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研點頭,反正她什麼忙也幫不上。
魏漁向默默的跟在丁樂樂身邊,兩人一到書齋,就見孟均跟聿寬守在門口,書房門是大開的,裡面的談話聲不意外的傳了出來,兩人陡地站定。
楊玄正求著朱晉棠去救他女兒,「王爺,她只想成為你的人,這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,老夫求你去要了她吧。」
丁樂樂聽見他聲音沙啞硬咽,說的是撕心裂肺,唉,她同情他,有楊苓珊那樣的女兒,真的很悲哀。
「本王辦不到,本王已有心儀女子。」朱晉棠的聲音極冷。
孟均、聿寬跟魏漁向的目光齊齊落在丁樂樂的臉上,沒想到她卻是一臉粲笑。本來嘛,聰明如晉王,會看不出楊苓珊打的如意算盤,任她算計?
「老夫知道王爺心繫丁大夫,可是她出身名不見經傳的富商之家,非官宦之女,王爺尊貴,皇家又哪能容她成為正妃?即便收她為側妃或妾室,難道依丁大夫的個性,她能接受?」
此話一出,門外三人又往丁樂樂方向瞧去,卻見她仍一臉的自信笑容,好像是在說,要不要當王妃,還得看她願不願意呢!
「本王想娶的女人,想走也走不了,本王不要的女人,脫光了也入不了本王的眼。」
朱晉棠這句話說得夠狂也夠狠,可以想像楊玄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。
丁樂樂卻愣住了。王爺是她腹中的蟲吧?他這前半句話,她強烈懷疑是在說給她聽的。
其他三人自然也是將話聽到耳裡,再看她難得一臉呆愣的樣子,竟然都有點想笑,看來她是逃不過晉王的手掌心了。
「王爺,皇、皇上不會答應的……」楊玄的聲音頓時弱了不少。
「父皇寵愛母妃,對我也極寵,只要本王喜歡,父皇會答應的。」
主子這是公然示愛?孟均賊兮兮的笑看粉臉一紅的丁樂樂,聿寬也看了她一眼,旋即轉開,就怕有人注意到他冷冷黑眸中的一抹羨慕。
魏漁向也看著丁樂樂,正想開口求她進去求情,楊玄的聲音又起——
「王爺,苓珊對你是一片真心,連女子最重要的清白都賭上了,如果你不要她,她是連命都不要了。」楊玄可真的急了,「老夫向您跪下了!」
丁樂樂一聽,想也沒想就走進去,魏漁向也快步跟進。
果不其然,書齋內,楊玄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,朱晉棠就挺拔的站在他身前。
朱晉棠的目光對上丁樂樂,朝她伸出手,示意她過來自己身邊。
楊玄一回頭便見到她,似乎想到自己身為相爺的面子,連忙站起身來,卻不忘向她請求,要她求求晉王。
但她的話一樣直白,「自作孽,不可活。」
「丁大夫,你是大夫,醫者有仁心,何況苓珊只是心魔纏身,她也是個可憐人,現在又被春藥折磨著,時間過了那麼久,也許已經……嗚嗚嗚……」楊玄終於痛哭出聲,不想女兒白白喪命。
他本想著若此番能巴上晉王是最好,畢竟他現在在老百姓心中是神仙眷顧的皇子,聲勢如日中天,若他真的不肯要了女兒,早在來書齋之前,他已派人進宮去找太子求救,算算時間,太子也該到了,卻遲遲未出現,不由得慌了手腳。
「王爺,楊姑娘只是想證明她想成為王爺女人的決心有多強,王爺若再不救,她就只能七孔流血而亡,求求王爺了。」魏漁向也跪下哀求,他不想要楊苓珊死。朱晉棠的目光突然看向門口,就見聿寬朝他點點頭。
黑眸閃過一道幾難察覺的冷光,朱晉棠目光一一巡過屋內幾人,最後落在丁樂樂略顯緊張的臉上,微微一笑,「要救人也不是沒有法子——」
晴朗的天空不知在何時變得陰沉,烏雲密佈,接著,一道閃電閃過天空,轟隆隆地又是一聲雷吼,傾盆大雨驟然而下。
一片黑暗的內室裡,有一高大身影站在床邊,正脫下身上的衣物。
床上,楊苓珊雙眸迷濛,玉體裸裎,身體的渴求讓她不時的發出呻吟,她一臉媚態的在床上亂扭並撫摸著自己,雙頰潮紅燥熱,香汗淋漓,早已失了神智。
發覺一結實的身軀欺上,微冰的薄唇吻上她軟嫩的唇,她的雙手隨即主動的緊緊抱著對方,同時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,喊著,「我要、我要啊!」
雨繼續的下,雷吼聲不斷,臥房內,楊苓珊在藥力作用下喘息著,一再的沉淪於慾海中,她舔吻,磨蹭,哀求著對方,再無理智可言。
黑暗中,男人一聲又一聲快意激情的低吼,也讓她一再的呻吟尖叫,一次次的翻雲覆雨,令她意識迷亂的放縱享受,直至深夜才沉沉的睡去。
天亮了。
楊苓珊是被大唱空城計的肚鳴給驚醒的,她渾身綿軟無力,一動,全身便酸痛到像被狠狠拆解過,雙腿之間的痛感尤其明顯,但一想到她楊苓珊終於成為朱晉棠的女人,這些痛都不算什麼。
此刻,他結實的手臂仍摟著赤裸的自己,她緩緩的低下頭,看著自己身上有著不少青紫瘀痕,她知道那都是朱晉棠留下的,她羞答答的抬頭,看向擁著自己的男人——
太子?!
她渾身一僵,怔怔的瞪著那張仍在睡夢中的臉龐。怎麼會……一次次在她身上留下處處紅痕的男人,竟不是她想獻身的人!
就像讓人從頭淋下一盆刺骨冰寒的冷水,楊苓珊想尖叫,想嘶吼,想痛哭,想殺人,但她什麼都沒有做,只是瞪著眼前的男人,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半晌後,朱晉仁終於醒過來,看著身旁呆滯地凝睇自己的美人兒,「醒了?身子可還好?」
「為——」她聲音沙啞,憶起昨晚的忘情呻吟,她喉頭苦澀。
朱晉仁當然很清楚自己成了誰的替身,她昨晚反覆喊著的名字可不是他,但他不在乎。
這個眼中從來就沒有他,只想巴著二皇弟的女人,終於還是躺在他的身下,日後也只能是他的女人,這就夠了,更何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