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女大當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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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「抱歉,我失禮了。」應炎隆蹙眉,立刻便要起身。

  花明子還沒來得及阻止自己,便已抓住了他的手。

  他身子一顏,反掌牢牢地握住。

  二人四目交接,對看了一會後,她收回手,他卻坐回了榻邊,再次握住她的手。

  「你……這段時間不容易。不能生育也不算什麼事,領養幾個花家後輩好好栽培便是了。由你栽培出來的孩子還能不好嗎?你好孩子好,也就是花家基業的福氣,這才是你爹最衷心希望之事,不是嗎?」他嘎聲說道。

  「嗯……」花明子眼眶一熱,低頭用力眨眼,想眨干裡頭的濕意。

  他撫著她的發,柔聲說道:「沒事了。你還活著,再沒有比這還萬幸之事了。」

  「放心吧,我撐過來了,我一向能撐過來的。待我身體好轉之後,我也會讓——」她深吸了口氣,還不想提起羅繼才的名字。「『某個人』得到該有的報應。」

  「先把身體養好,其它的事之後再提。」他雙唇微微一抿,手掌用了點力氣緊握了下她的。

  「不行。我若不快點出面,也許很快就會有其他受害者。」

  「他不敢。」因為他已經派人盯住羅繼才了,就待搜集完所有證據便要給予一次擊倒。

  「我不相信他。」花明子掙扎著想坐起身,卻痛得倒抽了一口氣,蜷著身子不住顫抖。

  「誰讓你起身的!快躺好!」他沉聲命令,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再亂動。

  「該死!傷口會不會又裂了,我叫大夫——」

  他欲起身。

  「站住!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大夫。」她額上泌出冷汗,卻還是想起身。

  「躺好,別動。」他粗聲命令。

  「我要坐著。」她堅定地看著他。

  「不許。還有,現在並不是為其它事擔心的時候。」他手勢輕柔,卻強勢將她按回床榻間。

  她氣得想推他,可沒推成,自己卻先氣喘吁吁起來。

  「聽話。」他在榻邊坐下,執起她的手牢牢一握。

  她別開眼,不看他,冷冷說道:「不聽。只要我還活著,就不會放任他為所欲為……」

  「你認為你出面他就會認賬嗎?」

  「沒有女子會冒著失去清白的危險去指控一個男人。」她瞪著他說道。

  「若他說你們是兩情相悅、你情我願呢?」

  「我若與他兩情相悅,早就答應嫁給他了!」花明子一股怒氣梗在胸口,臉頰脹得通紅。

  「如果他說你只是因為無法當他的正室,所以惱羞成怒反咬他一口呢?」

  他查過羅繼才犯過的幾件案子,那些曾出面控訴的女子全被羅繼才請的狀師給駁倒,其中甚至有兩名女子因此而投井或投河自殺。

  「全京城都知道他與我的為人,我不怕!」見他居然拚命攔她去指控羅繼才,她怒不可抑地瞪他。「此事不勞應當家費心,我自己會去找狀師。也麻煩你放開我的手,此舉於禮不合。」

  「我不想放。」應炎隆淡然說道,雙手揉搓著她冰冷的指尖。

  「你……」現在是在輕薄我嗎?

  花明子再瞪他,心頭卻評然了下。

  「聽好了。」他緊握著她的手,語氣嚴肅地說道:「你能找狀師,但羅繼才掌控的是衙門。這事你千萬記得。」

  「難道要讓他繼續無法無天嗎?」花明子憶起當時,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並顫抖了起來。

  「相信我,有我在,我不會讓他再胡作非為的。」他彎身,用最輕柔的動作將她攬人懷裡,牢牢地鎖著她。

  花明子憶起當時被毆打、被刀捅入胸腹內的情境,不由得悶哼出聲,顫抖得更劇烈了。

  「沒事了,有我在。」他的手撫著她臉龐,口中低喃著:「沒事了。你在應府裡很安全,沒人可以動你一根寒毛的。」

  花明子知道他這樣的行為不妥,但她已抖到沒法推開他,只能靠在他胸間聽著他沉穩的心跳,直到不再顫抖為止。

  然後,她想到自己多日未洗浴,於是低聲說道:「放開。」

  他聽而未聞地繼續抱著她說道:「你傷口尚未痊癒,本不該如此激動。養好身子是唯一要務,其餘事都不要管了,聽到了嗎?」

  「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?」花明子眉頭一擰,覺得他恁是霸道,於是瞇起眼,惡狠狠地瞪他。「羅繼才那個混賬差點殺死我,還害得我無法生育,沒法子完成我爹遺願,替花家留下子嗣,我為什麼要放過羅繼才……你為何要阻止我控告……」

  說到末了,氣到連氣都喘不過來。

  應炎隆皺著眉,沉聲說道:「你現在這情況還想做什麼?還能做什麼?我要你稍安勿躁,一來是為了保全你,不想你玉石俱焚;二來是因為你現在已經跟應家扯上關係了,應家定會護住你。」

  「不是應學文救了我,我就一定得嫁給他。」

  「誰說你要嫁他了?」他從齒縫裡蹦出話來。

  「說我跟應家扯上關係,又不許我嫁應學文,你究竟是要……」花明子倒抽了口氣,想起自己如今還在他懷裡,瞬間辣紅了臉,別開了眼。「反正,我不是你們應家的人。」

  「你會是。」她只能是他的人。她能活幾年,他就守她幾年。

  她還來不及多想,下顎即被挑起,被他灼灼目光盯著。

  即便她在商場上大小陣仗見識過不少,可男女情事畢竟是頭一回,一急一慌之下實在不知該如何反應,索性閉上眼。

  他見她長睫毛不停地輕顫著,一時情動,不由得傾身向前,可她一身藥味提醒了他她現在的狀況,只得勉強自己後退,再次重申道:「你只能是應家的人、我的人。」

  花明子一聽,耳朵更加辣紅了,但她卻揚眸看著他,故作嘲諷地說:「原來應當家喜歡自打嘴巴,不是說過『娶妻娶德,不求治家能力強,只求懂得在家從父、出嫁從夫的道理』嗎?」

  「我錯了。你就是我要的妻子。」他握住她的下顎,微笑凝看著她。

  「但我……不能生育。」他在想什麼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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