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我的守護者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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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頁

 

  「真不愧是我老婆,就是瞭解我。」

  瞧見新婚夫妻的恩愛,老夫老妻也受影響,各自甜甜蜜蜜,你儂我儂了起來,其中的鰥夫或寡婦,也笑得很開心,回想起先上天堂的那一半。

  「布菜克,老實說出來,你這個在拉斯維加斯跳脫衣舞的傢伙,是怎麼攀上這美人兒的?」席上有個光頭男人,興味盎然的問道,拿著瓶身沁著密密水珠的啤酒罐,仰頭又喝了一口。

  「我們一見鍾情,私奔結婚後,就回到這裡來。」他骨節分明的粗糙大手扶起嬌嫩小手,展示那枚女戒,帶繭的指還流連的再三撫摸。「我們是一見鍾情,對吧?嗯?」

  他的頷抵著她,問得好溫柔。

  大家都投來注視,她微微僵硬,感覺到手上的指勁微微加重。

  好好扮演你的角色。

  出門時的警告猶然在耳,她迫不得已,只能點點頭。

  「瞧你這麼嬌滴滴的,換做我是你家人,也不肯讓你嫁給這個跳脫衣舞的浪蕩傢伙。不過,話說回來,他懂得存錢,早早就在我們鎮上買了房子,這點倒是很難得。」

  穿水綠色衣裳的婦人說道,一邊用手指揮丈夫,快快片開那塊巨無霸烤牛肉。

  「結婚之前,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?」正拿著刀叉,按照老婆大人指示切牛肉的男人問道。

 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只能望向依偎得太近的黑,粉唇卻跟他的薄唇碰個正著,還被輕輕含吮住,下唇內外都被他舌尖戲弄,幾秒後再分開時,臉兒又變得更紅。

  「她說什麼都不在乎,就是要嫁給我。為了她,我決定以後不再跳脫衣舞了。」

  她聽見他說的謊,想要反駁卻無能為力,為了避開他再度偷襲的吻,粉臉垂得低低的,加上滿臉潤潤嬌色,更讓人以為她是在害羞。

  「算你這傢伙運氣好!」男人切的第一片牛肉,就擱進黑的盤子裡,以示對新婚夫妻的祝賀。「別人家好不容易細心呵護養大的漂亮女孩,被你拐了結婚,還來到我們這個鳥不生蛋的小鎮,你可千萬不要委屈她,不然這些女人們可不會放過你。」

  「我疼她都來不及,絕對不會委屈她。」他說得誠心誠意,拇指看似無心,反覆撫摸著她指上的女戒,兩人同款式的戒指,映著燈光閃爍,這動作都落在眾人眼裡。

  「青青,有一點我可以保證。」安娜蒂笑說道:「布菜克在鎮上來來去去這些年,從來都不曾帶女人回來過。」

  「對對對,這點倒是真的。」

  「之前杜山德家的女兒對他有意思,大熱天穿著比基尼泳衣,說要找他去游泳,非要他開兩三個小時的車,去隔壁鎮上的游泳池,回來後可生氣了,說布萊克要不是同性戀,就肯定沒有那話兒。」

  黑人拍著大腿大笑。「她要是看見你帶這麼標緻的老婆回來,肯定會氣到臉都歪了!」

  「遇見她之前,我也從來沒想過會結婚。」他撫摸著粉嫩嬌紅的小臉,迷戀這難以比擬的絕佳膚觸,簡直是最佳享受。「但是一見到她,我就知道必須牢牢霸佔她,不然我這輩子就白活了。」

  席間響起女人們的歎息,為這深情告白心醉,連莫多老奶奶都臉紅,一手捂著胸口,快要浪漫到心臟病發。

  「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樣的感覺?」他握著她的手,擱到結實寬闊的胸瞠上,逼她隔著衣裳與肌膚感受他的心跳。「告訴我。」

  四周談話聲靜下來,眾所矚目下,她被逼著抬頭,迎向那雙無底黑眸,搜尋惡意、狡詐、威脅或欺騙的神色,卻看見他溫柔醉人的眼神,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,不催促也不逼迫,靜靜等待她的回答。

  那一瞬間,全世界彷彿只剩他們。

  迫人危機、邊長旅途、重重心機、句句謊言都不復存在,她感受著他的心跳,而她的心跳與之應和,彼此對上同一個頻率,他的眼神與心跳,在她純淨的靈魂開啟一扇門,到達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境地。

  此時此刻,她沒有說謊的能力。

  「慶慶,是嗎?」

  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喚她,叫喚得如此溫柔深情。

  她被那雙灼亮黑眸催眠,情不自禁點頭,應允他的詢問。

  驀地,他綻出動人心魄的俊美笑容,把她深深擁入懷中,埋首在她發間深情呢味,一遍遍喚著她的名。「慶慶,我的小東西。」

  好溫柔的聲音,好疼愛好寵溺,她不禁深陷其中,閉起雙眸努力想記住這酵厚的男性嗓音,沉醉在熱燙的寬闊胸懷裡。

  之後,整晚聚會她都魂不守舍,連跟人們對話都有困難。聽見許多笑聲,一陣又一陣的不停歇,但真正擁有她全部注意力的,是他的笑、他的觸摸、他落在她頰畔的吻,不可思議的自成一股魔魅,吸引著她被深深憾動,眷戀得移不開視線。

  是在什麼時候衍生這種心思?

  總不會憑空而來,肯定有跡可尋。

  只是,她無法浪費時間去回想,全心全意珍惜當下,不願錯漏他的笑、他的觸摸與他的吻。

  這難以掙脫,也讓人不想掙脫的魔力,將她籠罩在其中,陶醉得暈暈然,貪戀得無法想起,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事。

  第9章(1)

  躺在主臥室的床上,軟嫩小手漫遊過涼涼純棉床單。

  這張床有這麼大嗎?

  她翻過身去,黑髮披散在白色慶單上,不知怎麼的感覺 好像要被大床吞沒,睡的時候做了惡夢,夢見大床變成海,而她駕著很小的一艘船,驚險的劃過不平靜的水面,在被濤天巨浪淹沒時驚醒。

  美國規格的床的確比她睡慣的台灣規格的床大上一些,但是到達美國這些天,在旅館裡過夜時,她也睡過美國規格的床,卻從來沒有做過被吞沒的惡夢。

  左思右想,才明白原因。

  因為那時黑都跟她睡在一起,她只顧著防範他,連爭個平躺的位置都艱難,當然不會意識到床有多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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