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金宜葆,我的時間可比你寶貴多了,如果我都不怕浪費了,你怕什麼?」苗道健的態度很強硬。「我也全身都濕了,很不舒服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怕我對你怎麼樣?」
「你不敢!」
苗道健沒有頂回去,他只是站起身。向店家借了電話,要司機把車給開過來。
「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壞主意!」金宜葆有些多此一舉的說,「我或許是欠了你五百萬,但是你並不擁有我,如果你以為……」
「夠了,我不是要帶你回去強姦的!」苗道健皺著眉頭的打斷她。「你想解決問題……我們就談個清楚!」
金宜葆抿著唇。
「是該談清楚!」他笑著道,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。
第七章
置身在苗道健媲美皇室的客廳中,身上穿著他的大T 恤,令金宜葆覺得不自在的除了她光溜溜的大腿之外,還有他的財富,當初她怎麼會去相信他真的只是一個特助呢?以他的身價,他大概可以買下一個鄉或是一個鎮了。
衣服正在烘衣機裡烘,在等待的時間,苗道健煮了咖啡,他換上了簡單的居家服,但仍有股自然散發的威嚴,氣勢十足。
「你這樣很性感。」他讚美道。
「我相信你看過更多一絲不掛的裸女。」金宜葆命令自己絕不能不好意思,這件T 恤比起超短的迷你裙還長一些,她不必覺得害羞。
「全脫光了反而不好看。」他說。
「這是『專家』的評論嗎?」
「金宜葆,我只是認為你這樣穿有種純真的性感,但是我不會撲到你的身上,這樣你放心了嗎?」苗道健揶揄著她。
「有話就快說吧!」金宜葆不想和他舌戰。「事情總要解決。」
「而你想怎麼解決呢?」他倒了杯熱騰騰的咖啡給她。
「我是沒有什麼意見,免得說我利用一點臭錢就在操縱你、控制你。」
「你真的沒有時間限制?」
「你就依你的能力還錢。」
「即使我得還上一輩子?」
「隨你便。」苗道健不在乎的吸了口熱咖啡。「反正借出去的錢,我壓根兒也沒想要拿回來。」
「所以你是在『送錢』?!」金宜葆很不以為然的道。
「我只是——」
「你存心要讓我賴掉?」
「你當自己是凱子?」
「金宜葆,我是個實際的人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就算你已經畢了業,你找到了一份工作,薪水頂多是三萬元出頭,如果你一個月還我一萬,那要四十幾年才能還清,如果你每個月還兩萬,也要二十年左右,所以你說說看,我該怎麼想?」苗道健的語氣平淡中略帶笑意,很從容的道。
金宜葆陷入了沉默,她發現苗道健說的是事實,等她還完錢,她大概也滿頭白髮了,這還是在能固定償還的情況之下。
「所以我說我只是單純的借錢給你而已。」
「單純的借錢?」金宜葆狂怒的咬著牙。「你根本就不需要借這筆錢給我,只要你不害我丟工作,只要我努力的賺錢
「賺到哪一年?」他柔聲的問。「我剛剛才算過給你聽——」
「這是我的事!」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說。
「好吧!如果這件事真的這麼困擾你、真的這麼令你不爽的話,那你把錢退給我好了。」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認真的道。
「你明知……」她更恨他了。
「金宜葆,那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?」他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放。「你請說,我配合你。」
「我不喜歡欠你的這種感覺。」她一再強調。
「你想一次就還清?」苗道健的表情有些邪惡。「我是有個提議。」
「什麼提議?」她帶著防衛的表情。
「只要你陪我一個月,那麼這五百萬的借款我們就一筆勾消。」苗道健並不擔心她手上的咖啡會往他的臉上潑來,他有這自信,她還不敢這麼囂張,還不至於會這麼生氣。
「你是說……」她的臉瞬間發白。
「當我一個月的女人。」
金宜葆懂他的意思,她或許才出校門,但是她並不是住在象牙塔裡的女孩,她知道真實世界是怎麼回事,他的意思是……是他要包養她?!而這五百萬就是包養她一個月的代價。
「你的意思是……情婦?!」金宜葆的雙手顫抖,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羞辱。
「我沒有老婆,不是已婚身份,所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情婦,當然前提是你得同意。」苗道健的視線移向她的身體。「如果你點頭了,那麼是我的情婦或女人,又有什麼差別?」
她卻突然的問:「衣服干了嗎?」
「你急著走?!」
「苗道健,你到底把我當什麼?」沒有什麼驚人之舉,但是金宜葆很憤怒。「玩物嗎?」
「我只是提個建議。」
「你認為有錢就可以買到我?」
「是你急著要解決這件事,是你不想欠我一毛錢,所以我才會有這既快又乾淨、利落的想法,你如果有更好的解決之道……」他攤攤手。
咬著唇,金宜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悲哀,還是要說她「撿到」了,畢竟才一個月的時間,她就可以償掉五百萬的債務,如果以三十天來算,她的一天就值十六、七萬一元了。
「那我是得隨傳隨到,還是得和你住在一起呢?」金宜葆要問個明白,不管她最後的決定是什麼。
「和我住在一起。」苗道健沒想太久就回答。
「我得……」她問不出口。
「是的,你得陪我上床做愛。」苗道健很乾脆的說,「你不會以為我只是要你來陪我看看電視或是幫我打掃家裡、煮三餐的吧?」
「如果只是性,那——」
「金宜葆,我要你!」他打斷她的話。
「你並不愛我!」
「誰說要有愛才能來性的?」苗道健嗤之以鼻。「我對你有興趣,我想知道像你這麼頑固、強硬的女孩在床上是什麼樣子。」
金宜葆這會不是臉紅,而是有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憤怒、委屈和受傷情緒,他像是在談一筆生意、做一個交易似的,他對她的興趣只在於他想知道她上了床會是什麼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