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曉秋不該背叛好友!」她冷冷的瞪著他。
「或者她是在救她的好友呢!」他關上設計室的門,並且上了鎖。
「溫德明!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!」她賭氣的說道,假裝沒有看到他鎖門的動作。「至少我沒忘,如果曉秋會打電話通知你,那她一定也告訴你我要跟她到英國去,所以你不必再費精神的勸我。」
「你要去英國?正好。」
辛秀蕾將手中的設計圖揉成一團,顯示出她生氣的程度,不過她知道她是氣在臉上,樂在心裡。
「你忘了我的家在英國?我拿的是英國的護照,我正好陪你們一塊去,順便帶你這個醜媳婦去見見公婆,也是時候了。」他輕鬆的說。
「那我不去了!」
「那我也不去了!」
「溫德明!」她咬牙切齒,其實她一直不讓自己笑出來,她知道他能來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,再想想那天早上不對的是她,她為什麼非說他愛的是曉秋呢?
如果他愛的是她呢?
「秀蕾!你到底還想怎麼樣?」他走向她。「要我殺雞頭立血誓說我愛的不是杜曉秋?」
「那你愛的是誰?」
「你還要問?」
「我當然要問!」
「秀蕾!難道一定要我說出『我愛你』那三個字才表示我是真的愛你嗎?用行動表示的不算嗎?」他搖搖頭。「用你的腦筋想想好嗎?」
「那曉秋呢?」
「我還是愛她,只是那完全是一種朋友、兄長之情,秀蕾!感情是可以昇華的。」
辛秀蕾還是不敢馬上就相信,她背對著他,雖然心裡想的是轉身去擁抱他,但是矜持的她依舊保持不動的姿勢,她等的就是這一刻,但是真正到來時,她又怕只是她的幻想在作祟。
「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?」
「回去那裡?」
「不管是那裡,英國也好,我們的家也好。」
「而你愛我?」
「我愛你!」
這二個字自古以來就有神奇的魔力,當然此時也不例外,她如閃電般的投入到他的懷中,並且流下了欣喜的淚水,而溫德明也沒有讓她失望,他的吻狂暴而且熾熱,好像要將她溶入自己的生命中、自己的血液裡似的。
他一邊吻著,手也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,似乎想馬上重溫那一夜的感受。
她按住他的手。「不行!」
「我已經鎖上門了,曉秋不會這麼快回來。」他喘息的說,想撥開她的手。
「你忽略了一件事,曉秋的設計室裝有保全系統、電眼,而且是我哥特別來裝的!」她提醒他,指了指電眼的所在。「你不希望讓人家看到我們的『親熱鏡頭』吧?你這個拿英國護照的可能不在乎,但是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可不能接受。」
「那麼關掉電源!」他猴急的說,好像一分鐘都受不了似的。
「別人會起疑。」
「噢!」他沮喪的呻吟。
「而且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。」
「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。」他真誠、發自內心的說「秀蕾!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給我,我不會讓你後悔的,嫁給我是你最好的選擇,我們可以向每一個人證明這一點,特別是你哥哥!」
「我就是要去找找哥哥!」
「明天的去不行嗎?」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上床這件事。「不差一大。」
「一秒都不能耽擱。」
「火燒到屁股了?」
「已經燒到眉毛了!」
「好吧!」他無奈的點點頭。「不過只待半小時,否則我會把你哥趕出他的辦公室,而且不管他的辦公室裡有沒有裝什麼鬼電眼!」
「這是威脅還是保證?」
「都是!」
「那麼十分鐘就夠了。」她對他挑逗的一笑。「說不定連十分鐘都不需要。」
「這是保證?」他邊說邊吻。
「保證!」
*
辛偉忠沒有料到杜曉秋會使出狠招,居然心灰意冷的想避到英國去;他已經忍受了三年沒有她的日子,他不能再忍受另一個三年。丟下手上一個正在主持的會議,下午有一幢商業大樓的整個保全措施的合約要簽,一些進口的器材要點收!總之他有忙下完的事。
但是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杜曉秋。
他打了數通電話,想確定杜曉秋的去處,但是都找不到人,最後他只好在她的設計室裡等她,她總要回設計室的,她的助理說她會再回來。
杜曉秋一回到自己的設計室就見到辛偉忠,她轉身要走,但是他叫住了她。
「我有話要說!」辛偉忠急忙表態。
「我沒時間!」
「就是你要去英國,也不會是今天吧?」
她站定,用最大的控制力和忍耐力去面對他,反正她都要走了,以後想吵都沒有對象,就當是最後一次犯賤好了。
「謝謝你!」他今天似乎特別的客氣和禮貌。
「請你快說。」她則是疏遠的態度。
「葛琳不是我的女朋友。」
「我不在乎。」
「她是我高中同學的妹妹!知道說你想嫁溫德明時,為了自尊和面子,我不得不抬出一個可以相抗衡的人,她之所以答應我是希望以後能免費穿你設計的衣服,這是我答應她的。」他招認。
「想穿免費的衣服也不必做這種犧牲。」她不信的諷刺著。「第一次我可以相信你的說法,但是第二次呢?第二次你答應了她什麼?我免費當她的跟班,替她打點一切嗎?」
「當然不是!」
她的表情還是很難看,僵硬的坐著,隨時想奪門而出或和他大戰一場的樣子,她已經做了太多次的傻瓜,像個癡情女。但不再是了!
「這次是我幫她,目的是要引起另一個男偶像歌手的表態,他們似乎也在玩愛情遊戲!」
「原來幼稚是會傳染的!」
「曉秋!」
「你說完了?」
「就算全是我的錯好了!你什麼都不欠我,現在是我求你好不好?」他低聲下氣,大丈夫能屈能伸,特別是對自己所愛的女人時。
「已經來不及了!」
「那裡會來不及?」他走了過去,半蹲在她的腳邊,不敢像以前那麼的狂暴、野蠻,他試探性的抓著她的手。「什麼問題都沒有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