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丫鬟郡主命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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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頁

 

  「什麼話?」紫芍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錯過了什麼。

  「我對袁千金說,我已有意中人了。」

  「啊?!」這麼精彩的對話,她居然漏掉了。

  「袁千金反問我,是否就是剛才唱曲之人。」穆子捷笑得一臉狡詐,「我沒有回答。」

  不回答即默認,想必袁小姐也這樣認為。紫芍咬了咬唇,「所以,公子心中所愛的……果然是柳娘子?」因此他才常常嗟歎此生無緣,侯門公子與煙花女子,注定不能長相守,何況柳娣子的年紀也太大了。

  「什麼鬼?」穆子捷蹙眉,「你這丫頭聽了半天,就得出這麼一個鬼結論?」

  「不是嗎?」紫芍瞪大眼睛,疑惑問:「除了柳娘子還能有誰?」

  「我認識的女子多了,難道單就柳姊姊一個?」穆子捷想翻白眼。

  「另一個煙花女子?」紫芍大膽推測。

  「為什麼你總是想到煙花女子?」穆子捷長呼一口氣,「本公子就不會喜歡良家女子?」

  「肯定不會是官宦人家的小姐,」紫芍篤定地道:「公侯千金就更不可能。」

  「怎麼不可能?」穆子捷越聽越氣憤,「你倒是說說,憑什麼不可能?」

  「因為……公子古道熱腸,憐香惜玉,能被公子這麼喜歡的人,肯定很可憐。」她嘟著嘴說,男人不都如此嗎?愛逞英雄。

  「她確實很可憐,但與她的出身無關。」穆子捷反問:「怎麼見得,我喜歡的人就不是公主或者郡主呢?」

  「本朝的公主嗎?不會啊……」紫芍暗笑,嫁的嫁,死的死,已經沒他的分了吧?「郡主也不會。」

  「怎麼不會?」他追問。

  「郡主……就剩一個熙淳郡主,尚可婚配,」紫芍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大跳,「公子,您暗戀的該不會就是熙淳郡主吧?」

  「胡說八道!」穆子捷立刻打斷她,「越說越荒唐,你這笨丫頭,果然笨得出奇。」

  「那會是誰?」紫芍打破了頭也想不出來,「沒人了啊……是異邦的公主嗎?崎國的?」

  「崎國個鬼啊!你……」穆子捷簡直要被她的胡亂猜測氣得吐血。

  紫芍還打算繼續猜下去,忽然,看到一個小丫頭匆匆跑來。

  「二公子,二公子!」那小丫鬟氣喘吁吁地道:「侯爺來了,二公子,快到廳堂裡去吧。」

  「父親來咱們院裡了?」穆子捷大為意外。

  「對了,叫紫芍姊姊也去呢。」小丫鬟又道。

  「我?」這回輪到紫芍發愣了。

  一般突如其來的事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,最近穆子捷惹了這麼多禍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定遠侯估計是來教訓他的吧?順便也教訓教訓她這個貼身丫頭。

  她才慘呢,受了他的連累……

  紫芍來到前廳,覺得氣氛有些古怪,定遠侯倒沒有急著教訓兒子,而是一直在仔細打量紫芍。

  冉夫人坐在一旁,嘴角含著難以琢磨的微笑。

  「你就上次送櫻桃的那個丫頭吧?」定遠侯對紫芍道:「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子捷身邊伺候?」

  「是。」紫芍連忙點頭道。

  「聽聞你是上河村人?」定遠侯道:「我派人去打聽過了,並沒有叫做紫芍的姑娘。」

  「啊……」紫芍忙道:「那是因為……奴婢進府之前改了名字,這個名字好聽一些,配得上當大戶人家的丫鬟。奴婢只要走進上河村,人人都認得奴婢的。」

  其實她並不知曉這副軀殼原本姓什麼叫什麼,反正只是個孤苦伶仃的鄉下丫頭,估計也沒人在意過她吧。

  「你本來的名字呢?」定遠侯追問道。

  「本來……其實奴婢也沒有正式的名字,就是妞啊、丫頭啊,村裡人隨便亂叫。」紫芍道:「侯爺肯定是打聽不出來的,我們村的女孩子大多都沒正經的名字,連生辰都沒個准呢。」說來,還多虧了從前在御學堂讀書,杜少傅給她們講了一些民間的故事,讓她知道了平民女子的疾苦,不然她現在可講不出來。

  「生辰都沒個准?」定遠侯皺眉,「這也太可憐了些。」

  「侯爺,是這樣的,」冉夫人幫忙道:「我們邊關也是如此,女子生下來,父母可能連她的生辰都不會刻意去記,更別提取個正經的名字了。」

  定遠侯歎了一口氣,神色頗為同情,想來是想到了冉夫人從前的孤苦,心生惻隱。

  第十章 相親不成改納妾(2)

  「父親,你有什麼話要責備兒子的,儘管說來,」穆子捷在一旁插話道:「沒必要逮著兒子的奴婢追究,這些日子兒子做的事都與她無關。」

  他會這樣護著她,倒讓紫芍有些意外。雖然她被定遠侯盤問,都是因為他,可不知為何,她願意替他分擔。

  「你這逆子!」定遠侯瞪了穆子捷一眼,「等會兒再輪到你,待為父先把話問完。」

  「侯爺,」冉夫人卻笑道:「紫芍這孩子真的不錯,如今子捷對她也很上心,所以侯爺就不必再猶豫了。」

  猶豫?猶豫什麼?紫芍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……

  定遠侯思忖了片刻,終於道:「子捷,你與袁小姐的婚事大概是成不了了,袁尚書與我說了,他女兒與你不匹配。」

  「成不了?」穆子捷大為驚喜,難掩笑意,「唉呀,都怪兒子不出眾,讓父親失望了。」

  「你少給我裝蒜,」定遠侯喝道:「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嗎?」

  「哪有?」穆子捷掩飾道:「兒子只覺得慚愧,沒能在袁小姐面前好好表現。」

  「你還要怎樣表現?都把人家女孩給嚇跑了。」定遠侯瞪眼。

  「兒子那日真的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做。」穆子捷一臉無辜,「就吃了吃飯,聽了聽曲。」

  「為父知道你性子野,怕娶了親就沒空再出去花天酒地了,」定遠侯哼笑道:「我發現你小子挺有本事啊,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做,卻能把人家女孩兒給嚇跑,要真說了、做了什麼,恐怕整個京城都要動盪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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