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做法太一相情願了。」
「我只是想補償罷了。」
「甘潔其實什麼都不需要,她自己挺會過日子的,就像我一樣。」她樂天的表示。
「我還是想為她做點什麼。」他真情流露的說。「特別是在她 經歷了那場空難後,我想……」
甘麗美接口說:「塞給她一個男人?」
「是找個好男人讓她依靠!單皓國絕對是個好丈夫。」
「你真太自以為是。」
「有一天他們兩個會感謝我的,你等著看吧!」
*
甘潔錯愕的看著守在她家門前的單皓國,本以為已經令他知難而退,但是他居然一副沒事人般的出現在她面前。
因為已經和學生約了要上課,所以她不打算理會他,一副沒有看到他般的淡漠,準備當他是隱形人從他的面前走過。
「甘潔!」他出聲叫住了她。
這下甘潔不得不站定回頭看他,臉上的神色卻不怎麼漂亮。「單皓國,我沒有時間和你多扯,我約了學生上課。」
「我知道,所以我是來送你的。」單皓國眨了眨眼,一副他完全瞭解的表情。
「你知道?!」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。
「我不只知道你有多少學生,還知道你所有學生上課的時間表,我可是做了『功課』的。」
「你居然查得出來!」她喃喃的自言自語。
「只要有心……」
「你居然敢調查我!」她突然的吼道。覺得自己的隱私被侵犯了,雖然她不是大明星,但她也體會得出他們那種被狗仔隊跟蹤、 注意的心情,這真的很討厭。
「沒辦法,為了……」他無奈的聳肩。
「為了那筆三十億元的合約!」甘法替他說了,她一向懂得自持、冷靜,可是這會兒她不禁詛咒起他。「我不會嫁給你!永遠不 會!」
「甘潔,話別說得太早。」面對她的怒火,單皓國是出乎平常的鎮定,完全無視於她的震怒,一副他可以容忍的大量。
「在我知道了整個狀況之後,你竟然還指望我會接受你的求婚?」她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。
「所以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努力。」
「我想你只剩二十八天的時間了。」甘潔故意甜甜的提醒他們是前天第一次見面的,所以必須扣掉兩天。
「那麼我們更該……」
「別想。」她立刻截斷他的話。
甘潔,不是我自誇,更不是我臉皮厚或是自視過高,嫁給我沒有那麼糟的。」他自認條件不錯,而且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結 婚對象。「你為什麼不想想,其實我是可以瞞著你的,但是我有欺騙你嗎?有將你蒙在鼓裡嗎?」
甘潔瞄一眼。「所以我該謝天謝地,然後立刻點頭答應和你結婚是嗎?」
「我們還有時間讓彼此多認識。」
「去你的時間!」甘潔從未如此的刁蠻、不文雅,可是這會兒她氣炸了,她寒著臉,從齒縫中迸出了一句話,「單皓國,雖然我和他 一向沒有任何的連繫和交集,但是我可以托人傳話給他,要他取消這項錯誤的決定。」
「甘潔,如果你的『他』是指你父親馬鋼的話,那你就太不瞭解他了,一旦是馬先生決定的事,他是不可能會改變的。」
乍然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,她的心中是百感交集,她一向都避免去碰觸到這個話題,記得媽說她從很小的時候就不曾找過或是問過有關爸爸的事,長大後,她更是不會想問了,反正她絕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。
「如果我真是他的女兒,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和他一樣的固執?」
「我的確是想到過這種可能性。」單皓國一副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的表情。
兩人對視了一會兒,她才又開口道:「然後呢?」
「但我是比固執還要堅持的男人。」他非常堅毅的一笑。「所以你說誰會贏呢?」
「你以為你有可能贏?」
「我不接受失敗。」他有把握的看著她。
「所以我得接受失敗?」
「嫁給我並沒有那麼可怕、恐怖。」
「單皓國,或許你以為只要是女人就該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,以為只要你笑一笑、勾勾手指,女人就會往你的懷裡沖,你就大錯 特錯了。」甘潔要笑不笑的斜睨著他。「我承認你是男人中的極品,但是……」
「但是你沒有興趣。」他聰明的往下接。
「為什麼你們如此的篤定我一定沒有親密的男朋友,非得安插一個你補位?」她有些氣惱的吼著。
「你是沒有男朋友。」
「又對我作過調查了?」
「你爸爸做的。」單皓國聳聳肩道。
「對他的關心和在乎,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?」甘潔故意話裡帶刺的說,「如果在那場空難中我喪生了,那麼他的愛心真不知道要發揮到什麼地方去。」
「甘潔,他只是想對你做些補償。」
「安排一個他自以為適合我的男人給我叫作補償?那他為什麼不乾脆也替我把小孩生好,幫我造一個正常的家?」她毫不客氣 的說。
「你和你父親之間的帳,我實在沒有資格說什麼,但是我和你……」
她不想再聽下去,出聲阻止他,「我沒有時間了!」她轉身準備離去。
「我送你。」
「如果你敢跟著我,別怪我翻臉。」她拉下臉的警告他。
「你會遲到的。」他笑著提醒她。
甘潔很有志氣的說:「我寧可遲到。」
『甘潔,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!」單皓國眼堅定的說。
「單皓國,你別太高估自己低估了我!」
「相信我,最後只有一個結果,」他意味深遠的笑。「一個我想要的結果!」
*
猛灌了好幾杯咖啡,今晚馬芬芬是說什麼都要等到她的爸爸回來,一方面是考量到她爸爸公事忙,所以她不想到公司去,而偏偏他的應酬多,不到三更半夜,他是不可能回來,於是等了一晚又一晚之後,今晚她是說什麼都要等到他。
馬鋼其實也不喜歡這些交際應酬,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既然是生意人,那麼他也就不能免俗,以前妻子在世時,他還有早歸的借口,現在則完全脫不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