

  她摸摸女兒可愛的小臉蛋,抬眼看向符彥麟,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。

  「侯爺怎麼不在屋裡休息?」

  「我已經好了。」

  「喔?那就好。侯爺可有事?」

  「沒事,就抱豆豆出來走走。」

  「既如此,我有事得先忙,就不招呼您了,您請自便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她語氣疏淡,與他說話時迴避著他的目光,但符彥麟不在乎,她不理會他,他就抱著女兒跟著她。

  他往四周瞧了瞧,找到了劉嬸,把女兒先交給她抱著,自己則捲起袖子,拿來一根鋤頭下田翻土。

  總兵大人親自下田,莊康三名心腹聞風而來,立即也捲起袖子,有鋤頭的拿鋤頭,沒鋤頭的拿鏟子,趕緊跟著大人下田翻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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