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的舉動,她的手差點就要壓著他胸膛上的傷口,闕飛冬驚呼一聲,也不敢大力掙扎,手急忙往下一移,不料卻正好壓住了那早已有些昂然的部位。
納蘭肅鳴悶哼一聲,即便隔著一層布料,但仍讓他更加意動,心裡頭盤算著趁機把該做的事兒做一做。
之前忍著,那是因為他以為她的心裡頭沒有他,想著忍一忍,等她對他也有心思時,再想辦法水到渠成。
可如今,瞧著她那緊張又泫然欲泣的模樣,哪裡像是對他渾然不在意?他心裡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。
只要她心裡有他,無論她心中還有何種的顧慮,他都會親自為她一一掃除,所以自是可以不用再忍。
躺在榻上,納蘭肅鳴凝視著她的眼神變得幽深難辨。
而被扯入那溫熱懷抱中的闕飛冬聽到他的悶哼,立刻抬眼,想要確認他是否無礙,可才抬頭,就被他眸中那份莫名的灼熱給弄得心間一顫。
在她想來,他此刻身受重傷,哪裡會有其它的心思,所以她也沒往其它方向想去,只是移開了自己的手。
「你……」
望著她近在驚心的嬌美臉龐,納蘭肅鳴蒼白的俊顏上驀地浮現一抹充滿了魅惑的笑容。
伸手,有些粗礪的拇指輕柔的在她那誘人的紅唇上來回撫觸著,動作充滿了挑勾的心思。
就算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就算匆匆出嫁,並無人告訴她男女之間的情事,可闕飛冬卻也隱隱懂得納蘭肅鳴這個動作隱含的深意,更別提她方才碰到的東西,還有如今他變得越來越高的體溫。
「你……這是做什麼?」在納蘭肅鳴的挑逗之下,她的喉頭有些發緊,說起話來就有些吞吞吐吐。
「冬兒,你是誠心誠意嫁進咱們納蘭家的嗎?」他輕聲問道,雖然心中已有定見,但仍忍不住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。
「自是誠心!」她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不說幼時的情誼,就說他肯為了她,不顧在朝堂引起的議論,硬生生地把飛夏接到了郡王府這件事,還有那個晚上數她一命的事,她就欠他良多。
「既然如此,咱們……能做真夫妻嗎?」
「你還傷著呢!別胡亂想這些,我們……我說過我不會佔著你嫡福晉的位置的……我當初就是想著能為你沖沖喜,好叫你早日康復,或許我還能藉著郡王府的勢讓飛夏的日子過得好些,那日對老祖宗說的話,我是真心的。」
那一次,他在氣憤之下吻了她後,這些話,她就一直想要找機會向他說明白,等到一切的鳳波平息後她自會帶著弟弟離開。
見她如此冥頑不靈,納蘭肅鳴的眸心閃過一抹怒氣,但隨即又掩去,聽見她再次誠懇地重申她那頑固的想法,他立時打消了與她好好溝通的念頭。
忽地,那張宛若刀雕斧鑿的俊顏上,那抹極度魅惑的笑容再次浮現,他傾身吻上了闕飛冬白晰得宛若冬雪的臉頰。
驚慌失措的她正想反抗掙扎,但納蘭肅鳴卻無恥的刻意皺眉呻吟了兩聲,馬上讓她放棄一切抵抗,就怕讓他的傷勢更加嚴重。
當他那輕柔得宛若蝴蝶悠遊花叢的輕吻落在她的臉上、眼皮上、頰畔和紅唇之上時,她初時都有微微的抗拒,可在轉瞬之間又被迷惑了。
納蘭肅鳴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,手裡巧勁一施,闕飛冬已經在他的身下,他一手摟著貼在他身上的她的腰肢,另外一隻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下滑落,摸上她纖細又雪白大腿。
兩個人的外衣早已褪去,如今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,而彼此緊緊貼合在一起,那一層布料根本就阻擋不了兩個人識熱的體溫。
「你的傷……」思緒逐漸飄飛的闕飛冬,緊捉著最後一點清明,沒忘記她方才看過的猙獰傷口。
納蘭肅鳴的回答是隨手取了闕飛冬方才用過的剪子,用力一扔,就讓榻前原本綁著的紗帳緩緩飄落,將兩人的身影遮住。
「我會小心的,但若是你一掙扎,我就不敢保證了。」納蘭肅鳴既壞又痞地說。
而原本待立在一旁的綠竹和棉青,早早就悄悄地閃身出去,還細心體貼地為他們將門扉給牢牢關上。
紅紗帳內,漸漸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和細細的呻吟。
納蘭肅鳴的掌心很燙,撫在闕飛冬的身上,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不討厭,陌生和緊張之中,甚至還有些愉悅。
她全然忘記了一切,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仰躺在床上,任納蘭肅鳴俯身低頭,輕吻落在了她的眉梢、眼險、臉頻、唇畔……
耳邊的低喘聲讓她心慌竟亂,幾乎完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,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施屏著手段,直到下身一陣刺痛襲來,她才猛然繃緊了身體。
「冬兒……別怕……相信我……」
納蘭肅鳴的聲音在粗重的喘息中顯得格外低啞誘人,刺激著闕飛冬每一寸敏感的肌膚,他的舌尖如同有魔力一般,輕輕舔吻著她的耳垂,安撫著緊張不安的她。
闕飛冬不由自主地攀附著他的身軀,修長的腿勾在納蘭肅鳴精瘦的腰上,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大紅的床被間,形成了一種誘人的妖冶。
被納蘭肅鳴困在床上,白皙的小手緊緊抓著錦被,雙眼迷離,臉頰微紅,她不自覺從唇中逸出一聲聲淺淺的嬌吟……
第8章(1)
天才濛濛亮,闕飛冬那長長的睫毛已經扇了幾扇,緩緩地睜開了酸澀的眸子,一整夜的疲憊折騰,讓她的眼眶下有著濃濃的烏青。
這個可惡的納蘭肅鳴,竟然……竟然如此不顧自身的傷勢,使勁的折騰著她。
雖然他們拜堂成親已有一小段的時間,可她一直都認為那不過是權宜之計,也認為自己終有一天會離開,所以她只是暗地裡貪戀著關於他的一切,然後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的心,不讓自己墮落得太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