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天朝第一娘子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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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頁

 

  他有意無意地暗示她打消這念頭。

  這張烏鴉嘴,好想撕了它。「我會考慮。」

  她將半睡半醒的女兒遞給手臂向前一伸的男人,又分了一半獵物放人他籮筐裡,再把自己的籮筐背起,將其它剩餘的獵物往脖上一纏,掛了一圈,隨即牽起兒子的手。

  兩個大人,兩個小孩往山下走去,乍看之下有如一家人,有爹、有娘、有乖巧的女兒兒子,和樂融融。

  但其實每個人都累垮了,緩緩向著太陽西落的方向邁開腳步,盼著早一點回到家。

  第四章 聽說他倆搞噯昧(2)

  第一個發現他們的是周嬸,眼神略帶深意的瞄過韓重華,她一手接住睡得正沉的喬雅音,抱著她走入喬家的院子,累得雙腳直打顫的喬立春也讓兒子先去休息,她弄好晚膳再叫他們兄妹倆起床吃飯。

  看懂周嬸眼神的韓重華沒把獵物放下,他朝喬立春打了個手勢,表示晚點再從相鄰的圍牆送過來,她悄然點頭,他便腳步沉穩回到隔壁的韓家,他弟弟韓重陽連忙迎出來,接下他背後的籮筐。

  驀地,韓重陽被筐裡的沉重嚇了一跳,差點拿不住,一般的藥草哪有這麼重,裝了石頭不成。

  「別看,有些是別人的。」韓重華出聲阻止打算翻開一看的弟弟。

  「別人的?」為什麼大哥的籮筐裡會有別人的東西,他不是上山辨藥草,怎麼還會碰到人?

  「別問。」問多了要解釋起來也麻煩大哥說別問他就真不問了,勤快地到廚房燒熱水給兄長淋浴,洗去一身的塵土與疲憊。這邊是別問,那邊是問得正起勁。周嬸逼供似的連珠炮快把喬立春逼瘋了。

  「丫頭呀!你怎麼跟韓家小子走在一塊,他未娶:你沒夫家,這傳出去不太好聽。」可不能胡來,她得替她娘盯緊她,免得做出錯事。

  「順路在路上碰見,他看我帶兩個孩子很辛苦,便說幫我分伹一下,反正快到家了。」

  她謊話編得很順溜。

  「喔,是這樣呀,我還以為……呵呵呵!是我想差了,你倆外表看來登對,兩人又都無伴……」後來這麼一想,攝合在一起也不錯,就差個媒人了。

  「周嬸,我累了,想先睡覺。」她沒想到上山打個獵會這麼累,這具身體的資質太差了,還得再鍛煉。

  「行行行,你睡吧!我看你眼皮子快睜不開了。對了,我烤了幾張餅放在廚房,一會兒餓了記得去吃……」這孩子呀!苦成這般還硬撐。

  頭一沾枕的喬立春根本聽不見周嬸在咕噥什麼,她拉起被褥蓋住自己和兒女,母子三人同睡一張抗床,酣然而睡的打呼聲輕輕揚起,三張相似的面容睡得正沉「失、失火啦!」

  一陣濃煙飄出,帶著一股焦香味。

  「哪裡失火了?!」

  聽著弟弟的驚呼聲,在屋內淨面的韓重華丟下布巾連忙出屋一瞧,有火就難免有人受傷,有傷患就需要大夫。

  雖然他的醫館還沒著落,可是他已經在陸續看診,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若有個腦熱、頭痛便會找上他,他診得仔細,用藥實在,收費又不昂貴,因此來找他看病的人還不少。

  所以他仍會定期上山辨藥,有時自己去,有時會帶上弟弟,幾個空屋都裝滿了各式各樣哂干的藥草,連院子也堆了一堆,一入韓家就是通鼻的藥草香。

  「隔壁。」

  「什麼?隔壁!你怎麼不早說。」韓重華一把抄起放在牆邊的水桶,盛滿了水便單手撐著圍牆,一躍而過到喬家的院子,一個不慎還踩死了種在圍牆下正要開花的南瓜籐。

  可他顧不得太多了,打火要緊,人命關頭之際豈能猶豫,慢了一步就是一條人命,馬虎不得。

  看到黑煙打哪冒出,他提桶一潑……「啊!該死的,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往我身上潑水,想害我受凍嗎?」呼!又熱又冷,渾身濕答答。

  唉!這聲音……「立春妹妹,是你在裡面嗎?」

  都失火了,她還在裡頭幹什麼?

  「我……咳!咳……你和我……有仇……」一開口就被濃煙嗆到的喬立春連咳數聲,一邊揮著煙一邊從廚房走出來,眼神略帶殺氣。

  「你……」呃!她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。

  「我什麼我,我好好的在廚房煎魚,你幹麼莫名其妙的朝我潑桶水,我全身都濕了。」黏呼呼地直難受。

  「煎……煎魚?!」什麼魚能煎成這樣。韓重華傻眼。

  「沒看過人煎魚呀!你那是什麼表情。」不過煙大了些,魚有點焦,鍋子……好像黑了。

  反正洗洗刷刷就乾淨了,不怕鍋黑。

  「看過,但沒看過煎到冒煙的,你是怎麼煎的?」能把廚房搞得像大火燒過,濃煙直往外竄。

  「大火,魚往鍋裡去,煎到金黃,翻面,再煎。」周嬸是這麼說的,她照著步驟做,沒錯。

  「油呢?你有下薑片爆香嗎?」他聽著覺得有些怪異。

  往臉一抹的喬立春怔住。「油、薑片,那要做什麼?」

  韓重華一聽,腦門像被錘子捶了一下,當下頓地睜大眼。「你不知道煎魚要下油?」有這麼離譜的事嗎?

  她眨著眼,一臉「不是如此嗎」的神情。「沒人教過我呀,周嬸只叮囑我魚要記得翻面。」

  「所以你翻了?」女人不是天生善廚嗎?況且她能把一條魚烤得焦黃透香,為什麼不會煎魚?

  「是呀,可是魚皮黏住了,我用鍋鏟鏟了很久才剷起碎碎的焦皮,我放在嘴裡一嘗是苦的。」魚居然是苦的,真奇怪,周嬸煎的時候明明很脆香,魚肉滑嫩,一抿就化開了,濃香在口腔中久久不散。

  當然是苦的,都焦掉了。「你在錢家從來不下廚嗎?」

  「錢家有廚子。」以前的喬立春有沒有下過廚她不知曉,但現在的她對廚事一竅不通,連生火都學了好久才學會。

  她會煮白米飯,因為軍隊裡要埋鍋造飯,也會烤幾種當做乾糧的餅,方便行軍時攜帶,除此之外她沒進過廚房,也沒拿過鍋鏟,煮個湯都會下錯調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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