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急著稟告還不快說!」
「那個……不好了,邊疆傳來齊王死訊了。」五戒抹抹汗,這事非常急,但主子失蹤剛找到,人也才醒,再急也急不過主子的事,因此齊王死訊就沒能馬上說出了。
「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?三哥又是怎麼死的?」皇文諾臉色大變,就是魏綰煙也極為吃驚。
「回主子,這是奴才四天前接到的通知,齊王聽說是突然暴斃的。」
「好的人如何突然會暴斃?」魏綰煙愕問,那齊王固守邊疆多年,而近日並無亂事,怎會突然暴斃而亡?
「這個……聽聞齊王世子也不信,得知噩耗悲慟萬分,已去邊疆為父收屍以及徹查死因了。」
「皇粵趕赴邊疆了?」皇文諾沉下臉來。
「是的,陛下讓他去的,這回他不去也不行。」五戒道,很清楚主子並不希望世子前往邊疆,就怕有命去無命回,死在途中了,可齊王去世,就算主子想阻止,世子也非去不可。
「嗯,你準備一下,咱們這就去邊疆。」他不放心皇粵,決定也趕赴過去,若途中能攔到人最好,若攔不到他便走一趟邊疆,瞧誰敢為難皇粵!
「你去邊疆我也去。」魏綰煙立即說。
「不,你回常州去將小諾帶回京域,待我由邊疆回京後,即會向陛下請旨讓咱們完婚,你在京城害著我便是。」他不讓她去涉險。
「小諾由岳寧表哥照顧,不會有問題的,可你此去邊疆局勢不明,我不放心你,非去不可。」她明白他去邊疆的理由,先前自己和小諾在校場時,確實不小心聽見他與皇粵的對話,曉得他擔憂皇粵的安危,決心相助皇粵,她雖不能阻止,可也不能置身事外。
「不成,你去岳家帶孩子回家,除此之外,哪也不許去!」他板起臉來。「那好吧,我就不勞您帶上了,我自己去。」她揮揮手的說。
皇文諾瞪著她,這女人韌起來連他也沒轍,且她清楚與其讓她一個人在外頭瞎闖,還不如他親自看著安全,自己定會同意帶她走的,這才敢有恃無恐的威脅,這就是自己太寵一個女人的後果,得寸進尺、無法無天!
「得,你要去就去吧!」明知女人寵不得,偏他還是只能繼續的寵。
第十二章 邊疆之變(1)
邊疆氣候極端,不是天寒地凍就是烈日灼人,而此刻正是熱浪襲人之際,一眼望去看不到一絲綠意,更別想有潺潺流水,貧瘠、荒涼,寸草不生是眼前的景象。
要守著這樣一個艱困的環境,而且一守十年,齊王當真不容易,可惜,奸臣為了自身利益,不僅參他、害他,甚至殺了他!
齊王,死得冤!
皇文諾騎著黑幕,身前坐著魏綰煙,望著黃沙萬里,兩人表情嚴峻。
他們擔憂皇粵的安危,可惜在抵達邊疆之前,他們都未能先攔到皇粵的人。
兩人皆是憂心忡忡,直奔邊疆後並未直入軍堡,而是在軍堡二十里遠處秘密紮營落腳。
入夜後,魏綰煙梳流完畢,便往他的帳篷去。邊疆要塞,他帶著她已是累贅,因此沒讓朱寶再跟來,所有事得自己打點。走入帳篷內時,見他拿著一小撮用紅線綁著的頭髮看得出神,沒留意她的到來,直到她在他面前坐下才回過神來。
「你來了。」
「為何專注看一撮頭髮?這是誰的發?」她取過他手裡的東西看了看。
「一個和尚的。」
「和尚有頭髮?不,應該說,你收藏和尚頭髮做什麼?」她杏眼圓睜。
他瞪她,「本王怎不知你這女人原來也會大驚小怪,這發是當初送小諾來的老和尚掉落的,之前讓五戒去查老和尚的底,卻查不到蛛絲馬跡,只有留下這撮頭髮。」
「喔?這是送小諾來的人留下的?那這老和尚……會不會也來自兩百年前?」她馬上聯想道。
他頷首,「我也這麼認為,這老和尚不是咱們這世之人,咱們離開前世那刻小諾剛出生,這會兒再見到已是兩歲,中間發生什麼事咱們無從得知,也許瀝歌與墨心遭遇不測,留下小諾一個,只是小諾是如何來到這裡的?以及除了來此助咱們重逢相認外,是否還有其它目的?另外,老和尚掉落的這撮發,又代表著什麼意思?」
他這番疑問也令她深思起來。「老和尚帶著一撮發確實很不尋常,這肯定有其意義。」
「嗯,其實本王當初拿到這撮發時,曾以為是墨心的。」
她聽了將頭髮握在掌心,良久後搖了搖頭。「我覺得不是,若是墨心的,我該能有所感應,但此時完全無感。」
「若不是墨心的……那會是誰的?」他蹙眉,反覆思索。
「你瞧這頭髮的捆法奇特,連打了三個死結再綁活結,一般人很少這樣捆綁東西的。」
她細心觀察後道。
「是這樣嗎?」他這時才留意到這件事。
「嗯,連綁三個死結除非是想綁死,不然何必這麼麻煩,何況這只是一撮頭髮,我猜想發的主人大概平常就習慣這麼捆綁東西吧!」
他仔細再看這綁法,點點頭。「有道理,這種事還是女人細心。」
「說起女人……瞧這髮質細緻,又用紅線綁著,定是個女人的!你老實說,前世除了墨心,是否還有別的女人?」她突然醋起來了。
他啞然失笑。「你這醋吃得沒道理,瀝歌有沒有別的女人,我不得而知,且就算若有,也不關我的事,我這世可不花心。」
「你!哼,你倒撇得清,想在紫南山上那段,墨心讓你神魂顛倒的,這話又怎麼說?」
「墨心?你這是吃自己的醋?」他傻眼。
「對,我就是吃醋,如何?你當初不也吃過瀝歌的醋?是誰讓我不許再找瀝歌的?」
他青了臉,這女人除了得寸進尺、無法無天,現在還加上狐鳴梟噪、不知死活!「你這女人真是欠教訓!」
他動作迅速,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就將她壓在腿上,俯下頭毫不容氣地將她吻個徹底,不,應該說教訓個徹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