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福晉攢錢不要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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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頁

 

  「孩兒沒打算做和尚,還請額娘再給孩兒幾個月的時間,屆時孩兒定會成親。」

 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,就聽見兒子補了一句——「這事皇上也答應了。」

  聽兒子抬出皇上來,巴顏氏即使再不滿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
  待兒子離開後,細眼透著怨恨,怨怪太后當年從她身邊將唯一的兒子給搶走,恨太后絲毫不憐恤當年痛失丈夫的悲傷之倩,只因她錯手傷了兒子幾次,就狠心將他們母子生生拆散了幾年。

  要是兒子一直養在她身邊,也不至於對她如此離心。

  這天過午,拂春從脂粉鋪子回到府裡,帶著為弟弟買的上好顏料和絹紙去看弟弟。

  來到他住的小院子前,她瞧見他蹲在一邊,看著一隻不知打哪裡來的白色野貓,好奇的問道:「常臨,這貓是哪裡來的?」

  一如過往,他沒有回答她,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只白貓,彷彿沒發現她的存在。

  一旁的丫鬟回道:「今早這隻貓不知怎地來到少爺住的院子,少爺發現了,拿了些吃食餵他,然後這貓就不走了,窩在那兒,少爺就一直看著他。」

  見弟弟那模樣似是很喜愛那隻貓,拂春便吩咐道:「難得常臨除了作畫和玩他的那顆球外,還對別的東西感興趣,這隻貓就讓他養著吧。」說完,她也蹲下來,和弟弟一起看著那只白貓。

  那只白貓也不知是不在意有人圍觀,或是壓根沒發現,就這麼攤著肚皮打著小呼嚕,睡得十分香甜。

  常臨看了貓兒半晌,似是忽然發觀身邊有人,抬起頭,見是姊姊,他抬手指著白貓,說了三個字,「姊姊,貓。」

  拂春疼愛的朝弟弟笑了笑,「你喜歡的話,咱們就留他下來,讓你養著好不好?」

  他歪著腦袋看著她,沒答話。

  她將替他買回來的顏料與絹紙交給丫鬟,扶他站起身,走回屋裡。

  她試著想讓弟弟多說些話,逗著他,「你若要養貓的話,咱們得替他取個名字,你看叫他什麼名字好?」

  見他沒聽懂她的意思,拂春耐著性子再說了兩遍。

  半晌後,常臨才似懂非懂的吐出兩個字,「……名字?」

  「沒錯,名字,就像你叫常臨,我叫拂春一樣,咱們也替他取個名字,才好叫他。」她不厭其煩的為弟弟解釋。

  又等了好半晌,她才聽見弟弟說了兩個字——「毛毛。」

  「你想叫他毛毛?好,那咱們以後就叫那隻貓毛毛。」今天常臨同她說了不少個字,拂春一時高興,抱了抱弟弟。

  他不自在的在她懷裡扭了扭,卻也沒推開她。

  須臾,她放開弟弟,再跟他說了幾句話,交代丫鬟一些事後,才離開他住的院子,去了額娘那兒。

  第3章(2)

  「額娘……」一走進去,拂春才剛開口,就瞅見額娘朝她使了個眼神,她這才留意到阿瑪也在,不免有些意外,這時候才剛過午,阿瑪怎麼就回來了?「阿瑪,您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回來?」

  瓜爾佳常德一見著女兒,不由分說抬手就搧了她一巴掌。

  冷不防挨了記耳刮子,拂春滿臉錯愕,「阿瑪為何打我?我做錯了什麼?」

  「你說,你是不是背著我開了間脂粉鋪子?」瓜爾佳常德憤怒的質問道。

  拂春捂著被打痛的左臉頻,搬出先前想好的說詞,「我……那鋪子是三舅開的!」

  「你還想騙我!那鋪子是你藉著你三舅的名頭開的,當我不知道嗎?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,當初就不該讓你跟著你三舅學武,如今連當著我的面都敢睜眼說瞎話!立刻把那鋪子收起來,以後也不許你再外出,留在府裡反省思過!」

  拂春一時氣不過,頂撞回去,「沒鍇,那鋪子是我開的,可京裡又不只我一個人做買賣,為什麼我就不能開舖子?」

  「你還有理了,朝廷禁止官員和其家眷與民爭利,你這麼做可是犯了大罪!」

  她不平的駁斥道:「我犯了大罪,那京裡那些王公大臣呢?他們做的買賣比我更大,你怎麼不去叫也們收了那些買賣!」

  「他們的事與我無關,但你是我女兒,就不許做這種事與他們同流合污,把你那鋪子給我收了!」瓜爾佳常德不容置疑的命令道。

  「我不收!」拂春倔強的反抗。

  這陣子多虧了鋪子的進帳,填補了家裡的花銷,額娘才不用再變賣首飾,她哪裡捨得就這樣斷了這條財路。

  「你這個不肖女!」被女兒一再頂撞,瓜爾佳常德氣惱極了,又重重摑了她一巴掌。

  白佳氏心疼女兒,不滿的道:「有話好好說,你做什麼打我女兒?」

  瓜爾佳常德遷怒妻子,「你看看你都教出了什麼樣的女兒,都是你縱著她,才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。」

  被連打兩記耳光,拂春又氣又委屈地瞪著他,「你憑什麼怪額娘?這些年來額娘操持整個府裡費盡了多少心血,為了給伯娘買最好的藥來延命,還要養活他們那一大家子,你可知道額娘變賣了多少嫁妝嗎?你什麼都不知道,就只知道為了顧全你的面子,讓我收了鋪子!」

  「你說什麼,你這是在責怪我嗎?!」瓜爾佳常德氣壞了,惱羞成怒的抬起手又要打。

  白佳氏連忙欄住他,「夠了!」不想讓他們父女倆再吵下去,她看向女兒,「拂春,你也別再說了,先出去。」

  怨忿的又瞪了阿瑪一眼,拂春捂著被打疼的臉頰跑了出去。

  她一路跑出大門,想去找親如姊妹的琬玉訴苦,可是走了幾步,想起她病弱的身子,她不該再用這種事去煩她,走在路上,一時之間竟有些茫然,不知該上哪兒去才好。

  瞥見停在一旁一輛載貨的馬車,似是要運往城外去,她心裡煩亂,萌生了想出城去散散心的念頭,於是她鑽了進去,想搭順風車出城。

  馬車裡載了十幾箱的貨品,她貓著身子,推開幾個箱子,在角落找了個位子坐下,曲起雙腿將下顎靠在膝上,想起適才阿瑪打她的事,她越想越委屈,咬著唇,抬袖抹了抹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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