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千華瞬間亂了心緒,就連呼吸都亂了,她快要不能呼吸,唇舌被他纏得發痛,壓根沒機會制止他,感覺他的手從裙擺滑入她的腿間,教她心頭一窒。
「四哥……四哥……」她破碎低喃著,可他纏著她,不放過她,大手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,扯斷她抹胸的繫繩,半裸的胴體展露在冰冷的空氣裡,她羞澀地遮住胸,不敢相信他酒後竟會亂性。
華逸胸口劇烈起伏著,親吻著她的手。「千華……」他一聲聲地低喃著,不斷地呼喚她的名字,喚得她心都軟了。
「四哥喜歡我嗎?」她啞聲問著。
天底下不會有人這樣喚她的名字,這樣一聲喚過一聲,欣喜的、雀躍的、悲傷的、痛苦的……難道,他懷抱著和她一樣的情愫?
「嗯……最喜歡千華了,四哥好想將你搶來……」他抬眼瞅著她,神情突地恍惚了起來,彷彿快要清醒。
華千華隨即主動地吻上他的唇,那一瞬間便教他沉淪,他渴求著,摸索著,渾身像是著了火,尋求解脫。
她羞澀地瞅著他褪去衣物,才看見他壯而不碩的身軀上竟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傷痕,她起身輕撫著,從不知道他身上藏了這麼多的傷。
「四哥,你總是什麼都不說,痛的苦的,你什麼都不告訴我……」他愛她一如她深愛著他,可是彼此的身份卻像劃斷緣分的鴻溝,這一點他倆都清楚,此生是絕無可能相守。
難怪,他總是避著她……
她不捨地環抱住他,半裸的身軀熨燙著彼此,她聽見他悶哼了聲,隨即將她抱起,粗暴地拉扯著她的裙,進入了她,像只毫不饜足的獸,要了一回又一回。
華千華拖著疼痛的身子下床,慶幸衣櫃裡還放著幾件衣衫,穿妥整齊,回頭看著沉沉睡去的華逸。
淚水噙在眸底,輕柔地吻上他的唇,才拖著萬般不適的身子開了門,看著欲亮的天色,再看向守在門外,臉色鐵青的查慶。
「查慶,去整理一下,別讓四哥發現。」她噙著濃濃鼻音道。
她早猜到,送走范恩後,查慶必定會回千華園守著華逸的。
「公主……」查慶顫著聲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昨兒個送駙馬離開後,他回頭來到千華園,聽見屋裡頭兩人嬉鬧的聲音,正寬慰著王爺清醒了,兩人就像小時候那般玩鬧著,可後來聲音不對了,他想阻止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止,只能站在門外乾著急,直到最後他的心都快要停住了。
主子怎會犯下如此獸行?他們是兄妹……是兄妹啊!從小他倆就親近,可誰也沒多想,誰知道主子竟然會……
「動作要快,千萬別讓四哥發覺,你……別對外說這件事。」
「奴才怎會說,怎能說,可是主子他怎能……」
「別怪四哥,是我甘願的。」她低喃著,淚水不住滑落。「查慶,誰都不准說,四哥還醉著,只要你趕緊打理好,他不會發現的。」
在華逸完事後伏在她身上睡沉時,她就知道,他肯定沒醒,他不過是在未清醒的狀態下要了她。
「可是公主你……」
「我沒事,我要回公主府了,你……一切拜託你了。」她知道查慶是最忠心的奴才,他是看著她和華逸長大的,定會幫著他們倆。
看著她離去的身影,查慶抱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只能趕緊進房收拾殘局,然而一進房,瞧見床上的血漬,他不禁呆住。
怎會如此?公主尚未和駙馬圓房?要是他日圓房時,駙馬豈不是會發覺公主非完璧之身?到時候……駙馬肯定會嫌棄公主的,而始作俑者此刻竟還昏睡著。
這事,要怎麼收拾?
這事他沒法子收拾啊!「王爺、王爺……」他推著華逸,試著將他叫醒。雖然公主再三交代不能讓主子知曉,可這事不能瞞著主子啊。
華逸輕吟了聲,半睜開眼,就見查慶一臉焦急,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王爺真的壓根不記得?」真是醉得連自己幹了什麼好事都沒記憶?
「說什麼?」華逸敲著額邊,緩緩爬坐起身,卻發覺自個兒竟是赤裸的,而床褥上有著血漬,他不禁頓住。「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
醒來前他作了場春夢,就像是他作了無數次的春夢,他在夢裡要了千華一次又一次,可昨兒個的夢分外真實,彷彿他真的要了千華……
「查慶……現在是什麼時候?」他瞪著血漬,啞聲問。
「今兒個已經是十九了。」
「十九?我醉了三天?千華的歸寧……」
「公主昨晚來了。」
華逸猛地抬眼。「她……我……」難道他醉昏頭,以為是夢,所以強要了她?
查慶正要開口,門板突地被推開,華逸望去,對上守妃伶羞怯的笑臉。
守妃伶進了房,將熱茶一擱,壓根不敢多瞧他一眼,小臉紅透的朝他福了福身便退出房門外。
瞬地,華逸明白了,疲憊地倚在床柱上,痛苦地閉上眼。
「王爺,昨兒個公主與你……」
「夠了,不用說了,我明白了。」華逸不耐的打斷查慶未竟之話。
「王爺明白了?」那神情看起來壓根不明白呀。
「下去吧,我想再歇會。」
「王爺……」
「下去!」他微惱的吼著。
查慶只能乖順地退到門外。
華逸瞪著床褥上的血漬,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失落。原以為是他迷糊中要了千華,如今看來許是他將妃伶當作千華了。
他不該碰她的……尤其不該在千華的房裡要了她!
這天過後,華逸幾乎都在外東奔西跑,查貪或操演,哪怕華透丟給他一件又一件刁難的任務,他依舊一一化解,甚至央求給得更多,最好是能忙得教他忘卻一切,可偏偏難得一回早點回府,便見守妃伶在書房裡候著他。
「有事?」華逸習慣性地噙笑問。
「王爺,公主有喜了。」
華逸驀地一頓,腦袋一片空白,好一會才在案後坐下。
站在書房外的查慶一直愁著臉,過了太久,久到他都不敢再對王爺提起那晚的事,可如今傳出公主有喜……他到底要不要趁這當頭說?可今兒個一得知消息,他特地走了趟公主府恭賀,卻見駙馬喜笑顏開很是歡喜,他不禁想……也許駙馬壓根沒察覺,也許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是駙馬的,所以這事不說還比較好,是不?