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福晉口下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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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隨茵定定的望著他一會兒,接著輕點螓首。這一刻她也動了情,經過這一次,她看清了自己的心,她想跟這個男人繼續相守下去。

 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,強忍體內那宛如要撐破身子的濃烈慾望,萬分憐惜的吻著她。

  這一次他不會再弄傷她……

  「你聽說端瑞郡王府的事了嗎?」

  「你是說明芳格格被她嫂嫂給推下水的事嗎?我早聽說了。」

  「不是,我不久前聽說明芳格格那日會落水,不是她嫂子推的,原來是明芳格格身邊的一個下人,因為對她懷恨在心,才趁著她在與她嫂嫂說話時,暗中使壞偷偷推了她,讓她落水,還惡毒的嫁禍給她嫂嫂呢,存心讓她們姑嫂兩人起嫌隙。」

  「這事是真的還假的?」

  「我家那口子說這事是端瑞郡王親口所說,看來應當不假。」

  「先前那事都傳了好幾天了,端瑞郡王怎麼這會才說?」

  「聽說他也是最近才查明這事,還把明芳格格身邊那使壞的下人給杖斃了。」

  這些傳言很快就傳遍了京城,洗清了隨茵的名聲。

  考慮到妹妹的聲譽,恆毅不得不讓陳嬤嬤一人背起這黑鍋,但他也加快安排妹妹出嫁之事,最後挑上某位國公的三兒子,且婚期就定在兩個半月後。

  身為兄嫂的隨茵,不得不操辦起明芳的婚事。

  這日,隨茵查看完要置辦的物品清單後,將單子遞還給總管德多。

  「那就按著上頭列的來置辦吧。」

  德多應了聲,再稟告了些事,告退離開。

  小艾領著一名丫鬟端著涼茶進來,將涼茶遞給她後,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:「側福晉,奴婢回來時經過明芳格格的院子,聽見她在裡頭發脾氣呢,鬧著叫人放她出來。」

  想起有好一陣子沒見到她,隨茵說道:「算算,王爺把她關了也有一個多月了。」

  小艾不滿的哼道:「當初她陷害您,只關著她也太便宜她了。」

  「她比她那奶娘會投胎。」做主子的犯了錯,最後黑鍋都是由下人來背。

  小艾噗哧一笑。「哎,這麼說奴婢當年投胎時定是眼睛不好使,才沒搶到個公主格格來當。」

  「這樣說來,我的眼睛還不算太差。」雖然是個私生女,但也沒為奴為婢,已算不錯。

  「您可比奴婢好命多了,當初投胎時說不得是賄賂了陰差。」伺候主子一年多,小艾摸清主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,同她說話不像其它的奴婢那般小心翼翼。

  主僕說笑著,雖然隨茵沒笑,但她面無表情的臉上隱約流露出一抹愜意之色。

  恆毅進來時瞧見,忍不住多睇了她幾眼。

  隨茵起身和屋裡幾個下人朝他請安,他擺擺手讓下人們退下,拉著隨茵坐下,端起她面前的那盞涼茶一口氣飲完。

  「這都八月了,竟比盛夏還來得熱。」

  見他抬起袖子要去抹額上沁出的汗,隨茵按住他的手,拿著手絹替他擦汗,擦完接著拿起一柄絲麵團扇替他扇了扇。

 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笑意,從帶回來的一隻木箱子裡,取出一座鎏金的西洋鐘遞給她。「你可知道這是什麼?」

  「這是西洋鐘。」這座西洋鐘是桌上型的,上頭的鎏金光彩奪目,讓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。

  他沒想到她一眼就認出來了,「沒錯,這是西洋人做的一種鐘,專門用來測量時間,以後擺在房裡,你只要看見上頭的指針指在什麼位置,就能知道時辰了。」他先前也有一個,不過摔壞了,這次又得了一個,便興匆匆地帶來給她。

  「嗯。」她點點頭接過。

  恆毅從她臉上窺不出喜怒,只好用問的,「你可喜歡?」這可是他費心替她找來的。

  「喜歡。」隨茵回了句。

  他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,「那還不給爺笑一個。」

  「我不會笑。」她的臉被他給扯歪,聲調有些奇怪。

  她不是不想笑,而是不知道該怎麼笑,前生她被獨自關在小房間裡六年,喪失了哭笑的能力。

  今生雖然有一個娘疼著她,可她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,所以她打小也沒笑過,一度讓她那娘急壞了,後來她娘才漸漸習慣了她這般面無表情的模樣。

  「為什麼不會笑?」恆毅放開手,關切的詢問。

  隨茵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,只能說道:「我從小就不會笑,也不會哭。」

  「可是因為你額娘?」他知道她來京城之前,與她額娘兩人相依為命的過生活,他猜想興許是她額娘待她不好的緣故。

  她搖搖頭,「不是。」她不能讓今生的母親無端背了這黑鍋。

  「那是為何?」成親這幾個月他當真沒見她笑過,他很希望能看到她的笑谷。

  「你就當是天生的吧,若你看不習慣就別看。」

  「誰說的,我早看習慣你這張冷臉,不過我更想看看你笑起來的模樣。」恆毅輕捧著她的臉,期盼的瞅著她。

  「那你慢慢等吧,也許能等到那一天。」隨茵不敢向他做出什麼承諾,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這一生有沒有可能學會笑。

  「你就不能為我試著努力嗎?」倘若她在乎他,就會為了他而努力一試。

  「你若想看我笑,該是你努力才對。」若有一天她笑了,那一定是有什麼事觸動了她深層的情感。「這是為何?」

  「因為是你想看我笑。」

  「你就不能像別的女子那般說些好聽的話嗎?」恆毅時常覺得與她之間,彷彿都是他自個兒在一頭熱,他喜愛她,也盼著能得到她的回應,而不是老被潑涼水。

  隨茵不明白好端端地他為何突然不悅,「那種話我不會說,你想聽可以找別人說給你聽。」

  他被她的話給嘻住,「你……」她竟要他去找別人,她真有拿他當丈夫看待嗎?哪個女人會讓自個兒的丈夫去找別的女人!

  想到這裡,他懊惱的拂袖離去。

  隨茵則是看著他的背影,一臉莫名其妙。

  摘翠院裡響起絲竹歌舞之聲,從下午一直到掌燈時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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