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醉妻不認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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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頁

 

  「嗯。」

 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多,比她想的要久,可能是因為吃火鍋的關係,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心平氣和地聊天,氣氛不算太差。

  但是在她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她生氣了,他該死地先買單了。

  「還在生氣?」孟北問。

  他們兩人站在安靜的路邊,張宜晗雙手環胸,側對著他,一副很生氣的模樣,「說好了我請你吃飯。」

  「我們之間需要這麼計較嗎。」他又加了一句,「我的錢以後是你的,現在就給你花有什麼不對。」

  她的臉無可避免地紅了,「我才不要花你的錢,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清楚,我們會不會結婚還是未知數呢。」

  「我不知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。」他語氣黯淡,似自責地垂眸。

  她頓時呆愣了一下,她好像在欺負他一樣,「我、我習慣用我自己的錢。」

  「小晗,我們之間不需要分得這麼清楚。」他冷聲強調,「我跟你以後會是一體,我的就是你的,你的就是我的。」

  等一等,他說什麼一體,一體、一體……她因這個詞產生了不該有的聯想,臉頰上的紅暈越發深紅,血紅襯得她的肌膚更為白皙,「閉嘴啦,我才不跟你一體,什麼一體,你太齷齪了!」

  他高深莫測地看著她,「你是不是想歪了?」

  「什麼想歪,你根本就是那個意思嘛,我就是我,才不會跟你什麼什麼的。」她語意不清地說。

  他突然彎腰大笑,她被嚇得後退了一步,沒想到謙謙公子的他突如其來地放肆大笑,這真的讓她太意外了,「你幹什麼啊。」

  他撫著額際,「你想多了,我只是說以後我們結婚了,我所擁有的一切你也有份,而不是你說的……」他一頓,「我想你應該是想說做愛吧,某種程度上來講是一體。」

  她捧著發燙的臉頰,整個人如遭電擊,「你……」

  他伸手像摸狗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,「我還沒想到這個方面。」

  她一時想死的心都有了,哭喪著臉,「不要跟我說話。」

  大掌輕輕地拉起她的手,她手心意外的柔嫩令他心中泛起點點漣漪,語氣溫和地說:「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」

  等她反應過來他牽著她的手時,他已經鬆開她的手,將她按坐在副駕駛座上,他自己坐在駕駛座上,動作流利地跟賽車選手一樣,帥氣地開往她住所了。

  她一直低著頭,想到自己一個女生居然在他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,她真沒臉見他。

  「對了,你這幾年很少回家嗎?我都沒有看到你。」

  「嗯。」她低低地應了一聲,她這三年多很少回家,不想回家看到家人,不想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他。

  「有空回去陪陪張叔叔、張阿姨。」

  她想到了每一次她回去,老爸偷偷塞錢給她的事情。哎,她老爸雖然很氣她的自力更生,但更擔心她在外面會餓死,不過老爸偷偷塞錢給她,她就把錢偷偷塞回給他,她不能要。而老媽化身媒婆,每次回去一定要跟她說孟北有多好多好。

  她偷覷了孟北一眼,他除了長得帥,實在沒什麼好的啊,她忍不住地多看幾眼,結果他一個黑眸掃了過來,呵呵,被抓包了。

  「在看什麼?」他問。

  「看你。」

  「看出什麼了?」他好奇地問。

  「帥。」她邊說邊盯著他,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「很多人說你帥吧。」

  他頷首,「自己的臉看了很多年,沒什麼感覺。」

  「廢話,你要是對你自己的臉有感覺的話,那你是一個變態,希臘故事裡不就是有一個人自戀地愛上了湖中自己的倒影嗎。」

  「Narcissus.」他表情怪異地說:「你知道很多學者把他比喻成是潛在的gay嗎。」

  她睜大眼睛,「你要告訴我你是gay嗎,那我更加不能嫁給你了。」

  他義正辭嚴地說:「我不是gay.」

  她捂著嘴,「所以你才一直強調不能跟我解除婚約,因為你是gay!」

  他倏地將方向盤一轉,車子利落地停在了路邊,他嚴酷地側著臉看她,「張宜晗,前面有一家motel,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是gay的話,不如我們進去試一試。」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被人質疑是gay,更何況他身心正常,莫名其妙地話題就跑到了他是gay上。

  張宜晗眼睛一轉,賊溜溜地說:「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,你不要這麼認真。」

  「不好笑。」

  好吧,她心裡滿期待他是gay的,這樣她爸媽都不能逼著她嫁給他了。她心虛地說:「哦,我誤會了。」

  他很懷疑她的真誠度,瞇著眼睛威脅道:「也可以就地解決。」

  她哀號一聲,「好啦、好啦,是我眼神有問題,是我嘴巴不好,誤會了你的性取向,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可以不生氣了吧。」

  他輕哼一聲,重新開車往她家開,在她即將鬆口氣的時候,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:「我已經小氣地記住了,以後你要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,我不介意舊帳新仇一起算。」

  她癟著嘴巴,「知道啦。」她才不是怕了他,她不過是識時務為俊傑,不跟他計較,幹嘛為這件小事小題大作呢,她酸酸地想。

  他抿了一下薄唇,眼神微涼地瞥了她一眼,「我那天晚上應該吃了你才對。」

  她差點噴口水了,什麼吃了她,還惦記這那天晚上沒把她吃掉嗎。天啊,她要是被他吃了,有可能就不是訂婚,而是馬上要嫁給他了。在這個危險的話題上,她不敢說太多話,舔了舔乾涸的嘴唇,便安靜地不說話了,她真怕他如狼似虎地要彌補這個後悔呢。

  看她似是怕了的神情,他彎唇一笑,越發覺得她可愛,明明很不服他的話,卻又不得不安靜,不僅有點小聰明,還知道如何進退。

  如果她真的要跟他爭論的話,他當然不會吃了她,但是吃了她定然會成為他大振夫綱的一項重要目標。既然她不跟他爭論,吃了她這個任務可以緩一緩,要狩獵她這隻小白兔要有耐心,否則怎麼能吃到全須全尾的她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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