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西西難受地掐著脖子,試圖將雞肉咳出來,齊白繞到她的身後,雙手環住她的胸口,抱住她往後一顛,來回了好幾下,卡在她喉嚨的雞肉才吐了出來。 喬西西狼狽地兩手撐在桌子上,不斷地乾咳著,直到氣息順了,她才舒服地站直了身體,「謝、謝謝你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齊白的嗓音依舊清涼。
胸前的異樣令她目光往下一掃,當她看到還放在她胸前的大掌,她臉上一片潮熱,兩手一邊一抓他的手,「色狼!」
齊白握了一下手心,那渾圓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他的掌上,他瞇了瞇眼,見她雙手環胸,虎視眈眈地防備他,他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「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。」
喬西西的臉紅了,年少輕狂,不懂什麼叫克制,他們交往的時候除了最後一道防線,不該看的、不該摸的沒少做。
「是好事。」齊白嚴肅、認真地點評道。
她的臉一陣白、一陣紅,她幾乎要發狂了,「齊白,你給我滾!」
「嗯,有點晚了,我該走了。」他鎮定地點頭,雙腳往外走。走到一半,他停了下來,指著腳上的女式拖鞋,「我知道你這幾年單身,但是身為主人,也得考慮一下上門的客人有可能會是男人。」
這指桑罵槐的本事真是讓喬西西咬牙切齒,她這麼多年無人問津,關他什麼事情,「真不好意思,以後請你少上門。」
他笑了笑,「看來你是不打算購置男式拖鞋了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給你買?」她不爽地說。
「你的意思……」齊白摸了摸下頷,「難道以後上你家的男人只會是我羅?」
怎麼辦?完全說不過他。喬西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,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對話會出現這麼詭異的內容。
齊白伸手又勾起剛才隨手放在一邊的鑰匙,喬西西一個猛撲,將鑰匙搶了回來,「我家的鑰匙你拿著幹嘛?」
齊白無所謂攤開手指,走到玄關,慢條斯理地換回自己的鞋子,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悠悠地說「媽如果問起來,我就是說你自己拿回去了。」
這鑰匙是喬西西主動給喬母的,因為喬母喜歡下午到台北後,給她買些菜,到了傍晚,她下班回來,喬母剛好做好飯等她吃。她怕喬母過來會被關在門外,鑰匙就給喬母一副。
現在齊白回去跟喬母說鑰匙她拿回來了,她敢保證喬母馬上會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為什麼。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。
如果齊白是不熟的人,也許她還不用這麼費勁心思,可現在他們是一家人,在喬母的心中,齊白主動給她送雞湯,那簡直是非常好的人,把喬西西當作親妹妹疼。
喬西西幽幽地歎氣,如果她異常抗拒齊白,喬母勢必會問她原因,而她在喬母的面前永遠不會撒謊,難道她要和喬母說這位新哥哥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嗎?估計喬母會嚇得暈過去吧。
一隻白嫩的小手朝齊白伸了過去,掌心攤開是一串鑰匙,喬西西盡量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,不要流露出無奈、委屈。她面無表情地說「拿回去。」
他看著那鑰匙,沒有立刻去接。
她磨牙地說「給我媽。」
鳳眼微挑,齊白嘲弄地看著她,「有人心不甘、情不願,我怕我拿了還有小人在背後罵。燙手山芋,我可不接。」
喬西西幾乎要抓狂,這個人分明就是在拿喬,太不要臉了!
齊白看也不看她,轉身就要走,衣擺卻被人一手扯住,他沒有回過身,鑰匙叮噹地滑入他的口袋,身後響起她百般無奈的嗓音,「請麻煩還給我媽,謝謝。」
齊白睇了她一眼,「我幫你,有什麼好處?」
喬西西好想將鑰匙塞入他的嘴巴,堵住他那張壞到沒天良的嘴巴。她雙眼泛凶光,惡狠狠瞪著他,「你想要什麼好處?」
齊白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,鳳眼優雅地從她的臉掃到她的腳,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「你認為我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。」
齊白輕笑一聲,拿了鑰匙,離開了喬西西的公寓。喬西西看著空了的手掌心,心口的火咻咻地直冒,他真是喪盡天良啊!
她將門鎖上,踩著重重的步伐,重新將雞湯端起來喝,奢侈地用雞湯來澆滅她心中的怒火。至於辭職的事情,在遇到齊白的時候早被丟到了角落裡去了。
第4章(1)
喬西西看了看手錶,已經下午三點了,她剛收拾完屋子,用電腦投了幾份履歷。
她想著今天要去齊家吃晚飯,便去浴室洗了臉,擦了乳液和防曬乳,換了一套休閒服,背著包包出門了。
喬西西到齊家的時候,齊母正在準備著食材,看到她來,很驚訝,「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,平時不是要五六點才下班嗎?」
喬西西將包包放在沙發上,臉色不自然地對著齊母笑了笑,「呵呵。」「傻笑什麼?怎麼了?」喬母皺眉,「工作上出現問題了?」
喬西西便對喬母解釋了一番。喬母聽了之後,說「你那個工作也不輕鬆,你這幾年也有自己的小金庫了,適當地放鬆放鬆,不要急著找下一份工作。」
喬西西撒嬌地說「媽,我幫你洗菜。」
看著女兒勤奮的背影,喬母慈愛地笑了。其實女兒這幾年確實太努力、太緊張了,是該好好放鬆放鬆。
齊先生回來的時候,喬西西端菜去飯廳,喬母跟齊先生說了這件事情,齊先生拍拍她的肩膀,「要不你跟西西一起出去玩吧?」
「這個主意不錯。」喬母贊同地點頭。
等齊白回來就開飯了,齊白坐在喬西西的左手邊,而喬西西的右手邊是喬母。
齊家沒有吃飯不說話的習慣,齊先生溫和地問喬西西,「西西,聽你媽說你辭職了,要不要跟你媽一起出去玩玩?」
喬母看向喬西西。
喬西西快速地搖搖頭,「不要、不要,我已經在找新工作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