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看到女兒在客廳中邊吃零食、邊喝咖啡看電視時,他忍不住綻開一臉的慈愛笑意,卸下了平日在公司時的嚴肅、精明與幹練,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。
「睡前吃大多東西會發胖的,這不是你一直叮嚀我的嗎?」馬鋼揉了揉女兒的頭,在她的身邊坐下。
「我是為了要等你才吃的。」馬芬芬把電視關了,零嘴也都推到一旁,一副正經的表情。
「怎麼了?」他笑問。
「我要一個解釋。」她的神色既謹慎又小心,好像這個解釋是攸關生死似的。
「什麼事這麼重要?」馬鋼起身走到客廳的酒櫃前,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,他在輕啜了一口酒之後,轉身看著她。
「單皓國說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。」馬芬芬是一個直接的女孩,不會顧左右而言他。
「他真這麼說了……」聞言,他開始沉思著。
「而且他還說這和你有關!」半跪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,她的眼裡有著指責。
「和我有關?」他不動聲色的問。
「有沒有?」
「有沒有什麼?」馬鋼仍是裝傻不願回答。
「爸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馬芬芬並不是很有耐性,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兩個男人在她的背後搞什麼鬼。「你和單皓國之間有 什麼協議嗎?」
「他說了些什麼?」他得先弄清楚單皓國說了多少。
「他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要我不要對他存有任何幻想,還說我和他不可能會有結果!」她氣憤、不服氣的說。
「芬芬,你的確是不適合他。」他安心了些,那個小子還算上道,沒有把事情弄大。
「誰說的!」跳下沙發,她衝到酒櫃前,像只小母老虎似的看著她爸爸。「我喜歡他,我想要嫁給他,我和他很配!」
「芬芬……」
「誰敢說我和他不合話的?」馬芬芬一臉霸道的神情。「你自己都很誇獎他,不是嗎?」
「他是不錯,但是……」
她搶白道:「那就沒有問題了呀!」
「芬芬,我瞭解單皓國這個男人,他是很不錯,但是他不可能愛上你的,你不是今天才認識他,如果他對你有興趣早就放膽追你了,不可能到今天還按兵不動。」馬鋼捺著性子開導著女兒。
「那是因為他個性含蓄、保守。」
「芬芬……」他歎了一口氣。「單皓國絕不是一個含蓄、保守的男人!」
「他……怕你嘛!」馬芬芬找著各種理由和借口說服父親。「他怕你會不高興。」
「芬芬,單皓國絕對不怕任何人的,即使是我,」他希望女兒能趁早死心。
「爸!」她板起了臉孔。
「他不可能會愛上你的。」
「總要給他一些時間嘛!」
馬鋼搖搖頭,「你們不會有結果的!」
「怎麼連你都這麼說!」馬芬芬一副不依的表情,她的嘴唇翹得老高,好像要哭出來似的。「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啊?你居然沒有站在我這邊!」
「芬芬……」
「我就是要嫁他!」她倔強的嚷嚷。
「感情是不能勉強的,芬芬,他是個成熟的大男人,而你還是個好像永遠長不大的嬌嬌女,他不習慣哄女人。」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,在愛情的路上,能夠和單皓國旗鼓相當的對手只有甘潔。
「爸爸,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!」她很鄭重的抗議著。「我早就已經二十好幾了,你以為我還在吃奶、學走路嗎?」
「我知道你長大了,可是你不會是單皓國想要的女人。」他不想騙女兒的直言道。
「所以你不准他娶我?」馬芬芬下了結論。
「我沒有這樣說過。」
馬芬芬追根究底。「那他為什麼說不可能娶我,而且還說你知道原因?」
「這小子……」馬鋼無奈的搖頭。
「到底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呢?」
「芬芬,我希望你認清事實,我是欣賞單皓國,也希望有他這種女婿,但是他已經擺明了不可能會和你有結果的!」他不想自己一個人背黑鍋。「芬芬,強摘的瓜不會甜的。」
「我可以等到瓜熟。」
「你不要這麼癡,憑你的條件……」
她一臉堅決的表情說:「我只要單皓國!」
「他不要你!」馬鋼不得不殘忍的坦言提醒。
「還不到最後的時候!」馬芬芬一副奮戰到底的表情。「我還沒有使出全力呢!」
「你是在浪費力氣!」他不捨的輕歎。
「只有堅持到最後一秒鐘的人才是勝利者!」
第三章
單皓國不想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玩跟蹤的遊戲,可是甘潔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答應他的邀約,於是他只好找自己公司的人跟著她,然後隨時向他報告她的行蹤,這樣在他時間允許的範圍之內,他才可以在她的面前出現。
這樣得勞動他人,可是這是最笨但也是最實際的辦法。
當甘潔走出胡琦所經營的咖啡屋時,她井沒有想到會見到單皓國,因為他或許知道她有多少學生,她的上課時間表,但是他總不可能猜得出她閒暇時想去哪裡或是去做什麼,除非他是二十四小時的跟著她,所以當她見到站在咖啡屋轉角的他時,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抱著何種心情?
他朝她走來,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和身不由己。
「我可以報警。」甘潔恐嚇的說。
「我對你做了什麼嗎?」
「精神虐待。」
「我絕不可能虐待你。」單皓國的笑變得自然而真誠。「我從來不曾虐侍過任何女性,自然也不會從你開始。」
「那我去申請保護令,讓你不可以在我的週遭五十公尺內出現。」她雖知不可能成真,但是她說一說也高興,因為她真受不了他陰魂不散的功力了。
「甘潔,你並沒有危險,我也不想對你做什麼,你不必太小題大做。」他淡淡的說。
「如果你要我相信你並且讓我安心,那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。」她這會真想轉身再走進胡琦的咖啡屋,可是又怕他跟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