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她是蜘蛛精還是蚌殼精什麼的,他都認了,誰教他已然認定了她呢?
出了南臨城,馬車一路向北,再一個多月的路程,應該就可以抵達京城了。
至於羅玉輝及那五個,就被魯大山扔在山裡不管了,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命,反正羅家頂多算是地方惡霸,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。
這一路上,綦菡可就不放過魯大山了。先前的車程他駕車、她躲在車裡自艾自憐,然而出了南臨城後,她便擠在魯大山身後與他談天說地,一路上笑語不斷,連他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,到最後習慣了有她在身邊。
直到下一個城鎮,在綦菡的瞪視下,魯大山苦笑著訂了一間房,兩人又重新開始以夫妻之名相稱,她則是萬般期待夜晚的到來。
圓房啊!她想像了好久的事,那幾本春宮畫她都快讀爛了。身為一個醫者,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等人生大事,怎麼能夠稱得上醫術精湛呢?
何況看書上說,圓房是很愉快的一件事,有的人甚至沉溺不起,她真的很好奇那會是何等愉悅的感受。
夜晚終於降臨了,這幾日為了加速遠離南臨城,有幾日餐風露宿,也著實將兩人累壞了,在分別洗了個澡後,回到房裡,但看到對方那還濕漉漉的頭髮,嗅到身上傳來的香氣,還有獨處的氣息,一種曖眛感頓時在房間內瀰漫開來。
「咳,快睡吧,明天還要趕路。」魯大山說完,便讓她先上了床,自己則是立在床邊。
綦菡可不會讓他跑,拉著他的衣袖,硬要他一起躺下來。「我們是夫妻了,你也說喜歡我了,相公,該是我們圓房的時候了吧?」
「咳咳……」魯大山一口氣忍不住岔了,狠狠的咳了起來。
「別緊張,相公,我也是第一次啊,聽說圓房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,我書看得多,我可以教你。」她興致勃勃的,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。
魯大山在心裡苦笑著,原想把她輕輕推開,想不到手才舉起來,這大膽的小妮子居然抓住他的手,往她的衣襟裡塞了進去。
一碰到她飽滿柔軟的胸,他什麼冷靜理智都沒有了,強自壓抑的慾火馬上衝上了腦袋,讓他什麼都顧不得,反客為主的壓住了她的身軀。
「應該是這樣的……」他的嗓音因為濃重的情慾而微微沙啞,說完,他深深吻上了她。
昏了頭的人馬上變成綦菡,她或許理論很夠,但實行上絕對是菜鳥一隻,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,他的吻從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頸頂、她的肩、她的鎖骨,然後一路往下,這樣的刺激讓她實在難以忍受,嬌軀輕顫著,小嘴也情不自禁逸出嬌吟,「啊——」
魯大山剝開了她的衣裳,潔白的玉體無瑕的呈現在他面前,他親吻著她,替歎著她,恨不得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取悅她。
終於,到了真正要圓房的這一刻了,可是當他正要「提槍上陣」時,低頭喚著她的名字,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「綦菡?」他定睛一瞧,不由得露出苦笑,心頭的慾火也熄了一半。
這丫頭居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睡著了!
魯大山即使再想,也不可能對睡著的她出手,他只能無奈的輕輕將她放下,自己下了床,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間。
剛才沐浴完那桶水,應該還沒倒吧?放到現在想必夠涼了,唉……
隔日,當一縷陽光射進了窗,床上的嬌人兒緩緩醒來,伸了個懶腰,覺得精神飽滿,她望向四周,卻發現房間裡不見魯大山的身影。
她想起了昨日兩人的纏綿,俏臉一紅,回味不已,但是越想,她就覺得越奇怪,她掀起被褥察看,隨即柳眉緊緊皺起。「我們……沒有圓房?」
大惑不解的綦菡連忙下床梳洗,穿好了衣裳後,才一打開房門,便遇到正要進房的魯大山。
兩人差點撞在一起,又連忙退開,一時間,都有種難言的羞赧及尷尬。 最後,是綦菡將魯大山拉進了房裡,將門仔細關上後,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之後端起了小臉蛋,認真地問道 「相公,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脖酸背痛,容易疲倦無力,還有畏寒?」
「沒有啊。」她這問題問得無頭無腦的,魯大山也一臉莫名其妙。
「那有沒有覺得頭昏眼花、耳鳴、失眠,或者常常忘記事情?」
「也沒有。」他的表情越來越困惑。
綦菡一臉狐疑的望著他,下一句話差點讓他一頭撞上柱子——
「可是既然你沒有陽事不舉,為什麼不和我圓房呢?」她都脫光光和他抱在一起睡了,難道她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?
魯大山難以置信瞪大眼,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,這麼大膽的話,也只有她敢說了。
「我的身子很正常、很健康,絕對沒有你腦子裡想的那些亂七八槽的病。」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嚴重的指控,他當然要鄭重否認。
「那……那你怎麼沒有、沒有對我做什麼?」綦函終於有些害羞的問道。
她是個大夫,自然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,破身的感覺她雖然不知道,但還是分辨得出來的。
魯大山很是哭笑不得,無奈地望著她。「這位姑娘,你睡著了啊,我魯大山再怎麼不濟,也不會對一個睡著的女人出手。」
「我……我本來沒有真的想睡啦,只是……只是裝睡嘛……誰知道後來真的睡著了……」綦菡跺了跺腳,原來這次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,是她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「你幹麼裝睡?」他更無辜好嗎?這麼嬌俏的可人兒就在眼前,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,他卻得坐懷不亂,柳下惠都沒他慘啊!
「因為……因為我不敢看你的那個嘛……」她指了指他的褲襠,有好幾次被他的「重兵器」嚇跑的經驗,實在不敢正面面對。
魯大山只覺得無語問蒼天,他是應該慶幸她這天真又滑稽的想法,讓他不必在內心掙扎著是否真要佔有她?或者該沮喪她居然怕自己的「重兵器」,那以後不是每回要用到,她就要裝昏裝睡一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