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。」苗道健無所謂的姿態。「不要說是我逼你的。」
「我不可能心甘情願……」
「我不要你的心甘情願,我要的是你的身體。」
金宜葆好想哭,但是她發現自己居然哭不出來,她也想大吼兩聲,但是吼不出來。
「事情沒那麼糟。」苗道健朝她眨眼。
「苗道健,你該被殺一千次!」
* * *
為了金宜葆,黃晶鈴、錢忻樂和柴子嬡三人齊聚在金宜葆的租屋處,四個人這一擠,小屋幾乎都沒有轉身的空間,她們事先在電話裡頭就知道苗道健花五百萬買她一個月這回事,現在她們只是要發表意見。
「我贊成」柴子媛是第一個出聲的。
「子媛……」金宜葆瞪她。
「我那天在酒會上見到他,覺得他人很不錯。」柴子媛很正經的說。經常處於上流社交圈的她聽過苗道健的風評,直覺他會花錢買宜葆一個月只是一個借口,說不定好友能因而找到自己的幸福。
金宜葆不吭聲,她本來以為柴子嬡會幫她臭罵苗道健一頓,結果……出人意料啊!
「子援,這個『威霸』的總裁真的這麼棒?」黃晶鈴帶著好奇的問。
「是男人中的極品。」
「有錢有勢又是男人中的極品,閃閃,那你還在猶豫什麼?」黃晶鈴也投下了同意票。其實她們三個之前已經私下討論過了,子嬡說苗道健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男人,如果閃閃錯過了真的很可惜,所以她們鼓勵她賭上一把。
「晶鈴,我不敢相信……」金宜葆喃喃道,然後求救似的看著錢忻樂。「你呢?」
「要聽實話?」
「你不會跟子嬡和晶鈴講一樣的話吧!」
「閃閃,這男人聽起來似乎是無可挑剔,而且你又向他『借』了五百萬,一個月能還掉五百萬,那……」錢忻樂沒有故作道貌岸然狀,她真心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。
「你們……」金宜葆為之氣結。
「今天如果他是個腦滿腸肥,七老八十的糟老頭,那我絕不會建議你點頭,但定苗道健明明是英俊、瀟灑、陽剛又魅力十足的典型男人代表,也許你們會很適合。」
「這怎麼可能……」或許以前她對他曾有一絲好感,但經過這些事後……她討厭他!
「答應他吧!」
「這是……這是自我作踐!」
「人家花了五百萬,而且只要你一個月的時間,這哪是什麼自我作踐!」柴子嬡努力說服她,也許一個月之後他們就能發現彼此的心意。
「我又不是妓女。」
「沒有人說你是妓女啊!」柴子嬡大聲反駁。
「那我這算是什麼?」金宜葆看著其他三個女人。「你們以為他心裡是怎麼想我?怎麼看我的?你們以為他會把我當寶嗎?我只是他洩慾的工具,他只是想要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。」
「不會吧!」黃晶鈴樂觀的道,她也覺得苗道健應該對閃閃有好感。
「是啊!花五百萬隻為了折磨你……」錢忻樂搖搖頭。「那未免太昂貴了些。」 『
「他有的是錢啊!」
「閃閃,你為什麼老要往壞的方面想,你為什麼不想想是你魅力夠,他抗拒不了你的……」
金宜葆根本聽不下去的打斷了錢忻樂的話!「不要安慰我了,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,我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,我自己清楚。」
「情人眼裡出西施。」
「晶鈴……」
「說句不客氣的話,很多女人必須忍受一個平凡、乏味、枯躁的男人,然後一過就是一輩子,而你有機會擁有這麼不凡的男人一個月,你還在遲疑什麼?」黃晶鈴提高聲音。
「你們……」金宜葆要昏過去了。
「點頭啦!」
「打電話跟他說OK. 」
「不要浪費時間啦!」
「我真沒有想到……」金宜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。「我居然交了三個狐群狗黨,鼓勵我當一個道德敗壞又沒有廉恥心的女人,你們……你們怎麼會這樣呢?」
「閃閃,什麼時代了。」柴子嬡不平道,只希望好友有一天能知道她們的苦心。
「就是嘛!」黃晶鈴也一臉的委屈。「什麼狐群狗友?我們又不是教你去搶別人老公或是叫你去仙人跳,詐財騙錢的。」
「對啊!」錢忻樂也理直氣壯。「一個未娶、一個未嫁,既不傷風敗俗也沒妨礙到別人。」
「但這不對。」金宜葆頗為無奈。
「哪裡不對?他又沒有拿槍逼你,而你如果實在不願意,就拒絕他好了。」柴子嬡說。
「你對他說NO嘛!」
「慢慢還錢,還到你牙齒都掉光。」
金宜葆無言以對,她一張嘴怎麼說得過三張嘴呢?而且她們的話似乎不無道理。
「閃閃我想我們該說的全都說了,剩下的你自己去想,反正不是要你上斷頭台,不要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。」柴子嬡拍了拍金宜葆的肩,幸福就在一念之間啊。
「子嬡說的對,你以後不可能再碰到這樣的男人了。」黃晶鈴要金宜葆想清楚。
「忻樂……」金宜葆看著她。
「閃閃,答案早在你的心中了。」
「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。」
「聽你心裡那聲音去決定吧!」
* * *
就在金宜葆還三心兩意、拿不定主意時,神通廣大的郭婷雨打了金宜葆的手機要約她見面,自知躲不掉的金宜葆也只能答應郭婷雨見面的要求。
郭婷雨一身的珠光寶氣,光是腕上的名表就值一百多萬,金宜葆雖然少用名牌。但是那並不代表她對名牌一無所知,她更知道郭婷雨的用意,郭婷雨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她的貴氣和實力。
「金小姐,冒昧了!」嘴裡雖然這麼說,但郭婷雨卻是一臉的驕傲。
「郭小姐,你找我有事?」金宜葆沉著的應對,反正她行得正、坐得端,她不必覺得自己矮人一截。
「聽說你待業中?!」
「是的。」
郭婷雨嘴角浮起一個鄙夷的笑容。「那一定很缺錢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