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朱晉棠一臉如沐春風,曉研愣了愣,一臉驚呆的走進廳堂。
丁樂樂莞爾一笑,「來吧,整理包袱,我們要回晉王府了。」
當朱晉棠、丁樂樂、曉研與東寧郡王一家道別,並由郡王府派馬車送一行人回到晉王府時,府裡的奴僕莫不驚愕的睜大了眼,但在意識到自己正瞪著主子看時,急急的又低頭……不對啊,王爺臉上沒有過去懾人的冷峻,反而禽著一抹淡淡笑意,看著他身邊含笑凝睇的丁樂樂。
所以相爺今天一早來到王府,是為了接楊姑娘離開,接著王爺就迫不及待的將丁大夫接回來,這意思不言而喻啊……眾奴僕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才又忙回手裡的工作。
曉研往右朝燕雲軒走去,但朱晉棠卻是拉著丁樂樂的手就往他的冠柏院去。
「王爺不用去看看相爺把他女兒帶走沒?」
「自會有人來稟報,重要的是……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。」
他想跟她說,父皇再次問到他的婚事,他想娶她,但有些事他必須先問清楚……
第8章(2)
兩人手牽手回到冠柏院,沒想到才進門,孟均即快步走來,拱手道:「王爺,書齋那裡有事,得請王爺處理。」
丁樂樂朝朱晉棠一笑,「王爺快去處理,我先回燕雲軒,等你忙完再來找我。」
朱晉棠只好先行,可孟均再走了兩步後,又忍不住回過身來,壓低聲音問她,「你那預知夢是真的?是不是我告訴你,你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?」
「夢就是夢,只是它剛好在現實中發生而已。」她聳個肩,知道自己在孟均眼中也快跟妖怪無異了。
孟均還是覺得奇怪,這世上神奇的事也太多,兩個住在王府的女人都有預知的能力,會不會哪天換成自己?他邊想邊快步的追上主子。
丁樂樂回到燕雲軒,面對曉研調侃的神情,她莫名臉一紅,「你別亂想,我跟王爺只說了幾句話,他就讓孟均帶走了。」
「王爺是不是要跟小姐提婚事啊?我第一次看到王爺那張冷冰冰的臉變得如此溫柔,望著主子的眼神更是深情——」
「好啊,曉研,膽子大了,竟敢糗王爺,我跟王爺說去!」
「啊!不要,小姐不要——」
主僕兩人邊鬥嘴邊將衣物整理好。
約莫一個時辰後,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還有小喜驚惶失措的求救聲,「丁大夫,不好了、不好了,求你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啊!」
丁樂樂回頭看著衝到門口的小喜,倒是不疾不徐的反問:「她是哪裡不好了?」
小喜氣喘吁吁的,被這一問,吞吞吐吐了起來,「她、她、她都不好。」
丁樂樂緩步走到她面前,挑眉問:「你家相爺不是在嗎?府裡還有兩位太醫,王爺也在府裡,為什麼你要來找我?我也才回來沒多久,你就知道跑到這燕雲軒來求救,小喜,你真當我是個笨人?」
小喜吞嚥了一口口水,「梁老太醫找不到人,魏太醫已經在我家小姐那裡,但他也沒轍,才要小喜來找丁大夫的,至於我家相爺已經衝去找王爺了。」
「他不顧著你家小姐,找王爺做什麼?」曉研都忍不住問了。
小喜怯怯的看著丁樂樂,再低下頭,「我……我家小姐要相爺轉達她的意思,她說……她只願意將自己交給王爺,只想成為王爺的女人,不然,她寧可一死。」
這話不禁讓丁樂樂呆愣住。楊苓珊又在打什麼鬼主意?!
某人有病,還病得不輕!
丁樂樂抿緊粉唇,一雙明眸似冒火般瞪著難受得在床上呻吟的楊苓珊,她連把脈,翻翻她的眼皮兒都懶了,光是看她在床上扭來扭去,全身燥熱難耐,就知道她怎麼了,望聞問切皆可免。
這女人到底還想怎麼折磨自己?身體好了就該乖乖離開晉王府,她倒行,乾脆吞春藥!
「丁大夫,我診斷過了,楊姑娘身上的春藥若是一個時辰內沒與男人歡好,是無法解毒的,你快想想辦法啊!」魏漁向心急如焚的站在一旁。
「想辦法?她沒救了,死到臨頭她還不忘讓相爺轉達,說她只願意將自己交給王爺,這不是想藉此逼王爺負責是什麼?有腦袋的人都知道。」丁樂樂一臉不屑,真是下三濫又不要臉的手段。
「好熱……好熱……好難受啊——」
楊苓珊時不時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呻吟著,讓魏漁向心生不忍,又向丁樂樂求情,「我知道楊姑娘願意跟你當平妻,而王爺又很在乎你,如果由你去跟王爺說——」
「我不願意。」她立刻回答。
「為什麼不成全她?皇家貴族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?」他也火了。
她咬牙瞪他,一手直指床上還在唉來嗯去的楊苓珊,「我成全別人就不想成全她!因為她心理不正常,陰險詭計多,京城的,權貴世族裡有多少閨秀,我隨便抓一個來成全都比她強!」
魏漁向被這怒火燒得有點心虛,吶吶的道:「可是她對晉王癡心無悔……」
「他娘的!一個眼盲耳聾的乞丐婆子對你癡心無悔,不管日曬雨淋,颳風下雨,天天就守在你家門口趕都趕不走,說她愛死你了,你娶不娶啊?!」她忍不住爆出粗口。
魏漁向被這一串話轟到啞口無言,但丁樂樂話還沒說完呢。
「大皇子雖驕傲,但對楊姑娘還算有心,你倒不如衝進宮去找太子來,至少楊姑娘就是現成的太子妃,再不然就鯛魚兄你自己上好了,那她鐵定就是你的妻了。」
她火冒三丈的丟下這一席話,拉著一旁早就聽傻了的曉研,大步的走出去。魏漁向看著一旁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小喜跟百合,「我……我去找王爺。」他雖然喜歡楊苓珊,但要他在這種狀況下要了她,他可沒那個膽量,尷尬的要兩個丫鬟好好照顧主子,也連忙追出去。
丁樂樂要往書齋去,讓曉研回燕雲軒去,「這種爛戲,不看也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