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鬼族的女性也性格標焊,但絕不可能這般要求指揮男人,更不用說像綦菡這樣的小綿羊了。
「太奇怪了,真的太奇怪了……」邊看著綦菡送魯大山去外頭搬藥材,突尚一邊搖頭晃腦地道。
「突尚,你說什麼太奇怪了?」魯旦聽到了,忍不住好奇地問道。
而不遠處的綦菡也聽到了他的話,同樣投來疑惑的目光。
「你哥哥和你嫂子啊。」突尚下巴朝綦菡與魯大山的方向努了努。「你不覺得他們相處的方式很詭異嗎?」
「哪裡詭異了?」魯旦不明所以的又問。
綦菡自然也豎起了耳朵偷聽。
「在我們鬼族,夫妻之間平時拉拉手、碰碰臉、抱一抱,都是很正常的,即使在眾人面前也不會避諱。」
突尚一下就直指重心,「但是你看看你哥哥和你嫂子,他們簡直比一般朋友還要一般,你哥哥從你嫂子手上拿過東西時,居然可以連指頭都不碰到她一下,這哪裡還像是夫妻呢?」
魯旦聽得似懂非懂,但綦菡的目光卻微微透出了黯然。突尚說的沒錯,在她恢復記憶之後,雖然魯大山不知道,但她感覺得出來他待她更加疏離了,這種疏離是形式上的,也就是他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。
面對這種情況,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,因為她明白魯大山是在自責沒有保護好她,讓她被擄走還受了傷,他在心中又把她視為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綦家二小姐,反而不再將她當成失憶的小可憐妻子看待。
「而且啊,我們鬼族的夫妻都是睡一間房的,怎麼他們是分房睡的呢?」這是突尚最百思不解的地方。
「對對對,我也覺得好奇怪。」魯旦猛點頭,她也覺得好有道理,可是哥哥要怎麼做,是她這個妹妹可以管的嗎?
唯是綦菡終於忍不住了,她直直地走了過來,顧不得臉上發熱,厚著臉皮問道 「突尚,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,讓我們夫妻……呃,親熱一點?」
突尚臉色古怪地打量著綦菡,若有所思地點著頭。他猜想這大概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,只是這落花太漂亮了點,而那流水又笨拙得過分。
「不然,我告訴你我們鬼族女人是怎麼吸引男人的。」
突尚坐正了身子,一副準備曉以大義的樣子。其實他在鬼族的身份不凡,要是讓族人知道他對外傳授這個,大概會讓族人驚到下巴都掉下來了,不過既然綦菡虛心請教,魯旦也一副好奇的模樣,反正又沒有人看到,他索性大方地說道 「首先,鬼族的女人每日都會主動親吻丈夫,千萬別因此覺得害羞,只要你天天親,哪天你不親了,保證你丈夫會覺得很奇怪,而且非常不適應。」
親吻魯大山?綦菡想到自己似乎這麼做過,魯大山當時的反應可是嚇得呆了,她自己也是害羞得不行,不過一回生二回熟,只要那顆石頭願意開竅,她願意試試。
她望了眼魯旦,魯旦馬上給予正面回應。「你就給他親下去,不用怕,我哥總不能把你打飛出去。」
她說得很直接,一個黃花大閨女提起這種事竟是臉不紅氣不喘,倒是綦菡顯得有些不自在,畢竟這種夫妻之事,太私密了。
「再者,鬼族的女人會主動擁抱丈夫,尤其是在出其不意的時候,別有一番刺激的感受啊!」
突尚回想著,突然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,像是在緬懷什麼,緊接著他指著自己的雙眼,「要勾引一個男人,眼神尤其重要,我們鬼族女人眼睛大又有神,只要含情脈脈的送一個秋波,就會勾得男人心癢難耐,而你……你的眼睛是夠大,應該可以試一試。」
綦菡點頭如搗蒜,本能的再次看向魯旦。
魯旦跟著直點頭道 「對對對,很大很大,絕對勾得了我老哥那蠢蛋!」
「最後呢,晚上一定要睡同一間房,穿的衣服不能多卻也不能少,若隱若現的最吸引男人了,明白嗎?」由於再接下去就涉及男女私密了,突尚說得有些保留,他可不想讓人當成色魔。
綦菡皺著眉頭,要怎樣才叫若隱若現?她一臉茫然地望向魯旦,偏偏魯旦也是滿臉不解。
魯旦皺眉苦思一陣之後,突然一拍胸脯。「我知道了,嫂子,這個若隱若現呢,我幫你準備,保證讓我老哥的鼻血噴到天上去!」
兩個少女就這麼吱吱喳喳的討論起來。
突尚一下子像多了兩個妹妹似的,這種舒適放鬆的感覺,令他不由得面露微笑,給予最後的指導,「你們要知道,在感情上,男人的本能就是個獵人,視女人為獵物,只要激起男人狩獵的本能,他就會咬住不放了。」
傍晚,魯大山由田里回來,草草吃過晚膳後,如往常一般沖了個澡,便回到房間裡頭。由於他把大房間讓給綦菡,自己窩在另一個小房間,所以只能在外頭沖澡,幸好現在是夏天,倒也涼快。
待他回到暗暗的房間,第一個反應就是房裡有人,他全身正警戒的時候,一道黑影突然朝他撲了過來。
魯大山原想將其擊飛,但當他聞到那黑影身上傳來熟悉的香味時,連忙收招,而那黑影也順勢撲進他的懷中。
「綦菡?」魯大山不用點燈就知道一定是她。「你怎麼……」
「相公,嚇一跳吧?」綦菡兀自喜孜孜的,他連燈都沒點,一定是被驚喜刺激的。「我為了今晚,可是準備了好久呢!」
準備了好久?他輕輕的推開了她,思索片刻,突然認真地開口道 「綦菡,你想練習偷襲別人嗎?也是,或許你上回被擄,讓你有所警覺要習武,不過你的方式著實拙劣,改日我教你幾招防身之術,否則像只笨鳥一樣撲過來,只是增加敵人攻擊你的機會。」
她聽了差點沒吐血,她明明是要投懷送抱,怎麼會變成是偷襲他?他居然還說她招式拙劣像一隻笨鳥?明明他才一頭傻驢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