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一群人在搬他們的家當,應父氣急敗壞地嚷道:「住手!都給我住手!誰叫你們搬的?」
「是我。」綦瑤好整以暇地從旁邊走出來,對上應家兩老彷彿在噴火的眼神,一點也不退讓。
「快叫你的人停下來!你憑什麼搬我們應家的東西?」應父憤怒地指著她。
琉璃也氣紅了眼,一時忘了自己並不是應家主人,連忙瞪向一旁呆楞的應府護衛,發號施令道:「你們還不快把她攔住!」
護衛臉色奇差,欲言又止。
綦瑤若無其事地道:「他們已經被我遺散了,每個人都拿了一筆錢,不會再幫你們應府做事。怎麼,小婢女,你也想被解雇嗎?」
琉璃怒道:「奴婢絕對不會在這時候拋下老爺與夫人的!老爺,我們去報官抓她!」
「我有應天麒的信物,是他說他出行的這一陣子,應府的一應事物全交給我管理,就算官府來,我也有說法。」綦瑤冷笑著,淡然地瞥了一眼琉璃,「早在一個月前,我就將你們應家的產業全換成黃金了,現在我要離京,自然要I把能帶走的全帶走。」
綦瑤顯然沒把琉璃這小小婢女看在眼裡,氣得琉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。
「你……你這是在報復我們嗎?」應母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,她直覺認為綦瑤是在報復他們兩老不讓她與天麒在一起,所以迷惑天麒,讓他將信物交給她,想不到綦瑤這女人做事居然這麼狠,這是要刨他們應家的根啊!
綦瑤笑得古怪,雖然沒有承認,但她的表情似乎在說「就是這麼回事」,而且她一副故意要激怒應家兩老的模樣,更讓人相信她來搬空應府是一種惡意的報復。
她聳聳肩,「隨便你們怎麼想,不過我告訴你們,這座府邸也被我賣了,你們最好快收拾細軟走人,免得被人丟出府去,那可不好看。」
「我不會放過你的,這是我們應家的財產!」應父破口大罵,但他也只能罵,因為應家的護衛都礙於綦瑤手上的信物不敢動手,而綦瑤帶來的人則守在她的兩旁,他連自己要上前動手都沒辦法。
「我沒有說它們不是應家的財產啊,我只是代管,在這段期間我要怎麼處理,那是我的事。」綦瑤像是懶得再理會他們,還刻意再刺激了一旬,「我要走了,難道你們還能跟著我,拿回你們的財產嗎?簡直笑話。」
其實她這一趟最想說的就是這一句,她很少事情做得這麼絕、這麼壞,第一次就用在了自己愛人的父母身上,也真夠刺激。
這時候,綦家的一名護衛上前稟報道:「小姐,搬好了,連同屋中值錢物品,一共三大車的財物,已經列表。」
綦瑤不管應家兩老的反應,逕自喃喃算著,「加上我那五大車,一共八車……已經行了,我們立刻走吧。」
說完,她領著一批奴僕,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離去,不再理會暴跳如雷的應家兩老及憤恨不平的琉璃。
「綦瑤,你紿我等一下!綦瑤……」
應父還想追上去,卻被應母拉住。
「別叫了,人都走遠了,還是想想要怎麼辦吧。」應母看著空了的庫房,甚至屋子裡的值錢東西也一樣都被搬走,急得眼眶都紅了。
「奴婢就說綦瑤把少爺迷得團團轉,一定是不懷好意,現在果然如此。老爺、夫人,我們絕對不能讓應家財產落入那個女人手裡啊!」琉璃急得跺腳,在她心中,無論是應天麒還是應家的所有財產,最後都應該是她的,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被綦瑤搶走了?
尤其應天麒將信物交給了綦瑤,讓綦瑤可以為所欲為,這更是琉璃完全無法忍受的。
應父也是在商場上打滾過的人,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心想著綦瑤已經搬走了所有財產,連自家大宅都被她賣了,他們現在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,看來要阻止綦瑤的惡行,只有一個辦法了。
「哼,她那麼多輛車,走不快的,我們把東西收一收,也駕車追上去,另外派小四去聯絡一些天麒認識的大官,請他們幫忙抓人,看這女人能逃到哪裡去!」
第7章(1)
綦瑤領著八輛大馬車,引人注目地出了京城,之後便往南疾行。
隨後不久,應家的馬車也跟上了,因為應家的護衛都被綦瑤解雇了,除了駕車的車伕及幾個比較忠心的護衛,車子裡就只有應家兩老及琉璃。
馬車疾行許久後,車子出了官道,進入山林,由於森林中大樹遍佈,馬車不好走,綦瑤還是被應府的人追上了。
應府的馬車不管不顧地直接衝向綦瑤的座駕,令綦瑤乘坐的馬車的馬匹差點失控,幸好車伕機伶,勉強控制住,不過此時也不宜再行。
這時候,應父、應母及琉璃一身狼狽地下車,帶著一群護衛以肉身擋在綦瑤的馬車面前。
「綦瑤,把我應家的財產還來,」應父咬牙切齒她道:「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!」
綦瑤見狀悠然下了車,似乎對應府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很不以為意,談談地道:「就憑你們這點人?」
在她的一記眼神下,綦府那群高手迅速地把應家的人圍了起來,人數是應家人馬的好幾倍,武力顯然也高出一大截。
應父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表情,惡狠狠地道:「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,我看你怎麼跟天麒交代!」
綦瑤睨了他一眼,「反正我絕不會嫁給應天麒,我需要跟他交代什麼?」
應父、應母被她堵得一陣無語,綦瑤不嫁應天麒是他們逼的,現在居然成了她為所欲為、無法無天最好的憑仗?
現在他們不僅勢弱,還詞窮,拿她完全沒辦法,可是要他們眼睜睜看著她謀奪自家的財產,那是絕對辦不到的。
最後,應父索性拉著應母及琉璃,並吩咐自家護衛,一行人全往馬車前筆直地一站,一副「我不走你們也別想走」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