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一切從這裡開飴,包括岳老爺子救起他與月亮,她被水流衝到一處淺灘,醒來後即「著魔」……一直到茶樓裡兩人再度相遇以及小諾的出現等等,一連串的事情很快地從他們身上重新走一遍。
「主子,主子,您醒醒!醒醒啊!」
「小姐,小姐,您別嚇朱寶了,嗚嗚……」
當他們被五戒與朱寶的哭與聲驚醒時,已回到那日魏綰煙被月亮挾持離開山洞後墜落的地方,而這時他們腦中的謎團幾乎全都解開。
「混賬東西,這都吵得本王頭痛了!」皇文諾睜開眼坐起身來,不悅的斥責道。
「是啊,不只頭痛,連耳朵都疼。」魏綰煙亦受不了這等鬼哭神豪,捂起耳朵來。
兩人醒來後發現墜落的地方處處長著水草,地質極軟,跌落下來後兩人的身子並沒有多大的損傷,僅稍微的腰酸背痛而已,實屬大幸。
「主子,您總算醒了。」五戒一臉驚喜。
「小姐,您也活過來了。」朱寶也破涕為笑了。
「咱們再不醒來,你們兩人不把紫南山哭崩了?」魏綰煙搖頭道。
朱寶尷尬地趕緊扶著她起身。
「小姐,奴婢擔心嘛,您可是失蹤了七日毫無消息,咱們找了好久方才在這裡找到您與王爺的,可找到您們後,卻怎麼也喚不醒,這才忍不住擔憂的哭與起來。」朱寶解釋。
「咱們竟只失蹤了七日!」她驚訝道,他們在前世經歷了許多事,看著瀝歌與墨心從少年談情到私奔,再到被拆散連殺以及生子,這觀看的過程少說五年,可在今世卻只過了七天。
「我想咱們經歷的都只是重要片刻,其實真正待在那裡的時間並不長,因此在此也才過七天。」皇文諾與她有一樣的疑問,但思索了一下後便想明白的說。
「欸?你們兩人不是在這裡昏睡了七日,能有什麼經歷?」朱寶聽不懂他們所言,困惑的問道。
魏綰煙低笑,看向身旁男人一眼後對朱寶道:「別問了,總之,已事過境遷了。」
原來與自己前世今生相戀的人是皇文諾,這傢伙不管過去現在都是她的男人,前世的事固然悲傷,但今世他們定不會讓悲劇再發生,兩人定要圓滿過一生。
皇文諾也微笑了,經歷過所有的事後,如今兩人只一個眼神就知彼此心意,回去後他會立即向陛下請旨娶親。
「喔,那奴婢就不多嘴問了。」朱寶見主子與王爺兩人似乎和好了,不再如失蹤前的刻意疏遠,事過境遷大概說的就是這個,也就不好再多好奇什麼了。
然而一抬眉,欸?怎麼少了一個人?「小五哥呢,哪去了?」方纔還跟著自己哭得驚天動地的,怎麼這會兒不見人影?
視線尋了一圈,見到那胖子正顫巍巍地躲在一旁的樹幹後,只探了一顆頭出來,那胖胖的臉還輕顫著。
「小五哥,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?」她驚訝的問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五戒猛吞口水,小豆眼瞟著天空飄下的毛毛雨,再瞄瞄自家主子,渾身顫得更厲害。
皇文諾臉一沉。「做什麼還不滾過來!」
五戒身子一抖,連滾帶爬的來到主子面前,戰戰兢兢的跪好。「主……主子,您……您忍……忍忍……這雨小,應該很快就停了……」他渾身無處不抖的說。
皇文諾臉色更陰沉了,魏綰煙見狀,想起自己先前問過他,為何討厭雨的事,但他正要回答時瀝歌與墨心出現,他便沒說了,此時忍不住再問他一次——
「你這會兒還討厭雨嗎?」
「不了。」他瞧著細綿的小雨落在身上,僅蹙蹙眉而已。
不了?過去主子可是逢雨便發狂,今日不發作了?五戒驚喜。
「哼,本王過去討厭雨是因為某件事,而這事開解了,還有什麼好怒的?」他冷道。
「什麼雨開解了什麼,怎麼我沒聽明白?」魏綰煙搖頭問。
他唇一抿,解釋道:「就是因為就當初天雨路滑,才讓煥雲撞上月亮,導致我等你分離,煥雲也因此不治,所以我討厭雨天。」
啊?!她恍然大悟,當時他落崖被救,醒來已失憶,可腦海深處仍記得雨天的陰霾,打心底恨上雨天,這才會在往後逢雨便發作,身體控制不住的發狂,而今找到她了,這股恨消失,自然對雨不再有怒氣,也就不發狂了。
她同情的笑了笑,這傢伙也算被折磨得挺慘的,自己不過著魔幾日便將所有事忘得一乾二淨,之後恢復正常的生活,可他這三年來不僅逢雨痛苦,還經常作夢想起前世點滴,拚命要尋找在紫南山相遇到的女子,這三年來對他而言可謂噩夢一場。
「說起月亮,對了,月亮跟咱們一起掉落此處的,她人呢?」她想起月亮,忙問起。
「月亮姑娘沒兩位主子幸運,兩位主子掉落的是水草叢生的濕軟處,可她卻落在五尺之外的石塊上,當場筋骨錯位而亡。」朱寶說。
「是啊,她的屍首還在那邊的巨石上,奴才正要詢問王爺如何處置呢。」五戒指著屍首處問。
「月亮死了?!」魏綰煙愕然,往不遠處五戒所指的地方望去,那裡有塊大石頭,上頭躺了一個身形扭曲的人,因屍體曝曬多日,早已腐爛,那死狀極為怵目驚心。
月亮前世的身份應該就是舒麗,前世舒麗心腸歹毒,百般拆散折磨瀝歌與墨心,到了這一世,總算沒有對他們鑄成太大傷害,不過就這麼死去了,還是令人有些唏噓。
「死得好,屍首也不必怎麼處置了,就讓她爛在這便是。」皇文諾嫌惡的吩咐,對這女人他深惡痛絕,令她暴屍。
「是。」五戒應聲,心裡有教,這月亮與主子和魏小姐一起掉落,當夜必定發生了什麼事,也不用多問,從主子對這女子厭惡的表情即知,這女子絕對不是當年與主子相戀之人,敢欺騙主子,死有餘辜!「還有一件事,奴才也急著稟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