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懶女古代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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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頁

 

  萬氏不滿意,但勉強接受。「嗯,乖,娘這簪子給你添添色,你穿戴得太素了,以後世子爺再告誡你什麼要立即來說給娘聽,別讓人給糊弄了,做出不可彌補的糊塗事。」

  「好,那糖蒸酥酪和什麼蜜糕的……」再做嘛!做了充當除草劑,澆灌在花圃裡。

  萬氏呵呵笑的執起她的手。「啊!這是什麼?真好吃。」

  「山芋餅,我們蜀地才有的山芋,特別好吃,您喜歡吃就多吃一點,軟綿好入口,不特別甜,但就是好吃的讓人停不下來。」哎呀!真吃了,你就不怕我下毒呀!人老不怕死。

  「是不錯。」

  萬氏是真的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寧知秋有膽子下藥,她還挺開心地多吃了幾個山芋餅。

  誰知到了夜裡就出事了。

  先是癢,抓了止擇,不抓又癢。

  可是越抓越癢,最後癢得受不了,她全身都癢得不行。

  人一癢是止不住的,旁人使勁的幫忙抓癢總抓不到癢處,忍不了的萬氏便自己來,長長的指甲抓出一條條血痕。

  等到真扛不住請來大去時,她臉上、臂上、後背都撓出血了,滿是抓痕,十分驚人,幾乎沒有一塊皮是完墼的,有的地方連肉都抓下來了,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衣衫。

  由於大夫是男人,不好直接替萬氏看診,便交由屋裡服侍的丫頭、婆子先告訴大去病況,大夫再開藥計她們塗抹,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剝下來,全是斑斑血跡,還有碎肉黏在裡頭。

  只是藥性發揮太慢,萬氏不自覺的去抓,她特意留的十根長指甲都抓斷了,可見她有多用力想止癢卻無果,反而把癢變成傷,渾身上下傷痕纍纍,她連自己最在意的臉都抓花了。

  「大夫,你看多久才能好?」都傷成這模樣了,還能出門見人嗎?不如留在府裡養著。

  陪皇上去祭天的輔國公父子回府了,他們先去見了華勝衣,敘話一番後便回正房。

  這一瞧叫人嚇了一跳,萬氏完全變了個樣,昔日的妖媚風情全沒了,只留下慘不忍睹的抓痕,還久久未好的發出一股異味,好像有什麼東西腐爛了,腐肉臭味隱隱飄散。

  至於明月閣改回無塵居,宋明月等人連人帶物被丟出院落,華勝衣偕妻入住一事,父子倆反應不一。

  世子居處本應由世子來住,華勝衣並未剝奪世子之位,因此由蜀地歸來,理所當然要回到原來的住處,輔國公認為理當如此,那本來就是長子住的地方。

  可是頗不以為然的華諾衣很不是溢味,同樣是親生子,為何厚此薄彼,他都住了好些年,為什麼要搬,不是世子就住不得嗎?還用那麼粗暴的手法丟人丟物,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。

  誰說一定是長子承爵,當初長輩也有意讓他繼承國公府,所以才讓他住進世子正屋,畢竟長子若沒了,嫡次子是順位繼承人,他差的只有一份詔書而已,只差一步。

  傳言早就死在外頭的人還回來幹什麼,存心給人打臉的嗎?妻子哭訴,淚流滿面,女兒驚慌,抱著他不放手,童言童語的說:「爹,你怎麼不在,有人欺負我和娘,我怕……」

  她怕?

  堂堂國公府的嫡出姑娘居然在自個兒府中受到驚嚇,這口氣是男人都吞不下去,一個該死的人憑什麼讓他的妻女受驚害怕?

  夫又被請了來,重寫藥方的他苦笑的搖頭。「原本三日就能好全,只要不再抓,忍一忍就過去了,可是……」

  不忍的後果是傷上加傷。

  「怎麼忍?你光會說風涼話,分明是你的藥沒用,我剛抹上時是不癢,可過了兩、三個時辰又癢了,我順手一抓就抓破了皮,痛得我直打滾。」痛了不打緊還是癢,又癢又痛,真是折騰人。

  可不抓不行呀!那種癢抓了以後很舒坦。

  「夫人,這種事得你自個兒去克制,老夫治的是病,對症下藥,要是你忍耐得住早就好了,但是你又沒耐性的去抓,快好的地方又被抓傷,同一個傷口反反覆覆的受傷,你想它好碼?」只會潰爛,傷口越來越嚴重,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。

  「有誰生病是自願的嗎?若非你醫術不精,我又何須平白多受這些苦。」癢個沒完的萬氏心裡不舒服,她心情暴躁的把氣出在大夫身上,認為是他沒盡全力醫治。

  被人當頭喝罵是庸醫,「濟世堂」的大夫神色不快。「國公爺,尊夫人的癢症老夫看不了,煩請另請高明。」

  一說完,他就要藥童收拾藥箱走人。

  輔國公連忙上前一欄,好言相勸。

  「大夫別惱,拙荊病中難免心口煩悶,出言不遜,看在她非出自本意的分上,給她開個藥舒緩舒緩。」

  這女人是自找罪受,不就是癢而已,有什麼不能忍的,還像小孩子似的鬧脾氣。

  雖是夫妻二十餘載,輔國公對萬氏的夫妻情分並不深,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已逝的元配喬氏,因此對喬氏所出的長子便有偏愛,對萬氏及其子就少了一些在意和關心。

  當初他沒想過這麼快再娶,想等孩子大一點再說,但是當年的太后、如今的太皇太后見他家中無主母持家,還要勞煩老姊妹費心,因而下旨賜婚,他才在守完一年妻孝後二度當新郎。

  只是畢竟不是自己看中意的,又有些被迫的意味,他對萬氏便沒有那麼看重,只給了她一個孩子便算交差了事。

  只要她對孩子好,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枕邊人是她。

  國公爺給了他台階下,大夫順勢道:「我也不是不給夫人治,但還是要看她自己,這症狀唯有一忍,不忍不行,最怕抓了,一抓就癢。」

  「這……」還真是難為了。

  此時有道小小的輕軟嗓音當出來——「把人打暈不就成了。」暈過去就毫無知覺了,哪還會癢。

  「哪能把人打暈了,用安神香還差不多……」為之失笑的國公爺順口一接,驀地他覺得說這話的人挺有趣的,轉過頭一看,瞧見個芙蓉面、柳葉眉、紅菱嘴的小姑娘,大大的眼睛盛滿會說話的水波,他問道:「你是哪個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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