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懶女古代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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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寧知槿發惱的瞪了妹妹一眼,怪她多事。「不用問了,我去餵蠶……」

  「蠶室有人顧著,用不著你去餵,咱們花錢買人可不是買來當擺飾。」寧知秋笑嘻嘻的扯住她手臂。

  淮南大水,不少難民湧入蜀地避難,撿便宜的寧二小姊一口氣買了十二人,價錢少了一大半,她把人分派到蠶室和桑園中幹活,伺候好祖宗才有工錢重。

  寧知槿忿忿的一瞪,「就你那張嘴害人,自個兒不嫁還推我當擋箭牌,你這下可把大姊害慘了,我真想咬你一口。」

  「咬吧!咬吧!咬大口點,香糯甜膩。」她大方的出細白手臂,袖子往上一卷,露出璧白似雪的肌膚。

  看著藕蘊般的細胳臂,咬不下口的寧知槿氣笑了,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妹妹心軟了。

  「你知道我心疼你,還這般招人恨的作態,小心哪天大姊真橫了心,咬下你一大口肉。」

  明明生著氣,卻氣著氣著就氣消了,自家姊妹哪有什麼仇恨,眼一瞪也就沒了,煙消雲散。

  「大姊要真捨得我也捨得呀!肉嘛,一口能有多大塊,古有佛祖割肉嗯麼,妹妹捨肉一口又何妨,就怕你牙口酸,聽說人肉是酸的。」

  她還把細臂往前湊,非讓人咬一口不成,把人逗得真要把她恨上了。

  大、魔、星!寧知槿在嘴裡磨著牙。

  「大姊兒,娘不是逼你,只是年紀到了總要嫁人,他日你妹妹到了年歲,我和你爹也會挑挑揀揀地為她尋個好人家,你們姊妹倆都是爹娘的心頭肉呀!」總有操不完的心,不論嫁人沒嫁人都掛心。」

  怎麼又扯到她頭上,不是避開了嗎?很想翻白眼的寧知秋在心裡暗忖,不會是自己前幾年過得太順風順水了,所謂禍福相依,如今換倒楣的事找上門吧?

  「娘……」寧知槿無奈的一喚。

  「山城馬場的二東家娘瞧得順眼,家世也配得上我們家,長相也過得去,人品嘛!目前看了還可以,娘想應了這門親。」畢竟蜀地不比江南,想挑個書香門第並不容易,此地的讀書風氣不盛,文人極少。

  在周氏的心中,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嫁個讀書人,日後夫婿考取功名,夫貴妻榮,為她掙個誥命。

  不過如今情勢如此也就退而求其次了,不再強求,只要是個會疼妻子的,士農工商都成。

  是他?「宇文治……」

  乍聽婚配的人選,寧知槿有些患得患失,心口浪翻無教,說不上喜不喜歡,就是覺得有點怪,前不久才在嫌煩人,轉眼竟又有可能成為一家人,她是苦惱兼慌亂,手足無措,六神無主得不知如何是好,感覺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
  嫁嘛!不甘心,她明明有大把的青春好揮霍,為什麼要斷送在一個男人手中,做他的槽糠妻?

  若是不嫁,總不能賴著爹娘養她一輩子,他們會老,會漸漸的力不從心,嫂子入門,豈有小姑容身之處?

  唉!她為何是姑娘家,如果跟大哥一樣是男的就好了,省下多少麻煩事,不用被人逼婚……

  驀地,寧知槿眼角餘光瞟到在一旁掩嘴偷笑的妹妹,她靈光乍現的拉起妹妹白嫩的手往外走。

  「大姊兒,你好歹給娘一句話,成不成總要有個回答,小心妹妹的身子呀!你要拉她去哪裡……」唉!腳下裝了輪子了,走得真快。

  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,周氏好笑的歎了口氣,想著女兒的婚事,喝了口茶的她繼續盤算。

  嫁妝、嫁妝,還真是為難,一人一萬兩壓箱銀,再打幾件家什,讓人去江南買些首飾來,還有衣料、布匹……

  當娘的想著幫女兒準備嫁妝,覺得嫁人很煩的女兒卻拖著另一個女兒,煩躁地想找人想出解決之道。

  「我的天啊!是宇文治呢!娘是怎麼想的?居然想把我和他湊在一塊,這不是很奇怪嗎?我和他哪裡看起來相配……」簡直是亂槍打鳥,打到什麼是什麼。

  紙鳶在天上飛,人在地上跑,她就是那只線頭被人握在手中的紙鳶,即便飛得再高再遠,底下的人一扯線,她便會飛高飛低的由人掌控。

  「宇文二哥哥很好呀!我覺得他的好脾氣能容忍你的性烈如火,他是水,海涵萬物,能讓你全無顧忌的放手去做,不會約束你的性子。」有時候大姊也很任性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從沒想過後果。 每次都是她和爹在大姊身後收拾,盡量把壞事變成好事,大姊很顧家是沒錯,但惹禍的本事也不小。

  「水火不是不相容?」妹妹為宇文治說好話?

  太怪異了。

  「不相容但能共存呀!沒有水就不能滅火,少了火,用什麼把水煮沸?這是相輔相成,用在對的地方便是事半功倍,誰也少不了誰。」

  誰說一定只能相互廝殺,油比水輕,一點火還不是在水上燃燒,形成一朵朵火蓮。

  「你認為我們合適?」寧知槿一臉古怪。

  她還在抗拒。

  「為什麼不合適?你喜歡騎馬,他家開的是馬場,你討厭文謅謅的禮數約束,他家是熱情外放的蜀人,上無父母,下無小姑、小叔子、私生子,就一雙大伯子、大嫂,管得了你嗎?」寧知秋很用心的分析,將所有的好處細細的說來。

  「妯娌之間也很難相處……」她掙扎著。

  人總不知足,雞蛋裡桃骨頭。

  「難道你想挑無父無母,無兄弟手足,無親朋的那一種?那對你而言太累了,絕對吃不消。」大姊得要有人幫襯,她一個人無法支撐家務,她坐不住也管不來那些繁瑣之事,會不耐煩的。

  話說到一半,姊妹倆心中同時浮現一個符合這要求的人,寧知槿曖眛的看著妹妹,寧知秋面有訕色的把臉撇開。

  「妹妹,你想嫁什麼樣的夫婿?」妹妹太好了,好像沒人配得上她,她是高嶺上的一朵仙花。

  「不是在說你嗎?幹麼扯上我。」她天生「體弱」,想娶她之前可得衡量衡量家中供不供得起她這尊金菩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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