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福晉口下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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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頷首,接著說道:「待明芳出嫁後,咱們去明若庵看看額娘吧。」

  庶女出嫁,東敏長公主原本是打算回來一趟,但她日前突然病了,故而無法回來為庶女送嫁。

  「好。」自家媳婦兒有這個孝心,他很欣慰,覺得額娘這一生做得最對的一件事,就是替他求娶了隨茵,不只化解了他們母子之間多年的誤解,還讓他找到這輩子想廝守一生的人。

  雖貴為郡王,但這些年來他的心一直浮躁而空虛,直到娶了她,他的心整個被她給填滿了,有她相伴的這段時日,是他此生最充實滿足的。

  九月初三,送明芳出嫁後,接著是朝廷一年一度的木蘭秋稱。

  木蘭秋獼一般通常在八月舉行,不過因為先前太后病了,這一年皇帝將秋獼的日期延到九月初十。

  宗室和王公貴族與各部各院的官員被點到名的皆須隨駕出行,恆毅每年都參與,今年他本想告假不去,因為秋獼為時一個月,他委實不想離開妻子這麼久。

  但皇上不准,還訓斥了他一頓,他不得不將妻子留在府裡,隨駕出行。

  出發這日一早,隨茵服侍恆毅穿衣梳頭,等要送他出門時,想到兩人要分開一個月之久,她心裡莫名生起一抹不捨,替他再理了理絲毫不顯亂的衣領。

  「一路上多加小心,別逞強。」以往這種話她是不會說的,但她此時就是忍不住想叮嚀他一聲。

  「我知道,這陣子我不在府裡,你若遇著什麼難事,就問德多,或是去明若庵請示額娘。」恆毅也滿眼眷戀。

  「我會替你管好郡王府,你不用擔心。」

  「我在外頭也會好好的,你無須操心。」

  兩人離情依依的說著話,直到時辰到了,恆毅才不得不離開。

  隨茵一直站在門前目送他離去,心知他一個多月後就會回來,可追隨著他身影的眼神就是無法收回來。

  直到再也瞧不見他,她才扶著有些酸軟的腰徐徐走回寢房。

  因為要分開一個多月,昨晚他一再向她索要著,她被他折騰得腰都快斷了。

  然而想到從今天開始一個多月見不到他,忽然覺得那點酸疼也不算什麼了。

  夜裡就寢時,床榻上少了一個人的溫度,讓已習慣與他同床共枕的她,輾轉反側了許久,難得的失眠了。

  她試著回想與他成親後的點點滴滴,來撫慰著那顆寂寞難眠的心。

  心裡記掛著一個人的感覺,就像一顆心上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,沉甸甸的,卻又覺得甜蜜,她的眼神蕩漾著一抹恆毅先前一直渴求不得的溫柔。

  第8章(2)

  「算算時間,皇上他們秋獼也快回來了。」懷了三個多月身孕的拂春,在弟弟常臨的小院子裡,同額娘和妹妹一邊閒聊著,一邊欣賞著弟弟近來的畫作。

  常臨的畫越來越好,開始有人慕名上門來求他的畫,但常臨那性子,每張畫都是他的寶貝,除非他自個兒願意送,否則誰也不肯給。

  常臨倒是大方的送了拂春四幅畫,她把其中兩幅掛在永玹的書齋裡,結果被來訪的怡親王給瞧見了,祭出重金希望她能割愛。

  她本不願意,不過當怡親王出到三千兩銀子時,她答應了。

  那是靠著常臨的畫作賺來的銀子,因此她帶著那三千兩回去交給額娘。

  「額娘,您瞧常臨也能自個兒賺銀子孝敬您和阿瑪了。」當時她拿銀子給額娘時,說了這句話,頓時惹哭了額娘。

  常臨那般異於常人的性子,這些年來沒少讓他們一家子為他擔憂,如今他的畫作能得到那眼高於頂的怡親王讚賞,還重金求購,也算是讓他們能稍感欣慰了。

  「是呀,聽說再過兩日,皇上的鑾駕就能抵京了。」白佳氏應了聲,這回她丈夫留守在京裡,沒隨聖駕前往木蘭圍場,兩個女婿倒是都去了。

  「永玹這一去就一個多月,以前天天見面倒沒啥感覺,這一個多月不見,怪想念他的。」在母親和妹妹面前,拂春沒遮掩,坦率的表露出對永玹的思念之情。

  聽她這麼說,隨茵也想起了恆毅。

  他不在的這一個月,白日彷彿特別漫長,夜裡少了他的體溫,更讓她常常失眠。

  還好再過兩日就能見到他了。

  拂春撫著自個兒的肚腹,接著又道:「要是永玹回來得知我有了身孕,不知會是什麼表情。」

  白佳氏笑望著女兒,「這是你們的頭一胎,他回來得知這事,定是商興不已。」

  一直沒搭腔的隨茵瞅了眼拂春的肚子,搭了句話,「他要是知道你武照練,棍照耍,怕是會想把你給綁起來。」

  聞言,拂春登時警告妹妹,「這事你可不許告訴永玹。」要是讓永玹知道她懷孕還蹦來跳去,他說不得真會將她關在房裡,哪兒都不准她去。

  「我不會多事告訴他,不過你們府裡那麼多下人,難道每個人的嘴你都能管得住?」

  經她這麼一提,拂春連忙道:「我這就回去警告他們,誰敢洩露一句,我就攆人走。」說完,她不敢再多待,匆匆忙忙趕回去了。

  隨茵也跟著她一塊離開娘家,回了端瑞郡王府。

  兩日後,恆毅歸來。

  「恭迎王爺回府,王爺這一路辛苦了。」總管德多領著一干下人迎接主子。

  「都免禮了。」恆毅擺擺手,目光只專注在隨茵身上。

  「我讓人替你準備了熱水,可要先去淨個身?」她的嗓音依然清冷,抬目看著他,見他曬黑些了,下額蓄著些鬍碴子。

  「你來伺候我。」他攜著她的手走往浴房,「我不在的這一個月,府裡可好?」

  「一切安好。」回答完,她問道:「你可安好?」

  他吐出兩個字,「不好。」

  「怎麼了?」她微訝。

  「沒人替爺暖床,夜裡不好睡。」來到浴房,他將她攬進他懷裡,「爺想死你了。」

  「我也想你。」她輕聲說道。

  她難得向他表露心意,他又驚又喜,激動的覆上她的唇,將一個多月的相思之情都傾注在這個吻之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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